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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从里间按下开关，公寓的红木制门便应声而开，依旧是那副漆黑装扮的高大魔法师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抱歉，进来这里不用换鞋子吧？”
操齿凉子被方宏弄得有些发愣，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介意的说：“没关系，其实这里也没有男生可以换的拖鞋，我也是刚搬来不久。”
想来也对，进行‘分身’实验的时候两个‘凉子’都是在必要的监视下进行活动，毫无疑问方宏这是问了个蠢问题，他无奈的耸耸肩，继续朝屋子里打量。
“那好吧，我就不客气了。”
这间公寓其实并不大，当然比较方宏自己租的那种一室一厅还是要好一些，最起码这里有一间房和一间卧室，在最外面的客厅里，有着柔顺长直发的少女清正背对着方宏，略显几分惊慌的在胸前鼓捣着什么。
“首领，御坂君在第十学区化工厂附近和分身交手了，你不去帮一下吗？”
虽然方宏已经把‘喰尸部队’首领的位置重新让给了二喰，但她们在见到方宏的时候仍然很顽固的继续把方宏作为自己的首领，纠正了几次纠正不过来，方宏也就随她们去了。
“没有必要，这件事美琴能够解决，我相信她。”
方宏耸耸肩，走到沙发边缘这才注意到清的上半身是赤着的，在她的右胸位置不知被什么东西划开了一道深入见骨的创口，好在‘回春散’的疗效好的出，伤口的血流算是止住了……
不过，想来这群小姑娘也是够大胆，这种程度的创伤也敢自己涂药，要知道，在天人的目力下，方宏甚至能透过清伤口处的皮膜看到她仍在跳动的心脏，这种程度的伤势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把命给丢了的说。
“这种伤势也敢自己动手？”
“你们俩的胆子也真够大的！”
方宏嘴里轻声念叨，那曾经将‘原典’脱落后救下席琪桃尔，还未曾完全掌握的‘魔神之力’弥漫掌心，方宏伸出手，想要帮她化解一下药效。
再怎么说首领也是个男生，被他这么看着自己赤着的胸口，少女的脸上自然挂不住了，她小力气拉了拉方宏的裤子，红着脸轻声道。
“首领，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给一个傻妞疗伤了。”
魔神之力毕竟是魔神之力，虽然现在方宏的实力还不及真正魔神的万一，但他通过‘鬼蜮’所创造出的相位已经足以在短时间内判定‘可能存在的真实’，于是就在三人的目视下，魔法师那双大手在少女微鼓的胸脯上一抚而过……随后，那道吓人的恐怖伤疤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欸，不痛了哎？”
清摸着自己光滑的胸前，一时间竟然连把衣服套上都给忘记了。
“好厉害，居然连一点伤疤都看不出来？”二喰和操齿凉子对于这堪称迹的现象自然也是非常惊讶，不过凉子并没有向二喰一样伸过脑袋去看清，她只是看了一眼后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微笑的方宏身上。
“当然，这可是将你受伤的‘概念’直接取消掉了，把你从‘受伤’的状态逆转回‘没有受伤’的状态，就算是罗马正教最好的治疗魔法也比不上这个。”
看着清开始淅淅索索穿起了上衣，方宏主动转过头去，跟操齿凉子攀谈起来，这才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操齿小姐，我把你的研究资料带回去看了，其中关于最重要的‘灵魂扩散性’论文有几个问题想来咨询一下。”
“不必客气，叫我凉子就好。”
黑白双色短发的少女轻轻摇头，招呼方宏坐下来。
“这个是……？”
方宏注意到了电脑屏幕上正在读条的传输框，也就下意识的多嘴问了一句。
“哦，这个是我设计的人工器官，虽然细节方面还没有精确处理，不过想来也足够。”
“Cindere……灰姑娘吗？”
“不，辛德瑞拉只是保存实验文件的远程存储器，关于‘分身’实验的其他素材和观察日记全部都在里面。”
操齿凉子的神情明显感觉到有几分紧张，她脸颊上浮现出的滴滴冷汗瞒不过方宏的眼睛。
“说起来它就像灰姑娘一样不起眼，谁也不知道它到底在什么地方……”
没有等凉子说完，方宏就打断了她的话，并且很直接的道出了她究竟在担心什么。
“你很紧张，你知道‘分身’的目的就是‘辛德瑞拉’对吗？”
“你……”
那幅惊诧的样子跟承认了没多少区别，看起来就算是天才少女也并不是非常聪明的啊！万一这是诈你呢？
“风螟蛉，探查之风！”
“水玲珑，水镜术。”
青蓝两颗足球大小的炫纹法球作为被方宏分别施法，不一会儿，由蓝色水面行成的镜子表面便泛起了波纹，将数公里外的镜像展现在这间屋子里。
“实况转播，这下可以放心了！”
‘叮’
就在这时，电脑上出现提示音，转发完成的弹窗出现在屏幕上，也是因此，凉子稍微松了一口气。
“呼，只要这份资料拷贝出来，妈妈就有救了。”
“伯母生病了？”
“嗯，脏器衰竭……现在只能通过仿生装置维持生命。”
看着因为母亲的病有救而兴奋的少女，方宏本能就对她产生了几分好感，然而好感归好感，该办的正事还是要办的。
“实况转播有了，资料也转发完成，那么现在可以帮我解答了吧……关于‘灵魂的扩散性假设’问题！”
“嗯，当然。”
少女露出了勉强的笑容。
事实上，灵魂扩散性假设所需要的是强大而且稳固的灵魂，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至少也是半步天人级别的存在。
方宏利用天人意志创造出一个只有十厘米大的小人，然后根据凉子的假设进行修改，果然，在操齿凉子的帮助解读下，一些方宏根本没有注意到的要点开始串联起来，逻辑变得清晰，魔法师张开手……小人以‘扩散’的方式进入了某种存在，就好像他们本身就是一体的。
“这个是……微观世界！”
方宏的整个身体猛然炸开，这一次，他感觉到了那种，仿佛空气，灯光，甚至桌椅都是自身躯体的感觉，世间万物都是由原子构成，原子又是由正负电子构成，电子由夸克构成……方宏能感觉到，灵魂的本质，是由比夸克更加微小的物质构成。
科学和魔法的界限，再一次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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