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的工作室装修的差不多了, 装修公司的人打电话让她去看有没有问题。
花了重金找专业设计团队装修的, 效果图安锦也亲自确认过, 到了现场, 安锦非常满意。
虽说店铺的面积不大, 但能在市区有一家的自己的店,那是很多人奋斗了很多年的目标。
唐佩也来看了眼。
她开了窗,透透气,淡金色的阳光洒在地面上,落下大片面积的光晕。唐佩在铺子里转了一圈,抱着肩膀, 指甲盖点点皮肤,笑, “什么时候把东西搬进来,做老板娘。”
“别开我玩笑了, 还老板娘呢。”安锦第一次开店,还不知道能不能经营下去。
不过,很多的东西,都在别墅,尤其是安锦设计的衣服,还有一些图纸,都在别墅那里,她要想开店, 总得找个机会搬过来。
安锦知道秦厉是个辛勤的上班族, 就算是晚上应酬的再迟, 第二天早上肯定精神抖擞的去上班。
她特地选了个上午的时间,叫了辆小卡车回去,搬运东西。
秦厉在办公室里踱步,他背着手,神色凝重。他想着沈明非的话,他以前没放在心上,但细细想来,他陪安锦的时间是不长,就连是新婚后,他也是急急地赶去了国外的公司。
他记得当时问过安锦的意见,但那个时候,安锦估计是巴不得他赶紧走,所以没有挽留。
但现在,秦厉觉得安锦已经在开始接受他了,不然也不会选择搬回别墅居住。
他是该抽出时间陪陪安锦,毕竟未来他们还有漫长的一段时间要走。
秦厉听着沈言非的意见订了一束玫瑰花,秘书刚送来,别墅的王姨就来了电话,说是夫人回来了。
秦厉原本的计划是打算今天提早下班,就去找安锦,既然人都回来了,他便让秘书推掉了接下来的工作。
“今天的事情全部推掉。”秦厉先做出了决断,转念一想,顿了几秒,继续道,“接下来的几天的时候,也推掉,公司没事,你就放假休息。”
黄秘书惊讶,他进了公司以来,早就听闻跟着秦总,一年到头就别想有休息日了,他又没老婆,也无所谓,突然放假,倒是有些不适应。
女人的东西向来多,幸亏找了一家搬运公司,不然安锦一个人还不得折腾死。
“太太,中午想吃什么”王姨见安锦一直在指挥着人搬东西,一刻都没停下来,她沏了壶水,搁在茶几上。
安锦的脾气还算是温和,说话轻声细语的,平日里在别墅,也是待在房间里的多,很少指点下人做事,但就算是脾气好,这些天和先生的冷战,他们做下人的自然是可以看的出来。
王姨就想着怎么让太太的日子过得舒心点,兴许心情好点,就和先生和好了,他们这些佣人也不用提心吊胆做事了。
安锦早上和唐佩去了富春居吃早点,包子,锅贴满满一碟,现在食物还没消化完,搁在了胃里头,听到要吃中午,神色怏怏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她摆摆手,“不用了,我不吃了,过一会儿我就走。”
她可不想在别墅窝的迟到了,秦厉回来就麻烦了。搬完了店里面的东西,安锦去卧室,收拾衣服。
她现在也不想跟秦厉一起住下去了,她先打算在唐佩那里凑合一段时间,等到店里面的生意稳定了,她就打算去看房子,在附近买套,去店里面也方便。
她这些年好歹也攒了一些零花钱,只是买一套小公寓的钱还是有的。
她挑了些自己喜欢的衣服,放进了行李箱子里面,瓶瓶罐罐的东西往着箱子里面塞,好不容易收拾得差不多了,她站起来,腰酸背痛,腿脚发麻,猛地一站起来,视线范围内蓦然黑蒙蒙的一片。
她脚发软,差点跌倒,她不怕摔,地上铺的是厚实的羊毛毯,她正欲等着身体着地,却不料,意料中的痛感并没有降临,她的胳膊被强有力的大手扶住。
安锦抬头,回眸,望着视线里突然出现的男人,她身体抖了抖,推开秦厉,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秦厉垂下了眼眸,他原本以为安锦回来,是想通了,到了家,却觉得不对劲,他望着外头的小卡车,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男人在小心翼翼的搬东西。
他面露不悦,他讨厌陌生人进他的私人领地,更别说是搬东西了,他进门,王姨就说夫人在楼上,看上去并不打算在这里吃饭。
“花,送你。”即使心中已经猜测到了几分,秦厉面色不改,递出了娇艳的玫瑰花。
安锦冷哼一声,“你这是在讨好我吗”
她的目光落在鲜红色的花瓣上,她接过,看了一眼,然后丢在了桌子上。
秦厉也没想着就靠一束花就讨好安锦,只是沈言非那个家伙,非说女人喜欢花。
“我已经推掉了接下来的工作,你想去哪里,我陪你。”秦厉很少低下头说软话,但他想着安锦是在意他,所以才和他闹矛盾,就又觉得大男人偶尔低头也没什么。
安锦微微愣住,她抬起眼帘,望着眼眸沉静的秦厉,她没想到秦厉会这么说。
她的脸色柔和了一些,但依旧坚硬,“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又不是非得找你。”
