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却不同大皇子府没了尚还有安山候府可做靠山到了通州可真是什么靠山也没有了。
纵然能把消息送到大爷耳里远水救不了近火待大爷赶到也是晚了。
洁青木然地赶着马车沉默了一会儿道:“先到通州再想出路吧。”
“洁青要不咱们还是别离开京城了吧?”洁春胆子比洁青小一直是洁青在拿主意这会儿到这个地步了她想了又想离开那座宅院便好不一定得离开京城吧?
“不离开京城那要是被抓到怎么办?”
“我们可以去找大爷大爷还给小姐找过太医一定不会不管小姐的!”
洁青坐在车驾听到这话不禁侧脸看了眼坐在车帘边上的洁春。
这是辆小马车车厢里没有车窗出门只一帘布垂下没有像大车那样有两扇木制的车门随着车轱辘的滚动夜风吹着厚重垂下的车帘不时有冷风伴着刺骨的寒卷进车厢里。
秋络晴觉得浑身发寒从一开始进车厢不安份地乱动到这会儿已经绻缩在车厢角落靠着车壁盖着提前备下的被褥睡着了。
以往这个时候她早睡了。
今晚被绑手又被堵嘴还跑出后门起先抵抗不休后来新奇不已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她什么也不知晓还以为是洁青洁春带她玩儿玩到这个时辰眼皮子已然掀不开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只一眼洁青便回过脸脑海里响起给她准备这辆马车的人对她说的话:“你只要把人带到就行。”
那人给她备了马车给指了地儿她要做的只是把疯了的小姐带到。
“洁青!”洁春不知道此番连夜出逃的中间还有一茬见洁青不语她是等得焦心不已。
马车再驶出一段洁青终是给了一句话:“你说的都不会是问题再等等都会解决的。”
马灯摇摇晃晃明明暗暗马车渐渐驶入凌平湖附近。
洁春本来没注意以为马车是一直往城门方向走的到了城门等天亮城门一开她们就驾车出城直奔通州但这会儿马车却往右一拐转进了云堆大街。
云堆大街是商业街属于集市的一部分末端就有鼎鼎大名的广桃斋她怪道:“洁青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到城门得饶个圈呢。”
“没错。”洁青不为所动。
云堆大街过去隔条街就到凌平湖了。
洁春闻言再传外瞧了瞧以为是乌漆抹黑的自己看错了掀开布帘左右前连看了三番:“怎么没错了?这左右商铺虽都打烊了但我们从前跟着小姐还来过这儿买过首饰是云堆大街。我们往城门去不必经过云堆大街。”
“嗯。”洁青敷衍地低应一声马车又拐了个弯儿。
纵然洁春再笨此时也察觉到不对劲儿十分地不对劲儿她惊得上身往前倾慌声道:“洁青!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洁青看都没看被洁春紧攥在手心的比甲边沿:“到了你就知道了。”
“可是……”
“洁春我不会害你。”
这倒是。
两人自小一同长大知根知底又一起侍候脾气品性不佳的秋络晴挨骂受罚几近是家常便饭今儿你给我上药明儿我给你安慰彼此依靠互助不是亲姐妹胜过亲姐妹。
洁春安静了她坐回原地放下厚重的布帘回头看已经陷入沉睡的秋络晴突然明白了什么。
京城的集市分为东西谢元阳给李沃买的大宅院就在西边广桃斋在西南隅以及三堆大街皆属西集。
凌平湖与西集挨边出了西集便到。
马车出了西集洁春一看到凌平湖有些不解地问洁青:“我们要进凌平湖?”
洁青点头:“进去再出来我们就直接往城门了。”
洁春明白了这是有事情要办:“危险么?”
洁青只是回头看了眼被寒风吹得略微扬起的厚重帘布没有说话。
洁春透着帘布的缝隙看到这一幕瞬间确定了什么心里既慌又凉。
“来了。”
马车刚进凌平湖早早埋伏在凌平湖最外沿的探子瞬间蠢蠢欲动他看向同蹲在隐蔽阴暗处的月关等候指示。
月关有眼睛当然也看到马车了探子同他低语的同时他便缓缓起身全身仍隐在暗处他往高处望了望一片漆黑其实也望不到什么但他总有种感觉今晚的凌平湖绝对不止埋伏着他这一批人。
等到确定马车是往金铃桥那边去月关交代道:“你们继续守着远远这样盯着就行别动别靠近我去通知世子。”
说完他迅速退进后面的假山群中几个闪身很快没了踪影。
谢元阳虽是在秋络晴疯了之后便应承谢皇后收手不再要秋络晴的性命但这并不防碍他继续关注有关夜十一的事情。
身边的私卫长寿长命一直随护他左右在暗处保护着他也时常被他使出去办事儿这回要盯夜十一身边的人诸如古关月关之流那是不成的身手不够好盯不住夜十一身边的难姑。
影子少有亲自出手的时候俱是以保护夜十一的安危为重平常之事有小麦去办需隐密一些之事则由难姑去办这是他在得知夜十一化身琅琊王壹回京嫁与莫息之后他费了不少人力财力方得到的她身边人行事的大概脉络。
至于影子难姑此鬼雀之流其铜鬼面具之下的真面目以及真正的身份仍是个谜。
不过这点儿不清楚也不要紧他只要知道她是安全的身边除了莫息的人以及尚不能动得太过明显的星探之外尚还有人可用那便够了。
长寿长命是祖父在他父亲亡故于任地之后怕他这个谢家唯一的男丁也会出什么意外紧随他父亲而去才调用到他身边为他私卫贴身保护着他的安全。
长寿长命之父是祖父身边的老人如今俱已归家颐养天年忠心无疑身手更是胜过他们的父辈有他们在他身边祖父方真正放心让他独身在官场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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