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长着一张斯文的面孔,轮廓深邃,他的手臂搁在餐桌上,端起一杯红酒,小拇指沿着杯沿缓缓的滑动。
他眸光微转,冷冷清清的,安锦坐在他的身边,感受到了一股子寒气。
“私生子,你倒是要问问你的好母亲,是怎么爬上秦家的床上的。”秦厉唇角噙着冷笑,轻蔑的望了眼现在佩戴着昂贵首饰的秦夫人。
秦夫人紧咬着嘴,冒着虚汗,她目光躲闪,甚至不敢去看秦厉的双眼,她慌忙捂住女儿的嘴,故作身体不好,“对不起,秦厉,我今天估计是忘记吃了药,这血压升上来了,脑子晕得很,我就先带秦然上楼去了。”
秦然就算是想继续作怪,但秦夫人一直不敢松开手,就怕秦然继续坏事,就差揪着秦然的耳朵拉上去。
一顿饭菜吃的不愉快,秦厉拉着安锦的手就走。
“今晚不留下吗”秦老爷子瞪着眼,吹着胡子翘起来几根银丝,他没想到好好的一顿饭被搅乱,心情也不好,要不是近两年想把秦然嫁出去,拉拢豪门姻亲,还有利用价值,早就要搬出家法,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孙女了。
秦厉冷哼一声,眉眼微敛,目光透着不屑,他缓缓道,“你觉得我有在这个家待下去的必要吗更何况,当年的事情,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秦厉没让司机跟着,安锦看着秦厉晚上喝了点酒,现在估摸着又在气头上,秦厉这个人喜怒不言于色,安锦真有点怕。
毕竟,她听说秦厉年少的时候,也疯过一段时间,只是这几年性子沉稳老练,让人很容易忽略他骨子里的叛逆基因。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安锦自告奋勇主动开车。
只是,安锦空有一个驾照,可以上路,但实践经验太少,在校期间,她又出不了几次门,懒得去提车子,导致了她现在看开车,眼睛只敢盯着前方,慢吞吞的,还特地挑了一条冷清的路线,避开了繁华的市区,就怕开在半路上熄火就丢人了。
秦厉做事果断迅速,第一次坐在安锦时速小几十码的车子上,他皱皱眉,扯开领带,一脸黑线,“下个路口,你坐到副驾驶上,换我开。”
要是按照安锦这个速度,至少要浪费一个小时在路上。
而秦厉讨厌浪费时间。
安锦也知道自己开的慢,秦厉的私人车子都是最顶配的车型,她开的不顺,紧张兮兮的。她侧眼,小声问,“那你还在生气吗”
“你关心我”秦厉掀起唇角,慢条斯理的解开袖扣,隐没在阴影里的轮廓露出来。
安锦很想说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小命安全,但想到素来很擅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秦厉居然也发火,让身为长辈的秦夫人下不了台面,显然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
秦家的事情,安锦不是很清楚,就连家人也没调查到多少信息。秦家是豪门大族,想必隐秘的事情多,只是秦家管理森严,外人很难探究到真实的内幕。
她只知道,秦厉像是突然空降到秦家,在秦家原先的继承人,也就秦夫人的儿子秦鼎去世后不久。秦家对外宣称秦厉是一直养在外头,接受精英教育的孩子,挂在秦夫人的名下,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怎么可能是秦夫人的孩子。
只是豪门大族,有几个私生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早年,秦老爷子的儿子就出车祸死了,秦夫人之后自然是不可能有孩子了,秦厉记在她的名下,也是应当的。
安锦猜测秦厉十有八九是私生子上位的,只是秦家目前承认的继承人就是他,这些年来,秦厉雷厉风行,国内国外两头跑,超乎常人的能力,把整个公司拿捏的死死的。
男人登到了权利的巅峰,还有谁敢说闲话,更没人有胆子挑明秦厉是私生子。
安锦总不能傻乎乎的问,老公你被秦夫人的女儿骂是私生子是什么感觉。
“秦厉,怎么说,我们现在是夫妻,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你。”安锦把车子停靠在路边,想要下车,和秦厉换位置。
安锦下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没想到秦厉却没打算下车。
安锦弯弯眉眼,“你刚才不是说是换你开车吗”
“突然,我又不想开了。”秦厉的话,要是换做其他人,安锦还不得起毛。
“不开就不开,我又不是不会开。”安锦小声嘀咕,安慰自己,就当着拿着秦厉的车子练手,要是磕着哪里了,让他自己修理去。
安锦还没走两步,纤腰就被人揽住,安锦猝不及防,向后跌倒,清冷的男士香水味萦绕鼻息之间,紧贴着后背的是薄薄的布料,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身上灼热的体温。
秦厉的外套早已脱去,身着单薄的衬衫,安锦动了动,却不料靠的更近了一些,她不得不坐在秦厉的大腿上,暧昧的姿势,让安锦不敢再动一下,她现在多少是懂得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
“怎么,不动了”秦厉的手轻轻的安锦的脸上划过,略微粗粝的拇指让安锦浑身战栗,他沙哑的嗓音低沉性感,夹着致命的危险气息。
“怕我在这里就按着你做”男人愉悦的声音令安锦两颊的温度持续上升,他按着安锦的手,把她的手移到他的胸前。
那是男人健硕精壮的身体。
即使看过很多次,但安锦还是无法适应,每次她都不好意思,非要关上灯做才行,但就算是眼睛看不清楚,但身体的触感是不会忘记的。
“你要是敢在这里,我就真得要和你离婚。”安锦可没有豪放在外头野战的地步,她嗓音尖细,声音不悦。
她乱动,表示自己的不满,她好歹也是安家的小姐,怎么能像是不要脸的小情人,在任何地方都希望讨男人的欢心。
她又不是必须要靠着自己的身体,去讨男人的欢心才有出路。
只要他们的婚姻还存在,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花秦厉的钱,不必要特地用身体去交换。
“那我不在这里做,是不是就不和我离婚了。”秦厉缓缓收紧了安锦的腰腹,他贴在她圆润小巧的耳畔。
被吹过热气的耳垂,此刻敏感的很,轻轻动了动,就像是小兔子的耳朵,可爱的紧。他轻声问,安锦想想这句话,怎么听得这么变扭,总感觉她吃亏了。
她的本意是在哪里都不想做,怎么到秦厉的话里变了味,正当她思考怎么回答,才能把握住自己的最大利益的时候,秦厉却突然把头歪到了她的肩膀上。
安锦个子是不矮,但天生的骨架娇小,秦厉压得她肩膀疼,她正欲开口让对方别压着她。
秦厉却突然轻咬着她的耳垂,她浑身颤抖,极不自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感觉身子又酸又麻,他哑声,声音穿透了静谧的夜色,空旷又寂寥,那个瞬间,安锦突然发现眼前的男人,并不是自己看上去的那般坚强。
安锦只听得秦厉低声问她,“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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