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沉默除了阿萨偶尔翻页的声音姐弟两人基本没什么大的举动。
一个小时后阮白的麻药渐渐褪去意识也逐渐的清醒起来。
艰难地睁开眼睛她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疼痛的。
阿萨听到她的小声响把杂志放到一边抬头看了一眼点滴后再低头看她“感觉怎么样?”
迷药褪去后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疼的轻轻张嘴她却觉得那里麻麻的“疼。”
阮白的脆弱只不过过了一秒想起孩子又问道:“我的孩子呢?”
“手术很成功孩子现在在阿贝普那边。”阿萨回答道。
阮白深呼吸九个月了孩子出生了但是她却连拥抱孩子的权利都没有。
“是个女孩。”阿萨又说道。
阮白默默地落下了眼泪是个女孩却不能跟在自己的身边这个孩子还是出生了。
阿萨看着她的眼泪慢慢滑落皱眉抽出一张纸巾把眼泪擦掉他说道:“你的伤口不能碰水。”
伤口?阮白抬起手触摸到的是一层厚厚的纱布。
“我的脸……”她瞪大眼睛看着阿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贝普让我帮你改变了容貌。”阿萨说道“为了减少你手术的次数我就在这次一起动刀。”
她的脸本来就精致没什么需要改动的为了改变她整张脸的气质他只好从某些地方下手。
阮白颓废地放下手闭上眼睛。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容貌已经完全被改变将来的她就是陌生的一个人。
“小姐……”阿乐尔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抽疼想要上前安慰她。
阿萨站起来一瓶点滴已经没了他抬手把针水换了以后说道:“基本脱离危险如果有什么事直接找我。”
“是!”阿乐尔连忙点头目送着阿萨离开。
阮白睁开眼睛看着斑驳的天花板因为长期没收拾上面的油漆已经掉落了很多此刻她的脸大概也像上面的油漆一样。
“阿乐尔。”她轻声呼唤因为经历过手术的原因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小姐我在。”阿乐尔擦了擦不自觉溢出的眼泪。
“我有镜子吗?”阮白问道。
阿乐尔看着她脸上包着层层的纱布有些犹豫。
阮白知道她在犹豫什么继续说道:“你去给我拿一面镜子吧我想看看。”
“是。”阿乐尔从洗手间拿出一面镜子递了过去“小姐您的脸上还都是纱布。”
阮白一手发抖地捧住了镜子对上自己的脸。
只要看上一眼她就知道自己的脸被动了多少刀。
整张脸只露出了眼睛鼻孔还有嘴巴其余都是被纱布紧紧覆盖着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就是说整张脸阿萨可能都帮她动过。
“小姐……”阿乐尔不忍心看到这幕只觉得很是残忍。
“我没事。”阮白把镜子放下忍着浑身的难受又问道:“你们一直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我么?”
“是的小姐我们半步也没离开过。”阿乐尔点头。
“有见到孩子吗?”阮白又问道。
阿乐尔与阿木尔互相对视一眼沉默了几秒她才说道:“有但是厨房的阿婶抱着就离开不让我们抱孩子。”
“她长得怎么样?”阮白听着有些崩溃孩子刚出生她就要与孩子面临分离。
“孩子虽然刚出生但是长得白白净净的而且很听话不像其他孩子那样爱哭闹刚刚我们凑上去的时候孩子还对我们笑了笑小姐孩子真的很好。”阿乐尔尽量多的回忆着刚才看到的。
他们一心想要逗阮白开心。
“她有一个姐姐叫软软。”阮白闭着眼睛嘴角轻轻颤抖“她的姐姐长得跟她一样漂亮当初我生她的时候也是没有抱到。”
阿乐尔不知道阮白的过去听着她的话忍不住安慰道:“小姐我不知道你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会见不到孩子但是这里是恐怖岛虽然孩子在老板那里但你还是有机会能见到孩子的不是吗?”
阮白小眨了眨眼睛是啊孩子就在恐怖岛。
但是她宁愿孩子不在恐怖岛她刚出生就被当成筹码要挟她的筹码。
阮白肯定不会割舍孩子的只要孩子在阿贝普的手上她就会听他的话做他吩咐的事情。
从这刻开始她已经彻底沦为阿贝普的傀儡。
“老板!”站在门口的阿木尔看见阿贝普走过来他的声音雄厚地叫了一声就是提醒里面的人。
阮白一听阿贝普到来她的心头一震恨意从心底慢慢的浮现上来。
阿贝普走进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哭闹不止的孩子。
“阮白你的孩子烦死了。”阿贝普说道刚出生的孩子尤其的脆弱他也不敢动粗让孩子闭嘴不哭毕竟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玩了。
阮白听着孩子清脆的哭声好似一声声的呼唤着她。
她强忍着想要看孩子的心闭上眼睛决定无视阿贝普。
看见她一脸倔强的模样阿贝普大概能猜到这是什么意思他狠厉一笑“阮白你真的不管自己的孩子。”
“你把她带走。”阮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在吐血。
她很想看孩子啊但是她不能啊。
要是与孩子有更多的链接让阿贝普知道她在意这个孩子那她就会被他握住更多。
阮白不愿意这样。
阿贝普把哭闹不止的孩子抱着走到她的床边“啧啧啧你听听她的哭声在哭诉着她的凄惨啊刚出生母亲就把她推开。”
阮白紧紧握住床单恨不得拿棉花堵住耳朵这样就听不到阿贝普的声音也听不到孩子哭泣的声音。
那声声裂肺的哭声就像是锋利的刀刃在她的心里刻上一层又一层的伤疤。
阿木尔站在门口看着着残忍的一幕有些忍不住了。
似乎有心灵感应般阿乐尔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并且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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