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安分点!”阿曼德身后的男人声音有些嘶哑钳制他的力度加重。
这让他眼睛不敢再乱看却猛然看到男人钳制自己的胳膊袖管撸起那健壮的胳膊上似乎有不少疤痕十分的刺目。
阿曼德突然想起阮白的丈夫失踪了两年多了他当时想去探望阮白奈何她拒绝见自己他也就没有凑到阮的面前去自讨没趣。
这两年中慕少凌到底去了哪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有人能知道。
但看目前的情况他这两年似乎过得并不如意。
不然养尊处优的慕大少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这时外面有仆人突然敲了舱门:“少爷您是不是跟珊娜小姐闹了矛盾?夫人要您到前厅去一趟……”
一个管状的坚硬物抵着阿曼德的腰部并往他的身体内嵌了几分。
慕少凌冷寒的腔调没变:“如果不想死就乖乖听我的吩咐回答他你现在不想出去。”
阿曼德轻笑但依然按照他的吩咐波澜不惊的回了话:“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禀告母亲我换件衣服等衣服换好后立马出去。”
“好。”
听到阿曼德的回答外面的仆人不疑有它便离开了。
慕少凌挑眉没想到这个“人质”蛮识趣倒是省了他很大的麻烦。
正当他要问这游轮行驶方向的时候阿曼德突然转过了身英俊的脸上噙着一抹斯文的笑意:“好久不见慕先生还记得我吗?”
慕少凌在看到阿曼德正脸的刹那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俊脸终于有了一丝裂变:“是你?!”
这个男人他怎么可能会不认得?
当初在a市他一直在阮白屁股后穷追不舍后来被慕少凌得知后他当场出面对这个男人威逼加利诱甚至联系了曼彻斯特的家族长这才将阿曼德这个狗皮膏药给弄回了国。
阿曼德一直以为家族唤他回去继承家业是父亲的决定。
但他却始终不知道慕少凌才是背后最大的始作俑者。
慕少凌开始挟持阿曼德的时候因为事出紧急并没有看清他的脸。
此时见到是旧识他虽然将枪放下却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抱歉阿曼德先生刚才对你的无礼事出有因希望你不要介意。这搜游轮要驶往哪个方向能否捎带我一程?你的恩情日后慕某定会重谢。”
“承蒙慕先生不嫌弃游轮这么大多载一两个人根本不算什么有何不可?”
阿曼德无所谓的耸耸肩。
在他看来慕少凌无疑是个极优秀的男人要不然阮白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对他如此的死心塌地。
阿曼德向来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而经过这两年多的时光浸练他变得更加的成熟内敛明白有些女人不一定要得到有时候默默的守护也是一种爱的方式。
他从酒柜拿出两个空杯分别斟满威士忌并递给慕少凌一杯:“慕先生你消失的这两年究竟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阮找你都快找疯了?”
提到阮白慕少凌的心口蓦然一疼对她长久的思念已然成疾。
但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他所有的言语都显得那么无力:“她还好吗?”
阿曼德唏嘘性的说:“她情况会怎么样我相信你应该能猜测的出来。记得当初你刚消失的那段时间整个t集团摇摇欲坠我当时想要帮助阮但是她却拒绝了我。是她以自己一己之力力挽狂澜逐渐让你的公司重新走上正轨。阮先前并没有经过商更没有过管理公司的经验其中她付出了怎样的艰辛你我皆是商场中人应该都清楚。何况在管理着偌大公司的同时她还怀着你的孩子更经历着丧夫之痛我真不知道她那样一个柔弱的女人那段时间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
慕少凌隐忍着内心翻腾的愧疚情绪修长的手突的伸向了阿曼德:“手机借用下!”
“什么?”阿曼德听到他要手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急忙的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慕少凌:“呶拿去用吧。”
“谢了。”慕少凌毫不客气的接过手机指尖微抖的拨通了阮白的电话。
阿曼德的一番话让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危险了他只知道自己想那个女人想的发疯。
即便现在见不了面哪怕听听她的声音他也觉得满足。
何况用阿曼德的手机打电话即便罗勃尔顺着线索查下来也只会牵涉到曼彻斯特家族。这个百年家族根基极为深厚就连英国皇族都对其敬重三分罗勃尔多少都会对其有所忌惮。
……
莫斯科。
南宫肆被雷打折了五根肋骨胸腔都出了血只能住院疗养薇薇安去了医院陪床。
阮白前去探望而林霖因为讨厌南宫肆不想过去所以她在家带淘淘。
医院阮白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南宫肆好长时间。
也不知道她的话他究竟有没有听到肚子里但阮白觉得自己该尽的义务真的已经尽责了。
南宫肆对她倒是和颜悦色但对薇薇安却是全程黑脸。
似乎经历了这件事他对薇薇安的态度更为冷漠恶劣仿佛犯错的人是他的妻子一样。
阮白很是无奈有些事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相信南宫肆早晚有一天会明白薇薇安对他的好。
处理了南宫肆跟薇薇安的事情阮白实在是觉得心累。
回到住处的时候淘淘已经被林霖哄得熟睡。
她简单的跟林霖说了医院里的事情林霖直讽南宫肆活该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便分别去洗漱休息。
刚刚刷完牙阮白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一看是阿曼德的号码她直觉的便想掐断。
但仔细想一想虽然阿曼德曾经一直缠着自己但后来他回了英国之后他们的联系就甚少了况且人家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死缠烂打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所以迟疑了片刻阮白还是接了电话:“喂?”
那边却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并没有人说话。
“阿曼德你有什么事吗?若是没事那我就先挂了。”阮白的声音很好听但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长长的寂静在手机那端蔓延开来。
“……”那边依然没有说话声但似乎呼吸声更重了。
阮白有些生气阿曼德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刚想挂断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个令她心魂都炸裂的熟悉男音:“阮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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