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番外

    这是成亲后第三个月,一个普通的早晨。何药药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被杨过锁在怀里,她试着掰开对方的手,然而被无声地镇压后只能乖乖任他抱着,等他醒来。

    好不容易杨过醒来,一看她居然这么有精神,夫妻两个又来了次晨间运动,等做完了何药药已经累瘫了,又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于是起床再次延后。

    再次醒来是做了个梦,梦里有位独臂大侠带着她坐在一只巨大的雕身上在夜空翱翔。大侠正朝她转身就要看到脸的时候,杨过把她叫醒了。

    何药药很郁闷,非常不开心,撅着小嘴,不管杨过说什么都不想理。

    杨过以为是早上一番折腾累到她了,给她按腰捏腿,务必哄得她满意,就怕她晚上不配合。然而何药药今天居然还哄不好了,就连小龙女来找她去吃新开的盐酥鸡也闷闷不乐的。

    这还是头一回啊,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吧?杨过有点担心,拜托小龙女帮忙打听下。

    小龙女这边就把杨过卖了,直截了当地跟她说:“过儿说你今天不大高兴,让我问你。”其实小龙女还真没看出来她有什么不高兴的,吃的和以前一样多啊?

    何药药看着手里的鸡翅膀,又想到梦里那位神雕大侠,小心脏砰砰乱跳,然而自己连他的脸都没看到,都怪杨过!把事情跟小龙女一说,旁边躲着的杨过听了个一清二楚,然后他惊呆了,自己的妻子居然因为一个梦里的男人对他生气?!!这是什么操作?

    这回轮到杨过郁闷了,等到晚上洗完澡夫妻俩躺床上的时候他就有意折腾,每每吊着何药药,让她上不来下不去,非要她叫自己好哥哥,求饶了才给她。然后又折腾了一个晚上,到后半夜何药药直接就睡过去了,杨过愤愤的在她胸上留下一个深红的印记,让你还惦记别的男人!

    连着几个晚上的折腾,何药药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做梦,就算做梦,梦里也是杨过压着她滚床单。

    然而就是这样何药药居然也没忘记梦里那位神雕大侠,时不时就对着空气叹一口气。

    杨过更郁闷了,也慌了,阿瑶不会是对别的男人开窍了,要红杏出墙了吧?

    但是何药药这边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拜托耶律齐,让丐帮弟子帮忙打听一下,江湖上有没有一位独臂的大侠,身边可能还跟着只鸟的?

    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消息更是灵通,不到一个月就收到消息,独臂的人有,少侠没有,带着只鸟儿的就更没有了。

    杨过纳闷了,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梦?阿瑶不会真的傻乎乎地喜欢上梦里那个野男人了吧?不过苦中作乐地想,还好不是现实中的人,不然要是真跟着野男人跑了......那他就把野男人杀了,再把阿瑶锁起来,她只能一辈子陪着他!

    何药药实在被杨过缠得累,干脆跑小龙女那里躲了几天,连着几天不回去,杨过的低气压显而易见,那眼神更是看得何药药心里发慌,就更不敢回去了。结果,就在杨过等了几天忍不住要亲自动手把她绑回来的时候,何药药突然大半夜裹着被子就跑回来了,鞋子都没穿。

    “杨过,你是神雕大侠呀!”她裹着被子跑回来时杨过正孤枕难眠,对着月亮想着自己老婆,怎一个心酸了得。

    结果何药药就自己跑回来了,还直接上了床,抱着他使劲亲了一口。杨过心里顿时就高兴得冒泡了,手上动作更快,分分钟就把人剥干净了压在身下,何药药小嘴还叭叭地说着神雕大侠,杨过什么都没听见,就看见她的小嘴鲜艳欲滴,看着就格外地有食欲,此时不下口更待何时......

    等睡醒了何药药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她一晚上都非常兴奋,一开始是因为做的那个梦,后来嘛,嗯......

    因为一晚上没休息,所以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杨过端了杯温水过来给她润喉咙。何药药喝了水立马开始叽叽喳喳地跟她说自己的梦:“你背着好大一把剑,还有一只超级肥的雕,我看到好多人都叫你神雕大侠呢!”

    这么说她这几天梦到的都是自己了?

    何药药连说带比划的,等她起床,吃了饭,有精神了又嚷嚷着,说要带杨过出去找大雕。杨过见她兴致勃勃,想趁着如今战事未起,出去游玩一番倒也不错。

    晚间黄蓉叫他去书房有事,杨过想正好趁现在跟郭伯母说一下。然而,他没想到黄蓉要找他说的竟然是他的身世。

    “过儿,我要与你说的是你父亲的事。”黄蓉与郭靖商量后还是决定把上一辈的恩怨告诉他本来是在他成亲前就告诉他的,只是怕影响了婚事,所以拖到现在。

    从前不愿告说,是因他年幼,怕他心生怨恨,也怕他因为报仇成为杨康那样的人。如今要说出来了她仍旧担心,只是有些事注定瞒不了一辈子,当年的事江湖上知道的人虽说不多,但也不少,如今襄阳来的人中就有知道当年实情的人,与其让他从别人口中得知还不如自己亲口告诉他。

    黄蓉回忆着,事情仿佛还发生在昨日一样,杨过从前期望的关于父亲的事一点点在他眼前铺开,然而却不是他想象的光鲜亮丽......