一次的妥协又怎么样,她总不能每次都和秦厉去吵架,被人知道,只会指点是她的问题。
“不找我,你到底想去找谁”这话,秦厉听得就不乐意了,他紧绷着一张脸,神色肃然,他捏着安锦的手,把她纤细的指尖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灼热的温度,令安锦的掌心发烫,她不习惯,想要抽开手,但男人的力气可不是她能挣脱的了的。
深锁的眉头下,是秦厉认真的眼,他沉下声音道,“都敢在我的身上留下痕迹,我凭什么要放开你。”
手腕处的伤口,只要动作起伏稍微大一些,就能看到,安锦也没想到当时突然的冲动,痕迹这般明显。
她红着脸,看着自己做的错事,不想承认,“谁叫你非要拉着我。”
“还有理了不成。”秦厉的唇角溢出一丝笑容,他现在还记得那牙齿划破皮肤的刺痛感。
他没去医院,晚上洗澡的时候,水冲刷到结痂地方,又是一阵酸爽。
“你要去哪里”秦厉看了眼被翻箱倒柜的橱柜,地上搁着一个粉红色的大行李箱,“这里才是你的家。”
即使安锦不愿因承认,但这里是他们的婚房,也是安锦需要回来的地方。
“我不想跟你住了,还不行吗”
“又想着离婚的事情”秦厉追问,他的眉头拢起来,掐着安锦手腕的力度不由得大了几分。
安锦皱眉,她被秦厉的气势压迫着,她认床,在表姐睡不着,晚上就想着心事。
她承认自己是任性,但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如果找一个老公,甚至连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与其这样,不如各顾各的算了,离婚也好,不离也罢,看谁坚持不下去。
“秦厉,我是一个人,不是家里的装饰品,我有的时候,肯定会突发奇想,不仅是想旅游,也可能是做其他的事情,但我想要你作为一个丈夫陪我,而不是随便一个人塞给我,陪我去就行,你觉得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一个人吗”
安锦很少语气激烈,更别提当面质问秦厉,她知道自己的阅历在秦厉看来,无疑就是小儿科。
她怕被秦厉用小学生的眼光对待,而她如果不说出来,所有的事情又会回到了原点。
安锦坐在了大床上,她捂着脸,莫名的觉得累。
秦厉愣住,他是觉得比起他,安排可靠的人,陪着安锦可以到处乱逛,比他放下手头的工作,有价值的多。
所以,开始他满不在乎的,一口否决安锦的提议。
现在听来,他是抱着点糊弄人的意思。
安锦把他作为丈夫依赖,他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并没有想其他的事情。但安锦这么说,无疑是在意他,莫名的一股暖暖的溪流在内心流淌。
“那我要是哪天没钱了,你会不会跟我离婚”秦厉盯着安锦的脸,突然问出了这句话。
问话的人是安锦,现在反倒是被对方反问,饶是满腹话想发泄的安锦也愣了一下,她嘀咕着,“我也没那么能费钱吧,就算是你不养我,我爸妈还是能养得起我的,总之有没有钱跟离婚没关系。”
“我可没有软弱到,老婆要人养的地步。”秦厉淡笑,抓抓安锦的头发,他松开领带,扔到了一边。
“你想做什么”安锦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前胸,警惕心十足。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以为征服了女人的身体,就是征服了女人的心,秦厉该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吧。
“不做什么。”秦厉淡笑,干净的一张脸,颇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我只是觉得,疏忽了你。”
“别以为我会既往不咎,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安锦绝对不承认,刚望着秦厉那张生的极好的脸,有一刻心是软了。
“那你想怎么样才能留下来”秦厉摩挲着无名指上冰冷的光圈,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会让安锦离开。
“反正,怎么样都不行。”安锦一口咬定,她都已经努力想过很多次了,怎么会这么轻易回头,要是回头了,岂不是让秦厉看清。
正当她拎起箱子,准备出去的时候,身后秦厉没有阻拦,却声音缓缓道,“那你想不要看吴非的个人演唱会,特等席两张票,一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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