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州前去草坪,那儿已经乱做了一锅粥,宫廷侍卫介入,将新郎新娘团团围住。
其余人在人群中盘查,各宫殿都开始严加排查,除非傅西城有三头六臂,否则根本出不了这皇宫。
而皇宫深处的宝库,那女王的婚纱已经被盗走了,那么大的衣服就这样消失,周围侍卫早已倒地一片。
傅西城受了伤,胳膊被子弹贯穿,鲜血肆意。
他不得不死死捂住伤口周围的动脉,怕自己血腥味会吸引更多的侍卫。
他满身狼狈,可怀里的衣服却纤尘不染,被西装紧紧包裹着。
“那边!你们去巡查那儿,第二分队跟我走!”
不远处传来护卫整齐划一的声音。
傅西城狠狠蹙眉,避开监控,在各个死角游走。
前面大厅戒备森严,要想突围根本不可能。
往后走,有一条运输菜品的小道,说不定可以拼一把。
他拖着受伤疲惫的身子,艰难前进。
最后终于靠近小道,门口依然有重兵把守,甚至都带上了枪支弹药。
就这样突围冲出去,死路一条。
如今,外面接应的人进步了,他如瓮中之鳖,难以自保。
就在傅西城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快点,人已经到了,王妃命我们赶紧把人带走。”
“知道了知道,现在整个皇宫都乱成一锅粥,我们还遇到了这样的差事。”
两个士兵行色匆匆,一前一后的走着。
最后面的正走着,却不想屋顶长廊倒挂下一个人,突然扭住了他的脖子。
士兵瞬间气绝身亡,都来不及呼救。
而前面那人根本没注意到伙伴出现状况,依然闷头走着。
拐弯处,他忍不住提醒。
“快点,车已经来了!”
但后面久久没有回应,他狐疑地走回去。
眼看过了拐弯,突然有人迎面撞了上来,把他吓了一跳。
“嘶……”
傅西城装模作样的捂住脸,装出一副疼痛的样子,倒吸一口凉气。
对方也因为这个看不到他的脸。
“你怎么那么慢,赶紧的,新王妃第一次给我们派任务,千万不能有差错。”
傅西城连连点头,尾随其后,对方也没有察觉。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是一处车库,交接的人早已等候在那。
随后他们两个上车,傅西城主动去往后座位。
“你干什么?”
“看着……”
他故意压低嗓音,模糊不清的说道。
依然捂着脸,装作疼痛没缓过来的样子。
“也对,的确要看着。”
前面的人上了车,催促他快点。
傅西城上了车,看到了昏迷不醒的许意暖。
她像是睡着了一般,面色还很红润。
傅西城看到她的脸,那一瞬像是看到了景谣。
胸口的女王婚纱已经染上了体温,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景谣要是穿上这婚纱,会是什么样的?
很快车子通过了宫门,一路朝外开去。
“我们要去哪儿?”
傅西城问道。
“你失忆了?王妃让我们找个地方,把她办了,先奸后杀!到时候尸体曝光,轰动媒体,让她身败名裂。”
“王妃?露西娅当真好狠的心思啊,挑在了这一天动手。”
傅西城微微眯眸,凤眸深处全都是凌冽的寒冰。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你竟然敢直呼王妃的名讳?”
“这个时候关心别人?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命吧。”
傅西城阴测测的说道,随后一把黑色手枪,直直的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停车。”
士兵大惊失色,没想到身边的伙伴早已换了人。
这个人……正是宫内全面追查的窃贼!
“你……你是……”
“我数到三,耐心有限。”
士兵哪里敢不听,立刻在路边停车。
傅西城指挥着他下车,比他走向树林。
“别……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可傅西城根本不听他这些废话,开枪果断利落,砰地一声。
这一声巨响,也惊动了车内的人儿。
她被下了镇定剂,陷入短暂昏迷,此刻药效退散,也到醒来的时候了。
她看到傅西城归来,平静从容的坐在了驾驶室上。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我们怎么会在一起?这是哪儿?”
外面荒郊野岭,早已远离皇宫。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不过我也感谢你,你也救了我一命。”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和顾寒州分开?”
许意暖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傅西城听完后,嗤笑出声,道:“她倒是聪明,知道你不能喝酒,偏偏灌你喝酒,然后趁机让顾寒州送你去房间。到时候再制造事端,让人前去大厅,分开你们,然后找人
动手把你先奸后杀,让你名声扫地。”
“但露西娅没想到,她安排的事端还没开始,我就潜入皇宫宝库,盗取了东西,场面更加混乱,也正中她的下怀。”
“她要把你偷偷带出去办事,而我也要找个空子溜走,反而最后成全了我们。”
“露西娅想杀我?我平白无故的离开皇宫,她能洗脱罪责?”
“栽赃嫁祸不明白吗?她今天安排了人,借口把你掳走,而她有不在场的证据,能查到什么?”
“更何况,她如今是王妃,谁敢光明正大的调查皇室,灭了皇室的威严?”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了。”
许意暖听到后,觉得浑身发抖。
露西娅恨自己,为了报复,真的什么恶毒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嘶……”
就在这时,傅西城发出痛苦的吸气声。
方向盘不稳,差点撞上大树。
许意暖这才意识到他不对劲,脸色实在是太过苍白,像是一张白纸一般。
额头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颗颗滚落。
“你……你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中枪了,虽然不是什么致命部位,但……流血太多,我……我要撑不住了。”他咬牙说道:“你来开车,我……不行了。”
车子撞上树才停下,许意暖立刻前去开车。
而他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气喘吁吁。
肩头的血早已染红了士兵服。
而他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腿上。
“你撑住,我去最近的人家!”
许意暖急急的说道,终于看到了一个农庄,加快速度的赶往。
而傅西城陷入昏迷,喃喃自语。
“景谣……景谣……”
风雨那么多年,我依然如此想你。而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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