    等所有事都摊开说完,黄蓉也已经口干舌燥,从杨康出生后家破,一直到他自作自受中毒去世,她知道的所有都说给他听。里面没有掺杂太多的个人情绪,更没有评判是非对错。

    杨过听完了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心中是震惊多还是怨恨更多。然而很快他就冷静下来,理智告诉他杨康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感情上却让他无法直视眼前面前这个人。

    黄蓉既然说出了事情真相就想到了会有这个可能,“你父亲终究因我而死,你若要报仇我也不阻拦,只是不能是现在。”她看着杨过叹了口气,“等到与蒙古开战,那时我会与靖哥哥一起上战场,我会找个没人的地方,那时你再动手也免得遭人唾骂。”

    杨过沉默,怨恨是有的,但让他杀了郭伯伯和郭伯母他也做不到。心中羞愧有,怨恨也有,其中复杂非旁人能体会,让他仍像从前一样若无其事地与他们相处也做不到。

    他没有回应黄蓉的话,只是说:“我与阿瑶准备离开这里去江湖上走一走,准备明日就出发。”

    黄蓉哑然,“......也好,你若是想回来了我和你郭伯伯随时欢迎。”

    这或许不是最好的结果,但至少也不坏,等往后杨过将一切恩怨都看开了或许还回来。

    杨过带着何药药连夜就出了襄阳,小龙女也和他们一起离开,不过她是决定回古墓,这里人多眼杂,吵得人心烦,她不喜欢。

    世道已乱,人心复杂,小龙女武功虽高,却为人单纯,轻易就能被人暗算,杨过便与何药药商量先把小龙女送回古墓,两人再一道去找她说的大鸟和重剑。

    离了终南山后便两人共骑一匹马四处游荡,马儿往哪里走他们就去往何处,一路行侠仗义,见了蒙古人欺负汉人的就杀,汉人对感激涕零,蒙古人对他恨之入骨。因他长得实在英俊,江湖上开始有人叫他做玉面大侠。

    何药药初次听到时说:“像是个小白脸。”杨过用下巴上的胡茬蹭她的脸,“谁是小白脸,你再说?”

    何药药亲了他一口,一边往后躲一边摆手说:“不是你,不是你!”杨过这才满意放过她。

    不知不觉马竟入了一处山谷,四处野草丛生,荒凉又寂静,身下的马不知为何突然惊惧乱撞,拉也拉不住,杨过只能抱着何药药下来,马立刻就挣脱了绳子跑了出去。

    杨过警惕起来,将何药药护在身后,突然听见一声嘶哑苍凉的雕鸣,响彻山谷。只听声音就知这雕怕是比桃花岛的雕更威猛。

    循着声音找过去,就见到一只身形巨大,奇丑无比的雕与一群毒蛇对峙,再一抬头又见到树上竟然还藏了条碗口粗的三角毒蛇。杨过倒吸一口气,这怕是都要成精了吧!

    何药药很兴奋,这就是她梦中的那只大雕,生的这么丑,又这么大的雕,普天之下就这一只了。她使劲拍了拍巴掌,朝大雕道:“咬死它们!”

    那雕仿佛能听懂人言一样,一口一个,三下五除二就把地上的毒蛇咬死扔在一边。正在这时树上的大蛇突然发动攻击,利剑一般朝大雕袭来。何药药不知天高地厚,趁杨过分心时候拔出剑朝它砍去,那蛇猛然掉头,张着大嘴,吐着黑色的信子,露出尖利的牙齿朝她袭来——

    “阿瑶!”杨过来不及出手,眼看毒蛇张着血盆大口袭来,浑身冰凉,全身血液倒流,只来得及将她扑倒护在身下。

    好在大雕一口啄在这蛇的七寸上,将蛇拽了回来狠狠摔在一边的树上,杨过趁机飞起一剑砍掉蛇头,溅了一身的血。

    何药药动作利落地爬起来,一点也没有葬身蛇腹的觉悟,还想上前查看,杨过面色苍白,死死把她钳在怀里,让她无法移动一步。担忧之后就是愤怒,喷薄的怒火在胸膛翻滚。

    “你怎么这么大胆!差点就......”他连个“死”字都不敢说。

    何药药虽傻但也能看出他这回是真生气了,也有些害怕,“杨过,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反正认错就对了。

    那只大雕见蛇死了熟练地将蛇胆剥出来,邀功似的衔到两人面前,杨过双手还在颤抖,见了这东西理也不理,拽着何药药头也不回离开。何药药不舍地回头看着大雕,招手让它也跟上来。大雕歪着脑袋看着前面离开的两个人,似乎在思考,没一会儿真的衔着蛇胆又一蹦一跳地跟在两人身后。何药药笑得没心没肺,一边被杨过拽着走,一边跟后面的雕互动,一人一雕就这么会儿功夫就成了朋友。

    等杨过冷静下来,理智回笼,猛一回头就对上一只巨丑无比的雕,饶是他知道这雕在身后跟着也吓得倒吸了口气,不过他没有赶它走,人家好歹也救了何药药的命,它愿意跟就跟吧。现在他要想的是该怎么给何药药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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