刘怜曦身上持有雪哀阁阁主令牌,将令牌递给城门的神风卫查看。这几个神风卫脸色非常古怪,反覆查看令牌将近一分钟,又不放他进去。
刘怜曦心想:「难道这个令牌有什么古怪吗?」过了一会儿,张逸从城内走出来,跟城口的守卫说了几句,他们神色恭敬小心,双手归还令牌给刘怜曦。刘怜曦望着他们表情的变化,心觉怪异,不知张逸跟他们说了什么。
城门的守卫有一半是雪哀阁的人,另外一半才是皇家守卫。雪哀阁的人负责检查令牌,皇家守卫负责巡逻。
正想开口问张逸,张逸就说:「今天有事要商讨,众人都齐聚七言堂。」说完,张逸加快脚步。
刘怜曦也只好加快脚步,暂时咽下心中疑问。
只见七言堂中站着明月、马正、叶和,还有五个不认识的人。
明月道:「阁主,你终于来啦。」请刘怜曦坐上中间的位置。
刘怜曦越过众人,坐在中间,不知所措地望向明月。
明月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今天我们都聚在一起,不如向新阁主介绍自己。」众人点头称是。
明月率先说:「属下是雪哀阁的总管,明月。」
一个外貌端庄,气度沉凝的人说:「属下是是雪哀阁左护法,杜英才。」
一个把玩着手中的戒指,穿着紫色衣服,阴阳怪气道:「莫一生。」刘怜曦第一眼就是见到他,感觉他浑身都透着古怪,总之就是令人不能忽视他。
「他是右护法。」明月补充道。
一个穿着青衣的人道:「属下是雪哀阁的五行者,胡子明。」
叶和道:「属下是雪哀阁的五行者,叶和。」
一个方面大耳,满脸不服的人道:「我是雪哀阁的五行者,石良。」
马正道:「属下是雪哀阁的五行者,马正。」
一个体格魁梧的汉子道:「属下是雪哀阁的五行者,吴立勇。」
雪哀阁的架构基本由九人组成,而当中有不成文规定,其中五人必须是凡人。明月、石良、胡子明和吴立勇都是凡人。本来阁主应该也是凡人,不过刘怜曦在机缘巧合下,学了法术,修得仙身。
左护法平时负责云京分部的事务,右护法指派不同神风卫去执行委托。但是,莫一生行踪不定,这些事情都落在明月身些。九人之下,就是一众神风卫,平时负责执行委托。
莫一生行踪飘忽,除了大事,他都不会出现。杜英才则是一直都在找刘怜曦的下落。当年惨剧发生的时候,叶和、杜英才和莫一生都不在,所以他们都没有亲眼见到事情发生的经过。马正则是这十年来明月提拔的新人。
明月道:「阁主,祥天派的新掌门是郭天的大儿子郭圭壁。他联络各仙派,要向我们讨个说法。这五个月内我们都保持沉默,而祥天派忙于办丧和安排新掌门的登基仪式,在头两个月都没时间对付我们。后来,祥天派弟子在云京城外与杜英才他们打了两场恶战。」
莫一生嘿嘿笑道:「不知阁主认为我们该怎样做去应付祥天派?」
众人都皱起眉头,心想:「阁主才刚接任不久,还不完全熟悉阁中事务。虽法术武功不错,但毕竟缺少经验,怎能轻松应对祥天派?」
莫一生的确故意为难刘怜曦。如果刘怜曦答不上,只是一个草包阁主,他就会离开雪哀阁,以自己的方法对付仙界。
刘怜曦早在槃硕山上思考过这个问题,淡定以阁主的口吻道:「嗯,我打算参加仙武人会,并在大会上公开郭天做过的事,使他们没话说。」
明月眼睛一亮,似是没想过刘怜曦会说出这番话。
杜英才道:「好。我们本来就商议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公开他的罪行,不过就是不知应在那个场合和时间交代此事。」
马正担心道:「这确是一个好时机。不过如果你参加仙武大会,到时候所有人都知你不是凡人。」
刘怜曦道:「瞒着不公开始终不是长久的办法。我想着在仙武大会想公开自己的身份,一来可以借此告诉在外执勤的神风卫说我回来了,二来仙武大会上众门派齐集,皆时公开祥天派掌门的恶行,可以给仙界的声望一个重击。」
众人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禁对面前的黄毛小子另眼相看。
刘怜曦又道:「我知道以前你们都会接一些杀人的委托。我想在我这里就停了吧。我觉得我们要目标明确,所有的心力都放在寻找护屏术身上。」
杜英才等人是没所谓的。
石良道:「你是修仙之人,要我怎能相信你会为我们人界谋利益?」
吴立勇道:「阁主是刘氏后人,定会秉承雪哀阁的意志,为我们拿到护屏术。」
石良道:「他已经不是凡人,怎能肯定会为我们出力?说不定是仙界派来的卧底,意图瓦解雪哀阁。」
马正怒道:「你这样说是不是指我们几个也没资格站在这里?」
石良一时不出声。
胡子明道:「反正我们能够依靠的只有雪哀阁。谁做阁主也一样,只要有心有能力为我们拿到护屏术就行。」
杜英才道:「没错,就算阁主是修仙之人抑或是凡人,只要能干出大事来就行。我待会便替阁主报名仙武大会。」
