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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管理九龙城,是我自己提出的要求,当时的我只知道九龙城美女很多,却不知道九龙城有多大,我的能力够不够,更没想到会为跛子刁难我埋下了伏笔,早知道这样,我就要一家小酒吧算了,毕竟地方小,要处理的事情也少,面临的麻烦也会少很多。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挖坑给自己挑,也只有我了,我除了接受没有其他选择。
智哥还想帮我,说:“小羽还没正式升级打手,让他独力处理九龙城,完全是刁难他。”
跛子却是冷笑道:“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拦瓷器活,既然能力不足,还学别人看场子,真以为钱那么好捞啊。陈小羽,你说是不是?你要不行趁早。”
我虽然平时喜欢耍滑头,可也有那么点骨气,听到跛子的话,当下就气不过,挺起胸膛,说:“不用其他人帮忙,我也能处理好九龙城。”
跛子听到我的话哈哈大笑,说:“智哥,你听到了吧,是他自己说的。”
智哥叹了一声气,也没法再帮我争取了。
虎哥随即说:“其他升级的名单都没有什么异议吧?”
虎哥的话才一落下,智哥就表达了反对意见,当场说:“虎哥,我有意见。”
虎哥说:“什么意见?”
智哥说:“跛子手下的大强凭什么升级当打手?”
跛子冷笑道:“智哥,你这是心怀不满,故意找茬啊,大强凭什么升级?那好我来告诉你,三个月前,青衣社的人在我的地盘闹事,是大强带队将青衣社的人砍得屁滚尿流,三天前,大强更是带人去青衣社的地盘,将青衣社的一个场子砸了,这些够不够?还要我再说吗?”
智哥说:“就这些本事,也能升级当打手啊?”
跛子说:“还有,你听我说完,上个星期青衣社的铜牌打手韩明被人在街头砍了,其他人不知道,这事我清楚,就是大强带人做的。”
智哥说:“还是不够。”
跛子登时大怒,叫道:“江小智,你这是摆明了挑事,要按你这么说,谁都不够资格。”
智哥冷笑道:“其他人够资格,就他不够。怎么?不爽了,小羽还为社团争取了平西路的地盘,你不也刁难吗?”
跛子怒道:“这根本就不一样。”
智哥说:“有什么不一样?”
眼见二人又要吵起来,虎哥发话了:“都别吵了,这样吧,大强也观察三个月,三个月后表现好,正式升级打手。”
跛子当然不乐意,他觉得大强升级打手绰绰有余,就算是铜牌打手也有资格,当即叫道:“虎哥……”
“砰!”
虎哥忽然发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怒道:“这个战堂是我做主还是你们两个做主?要不要我现在就让出位置给你们?”
看到虎哥发火,跛子也不敢再叽叽歪歪,点头说:“虎哥,你说了算。”
其实这家伙早就不服虎哥,之前还出言顶撞,说虎哥老了,虎哥一直隐忍,眼见他还在叽叽歪歪,再也忍不住发作。
智哥也不再说什么,点头说:“我听虎哥的。”
跛子虽然口上服了,可还是恶狠狠地看向智哥,对智哥的刁难很不爽。
战堂虽然是东青第一大堂口,可也并不是完全团结一心,毕竟人多了,难免参差不齐,什么样的人都有。
跛子这些年发展很快,手下人强马壮,野心也在膨胀,已是有不把虎哥放在眼里的趋势。
我见跛子手下的大强也没能今天成功升级,心下才稍微好受一点,有个人和我作伴也好啊。
虎哥随后亲自主持升级仪式,打手在东青中就算小头目了,比小弟提升了一级,但就是这一级区别也蛮大的,很多权限在打手才可以享受,同时打手也有打手的特别荣耀。
那就是在身上纹上东青的老鹰纹身。
虎哥按照程序,当众宣读了一下社团的帮规,随即跟今天升级打手的人说,他们从今天起就是东青的打手,可不比以前的小弟身份,既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责任,以后在外面可不能丢了东青的脸,更要做好模范作用。
跛子听到虎哥讲这些庄严的内容,却是阴阳怪气地小声嘀咕:“还好有些人没升级打手啊,要不然……呵呵。”
这话明摆着是冲我说的,不过谁也没再理会他。
看着社团里的纹身师父走上来,给一个个今天升级的打手纹上纹身,我心里就羡慕无比啊。
不是社团的人,不可能明白那种感觉。
那对我们东青的人来说,是一种绝对的荣耀,代表你在社团里终于获得认可,也代表你的身份地位。
和我一样,外面院子里的东青小弟们都是眼中露出羡慕的光芒。
所有人的纹身结束,这次的升级仪式也宣告结束,虎哥宣布这次香堂会议结束,所有人解散。
智哥转身往我走来,正打算带我离开,虎哥忽然叫道:“小羽,你留下来。”
听到虎哥单独留下我,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往我射来,眼中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诧异之色。
虎哥的级别不用说,从小弟到打手,到铜牌、银牌、金牌,再到红棍,双花大红棍,一般人就算升得快,一年一级,那也得多少年,更何况没有人能做到一年一级的往上爬。
所以,虎哥在我们这些小弟的眼里,就是只可仰望的存在,地位的差距也可以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但此时,虎哥却要单独留下我说话,让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跛子眼中更是露出嫉恨的光芒,他手下的猛将不少,可没什么人有这样的待遇,我凭什么?
智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在外面等你。”随即先和小辉、王卜生等人先出了香堂。
耗子因为级别的问题,还没有资格进入香堂,一直在外面院子里。
我走到虎哥面前,恭恭敬敬地说:“虎哥,你有什么吩咐吗?”
虎哥笑道:“坐下说话。”
我心里有些忐忑,不敢坐。
虎哥说:“我让你坐就坐,没事。”
我当即在虎哥旁边的位置坐下,这可是跛子的座位,坐下后我还特意感受了一下,感觉硬邦邦的,也没什么特别。
虎哥随即笑道:“心里是不是埋怨虎哥说话不算数?”
我连忙说:“虎哥,没有,我明白。”
虎哥说:“你明白什么?”
我说道:“大家都反对,您作为堂主,也得顾虑其他人的想法。”
虎哥笑道:“这只是其一,小羽啊,这次你可一定要做出点成绩来,给我长脸,免得跛子又在后面说些闲言闲语。”
我听到虎哥的话,心中隐隐明白了一些道理,虎哥提名我升打手,可跛子却反对,虽然话说得不是很直接,可无疑是暗示虎哥的眼光有问题,所以虎哥想要我用成绩证明给跛子看。当即说:“虎哥,我一定会尽力。”
虎哥说:“不是尽力,而是一定,你知道那个跛子这些年越来越嚣张,是时候打击一下他的气焰了,你如果做得好,以后我会重用你,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
虎哥的意思我明白,我现在坐的是跛子的位置,虎哥的意思是说,我以后如果表现好,取代跛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到了这时,我才明白虎哥让我坐跛子的位置的深意,当下心下大喜,连忙说道:“虎哥,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虎哥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当即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转身往外走去。
一边走,心下却是一边思索,虎哥为什么会想提拔我?难道是我在台球上的技术将他征服了?
想了想,又觉可笑,虽然我这次打台球帮社团赢下了平西路的地盘,可平心而论,这还不足以让虎哥对我另眼相看?
难道是因为跛子今天的话惹恼了虎哥?
最后我也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管他的,反正虎哥器重我对我是好事一件,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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