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贫僧定然尽力。”夜大爷随着起身双手合什道。
安山候转身往门走了两步脚步顿了顿还是转了回来。
看着矮桌上尚未下完的残局又看回清减自苦的夜大爷安山候心中一阵难受声音沙哑道:“大郎你要好好照顾自已别让宁姐儿挂念。贰姐儿遇匪的那一年我就怕她熬不过来……她果然没能熬过来年还没过便走了。这世间除了大姐儿与旭哥儿她最不放心的人便是你。我……我老了……再拼……也拼不了一两回了……”
言罢开门关门苍老的背影再无回顾。
夜大爷沉默不语只是有别于往常那般双手合什念上佛号这一刻他冲着重新紧闭的门扉肃穆地打躬作揖。
深深弯着腰许久才直起身来。
隔日晌午过后张三便离寺回城进宫。
自从发生了夜大爷独自出寺消失一段时间五更前又自动回寺的事件若非十万火急张三绝不会在夜里离寺因着普济寺已不似过往十年那般被她们守得固若金汤最重要的一点是过往十年夜大爷从不愿离寺尔今夜大爷却是愿意离寺。
如此一来张三除了嘱咐张歌张舞死守夜大爷禅室门前之外她自已也是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
且救秋络晴之事在她眼里绝算不上什么事儿。
倘若不是夜大爷亲口同她请求劳烦她跑一趟她压根就不想沾手。
但夜大爷既然提了不管如何她都得跑这一趟。
至于结果那便非是她的事儿了。
十年生离绝非阿苍阿茫所愿。
然而当初明明可以避免却执意做出这般选择的是她们十年后听北女说当时她们同北女说那样一番绝决的话东角西奎其实就在暗处躲着听着时她们心中除了深深的愧疚还有浓浓的情难自禁。
在北女的安排下她们暗中见到了生离十年之久的东角西奎。
相同的是同样是在凌平湖不同的是当年她们是在空无一人的竹楼前说下那番断情的违心之言如今却是被安排进了竹楼的鱼虾两间厢房内各自见到了各自思念无数个日夜的良人。
那日阿苍在鱼号房见到了西奎阿茫在虾号房见到了东角无人知晓他们各自诉说了怎样的情肠连北女也不得而知。
但在此后自夜十一离京不归拒绝东角西奎一同离京去过双宿双飞的小日子毅然决定要留在静国公府看护着夜旭长大如此一看护便在前院旷鸣居侍候了夜旭十年的阿苍阿茫当日一回静国公府有目共睹地发生了变化。
两日过去在旷鸣居侍候的丫寰婆子、小厮随从个个窃窃私语。
“阿苍阿茫怎么了?”身为主子的夜旭免不得也听到一些碎言碎语。
弓守也说不出缘由只能如实禀道:“阿苍姑娘这两日总是魂不守舍时常事情做着做着便发起呆来事后又像失忆般问身边的小丫寰说还有什么活儿要干。阿茫姑娘更明显不是走着走着突然就不知跑到哪儿去就是做事粗手粗脚起来那儿摔摔碗这儿砸砸杯子摔完砸完还对着一地碎瓷一阵念叨关健是谁也听不明白阿茫姑娘到底在念叨着什么。”
夜旭听得瞪大双眼:“这不可能吧?这还是阿苍阿茫么?”
莫说他阿姐尚在府里时他自小同阿苍阿茫熟悉阿苍阿茫一举一动他皆了解便说阿姐离京之后的十年阿苍阿茫搬到他身边来照顾他此三千多个日夜里他身边不管大小事儿阿苍阿茫便不曾出过差错更别说不过短短两日里阿苍阿茫便错得如此离谱。
弓守指着自已的鼻子:“都亲眼见识过两回了!”
夜旭怔了怔起身步出寝屋他决定找阿苍阿茫问一问她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刻注意着阿苍阿茫动静的北女也很快得到消息几近在夜旭去找阿苍阿茫问清楚明白的同个时间北女也乔装了一番改扮成一个流里流气的混混痞子前往青灰巷找到东角西奎问他们在竹楼里他们同阿苍阿茫说了些什么。
东角西奎自知事态严重各自做了好一番回想之后都坚定地说除了重逢的喜悦之外他们绝无多说半句不该说的话透露不该透露的讯息。
北女隶属暗宿西奎还是她的首领在东角西奎的反追问之下她便将阿苍阿茫与他们重逢见面之后回到静国公府的这两日里发生的不正常举动尽数说了。
听完之后东角西奎对看一眼皆陷入沉默。
“此事得禀报大小姐才行。”北女相信东角西奎所言那么阿苍阿茫会如此不寻常那便该是她们自已由东角西奎的回京而联想到了什么这样的话倘若放任下去事情可大可小她得知会大小姐一声才行。
东角西奎无异议。
西奎道:“我与东角这边已同司河搭上线来来回回大小姐有何吩咐皆由司河秘密前来青灰巷通知我们我们这边有什么事情也有特定的暗号可知会司河前来。你去见大小姐总得乔装改扮再费一番周折行事不如我们便宜你又是独自一人更不如我们相互有照应知会之事还是由我们直接同大小姐禀报吧。”
“好。”一则西奎说得有道理二则西奎还是她的顶头上峰北女还得听令自没有不同意的同意后又想起一事儿“其他兄弟姐妹陆续回京后因着不能暴露星探此身份星鸽也不能用了吧?”
“不能用。”西奎摇头看了一眼东角后接下说:“我与东角已新议定一个新的暗号有别于我们联络司河的暗号也有别于鬼雀联络的暗号此暗号只独用在我们星探内部届时等人一齐便会公布此新暗号。”
“请示过大小姐了?”北女问。
东角接过话:“大小姐让我们自已决定便好定下新暗号后知会大小姐一声便可。除此大小姐也说了倘若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星探与鬼雀两个身份我们只能暴露鬼雀此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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