石良再道:「好,我暂且相信你。可是外面的凡人会怎么看。皇帝又会怎么看。雪哀阁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都离不开凡人的支持。」
刘怜曦道:「我相信日久见人心。我既是刘氏子孙,自然会秉承雪哀阁的意志,诸位不必担心。我刚接任不久,尚未熟悉阁中事务,还请诸位提点。如若无其他事情,今天大家就先休息一下。」这番说话,刘怜曦在脑中重复了很多遍,确应无误先说出来。
众人听到他的说话,都一一离开,只留下了明月。明月是他第一个进入雪哀阁见到的人,而且又是儿时玩伴,自然比较亲近。
待众人走后,刘怜曦长长的舒一口气。他第一次遇到这么正经的事,坐在中间非常紧张,手心都出了汗,所有人都很严肃,好像放个屁都会被人指责。
明月微笑道:「你做得很棒。」
刘怜曦谦虚道:「我还要多多学习。」顿一顿问:「刚才那些人有什么来历。我觉得那个叫莫一生的很奇怪。」
明月道:「据我所知,莫一生因为爱修炼禁术和妖术,在仙界被称为妖人,成为过街老鼠。因此他心中怨恨。加入我们只是为了将来能报复仙界。」
刘怜曦同情道:「那照你这么说,他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修炼禁术都只不过是喜好而已。众仙用不着这样。不过,他要报复,不是加入魔界更容易吗? 」
明月道:「我想如果他投靠魔界,就真的成为仙界口中的妖人。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那其他人呢?」刘怜曦问。
明月说:「其他凡人都是由老阁主提拔的。他们曾在科举中取得功名。对于杜英才他们,我就不太清楚。你可以去藏书阁中查看。我相信入面应该有记载。 」
刘怜曦点头表示自己有空便会去藏书阁。
明月道:「这五个月你去了那里?」
刘怜曦想起柳之然准许他说,自己也不想隐瞒明月,所以就直接说了自己一直住在槃硕山上和师父的事。
明月道:「槃硕山?我未曾听过。你现在完全没事吗?」
刘怜曦道:「我没事。槃硕山在很远的地方。对了,邵宵法术这么强,为什么他不在七言堂?」
明月道:「他的本领确实可以担任护法一职,但是听说他好像不愿做,只想在雪哀阁做一个神风卫。」
刘怜曦道:「那张逸是负责什么?」
明月道:「张逸负责的阁中的安全问题。」
刘怜曦道:「对了,那天温天日和叶和受了伤,他们现在没事吧?」
明月柔然道:「他们现在已经没事。」
刘怜曦道:「他们现在在定安城吗?邵宵呢?」
明月道:「他们和邵宵都在这裹,阁主找他们有事?」
刘怜曦道:「嗯。那天要不是有他们在,我恐怕已经死在郭天的手里,我想去谢谢他们。」
刘怜曦拿出令牌,又问:「我这个牌子有什么古怪,为什么我刚才给城口的守卫看,他们的脸色这么古怪?」
明月道:「忘了跟你说这事。雪哀阁有三款不同的令牌,它们外表一样,但实际上不一样。它们是普通令牌、使者令牌和阁主令牌。普通令牌顾名思义就是最普通的,只是一块刻有雪字的银色令牌。」
明月从怀中取出自己的使者令牌,递给刘怜曦,说道:「使者令牌只有总事、护法、五行者和一众神风卫才拥有的。我们都曾在自己的令牌上滴了自己的血,让这块令牌认我们为主人。只要其他人的血滴在令牌上,令牌就会变色,由银色变做黑色。以防我们遇难后,有人扮作我们,拿了令牌进入定安城。所以我们出入都需在城口滴血以示真伪。」
刘怜曦心中赞叹雪哀阁做事的小心,但认为防不胜防,手持普通令牌的平民很容易就被人抢去令牌,所以就跟明月说起这事。
明月微笑道:「普通平民百姓都不会外出。就算要外出,都会找上我们。他们给予金钱或物资,聘请神风卫。我们按相应的价钱,安排神风卫执行委托。况且,皇上有旨,如果有人弄丢了令牌,不会再获发配,终身不得再进定安城。因此,人人都小心保管着。」
刘怜曦恍然大悟,说道:「我倒忘了这事。」
明月道:「你只是不熟悉而已。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对阁中事务得心应手。」
刘怜曦道:「我会努力的。」
明月道:「你摸一下你的令牌,看看与我的令牌有什么不同。」
两块令牌都刻有雪字,刘怜曦仔细查看,握在手中,发现自己的令牌有一处不同。不同之处在于雪字的下结构。下结构中间的那一横摸下去是另一个质感。而明月的令牌,整个雪字都以同一个材料制成。唯独自己令牌上雪字的其中一横是以其他材料制成。
刘怜曦跟明月说了自己的发现,明月点头称这是唯一的分别。雪哀阁大部分人都知道。
明月跟刘怜曦讲解了雪哀阁的人事安排,大概谈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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