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道闪电落下雨渐渐大了打得树枝屋檐一片刷刷声天地成了混沌谢真卿久久看着沉思良久渐渐露出了狞笑。
“天命?”
“龙君不在争因此死了我要是不争就得落得龙君的下场!”
“天命不是已经死了一个么?上官不如现管皇帝现在就是天借他的手再死一个又何妨?”
“不过不能粗暴还是推一把!”
话才落天上一个明闪房间内亮的惨白紧接是滚滚的闷雷声吓的弘道心里一缩。
谢真卿思略而定倏然间坐起来吩咐声音显得从容。
“你不要怕去齐蜀两王处查查反应还有把这个送入隆安帝陵墓第四层。”
“隆安帝陵墓有甲兵守卫你可以走密道。”
话音刚落谢真卿对着挨着床的墙一按就打开一个小暗门里面是巴掌大小暗格里面没别的只一个小匣子匣子又取出一卷发黄的旧纸递给了弘道。
“切记不要有误。”
“是!”弘道强忍着不安应了转身出去。
齐王府
孙伯兰赶到书房门口就见着齐王正侧着身子眯眼看着琅玡插架的书架连忙给齐王请安。
齐王转眼看出他眼有些浮肿吩咐:“给孙先生送一碗参汤。”
说着自己坐了问:“事情办完了么?”
“王爷办完了府内新置了一处庄子七百亩这是地契。”
“还有呢?”齐王接过纸略看了一眼便丢在桌上。
孙伯兰的神情有些憔悴抬眉看了一眼:“代王府的情况我也查了查六家酒楼生意兴隆却是双吊粉的缘故。”
“只是酒店的人自己都没有方子是代王府每月拨给。”
“啪”齐王突然之间大怒在桌上一拍:“孤要知道的是这些琐事么?”
孙伯兰连忙跪伏在地不到半年仿佛老了十岁连连磕头告罪。
齐王一抬眼就见贴着“戒急用忍”心不禁一沉瞟了一眼孙伯兰沉吟不语他有点后悔了。
自上次打死了一个幕僚又逼走了文寻鹏下面的谋士个个是唯唯诺诺但办的差事却越来越不中靶心了。
“晓事不等于能办事啊!”齐王才寻思着听到窗外有拍打翅膀声不久门外仆人就禀报:“王爷有一只信鸽送回了消息。”
“起来吧去看看啥事。”不得不说齐王有些长进了扫了一眼孙伯兰说着孙伯兰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在仆人手里接过信不由变了色连忙入内呈了上去。
“大王是鲁王出事了不仅仅被革去了王爵还有马公公带着甲兵闯入府了。”
“什么?”齐王一把抢过信看了看难得没有暴躁而有点不安徘徊起来。
蜀王府
此时云重天暗越显得幽深远远一阵琴声婉转似有似无袅袅不断在殿中盘旋。
蜀王隔殿听完叹:“京师风云将变……罗裴今日出京了你们怎么看?”
众人都是沉吟一人说着:“这事不是很好办罗裴现在是西南总督等闲动摇不得必须是大事出了纰漏。”
“但是他给皇帝的折子我等揣摩了的确有些贼才贼智要是依策而行西南怕还是能平定。”
蜀王心里有些难受叹着:“我何尝不知呢所以是想和大家计议一下。”
才说着就听外面有人禀告:“王爷有急报。”
蜀王心中一惊知道没有大事不会来禀告说着:“进来!”
进来是个仆人把一份情报奉上蜀王接过随手一翻浑身不禁一震站立而起似乎觉得热命:“将珠帘拉开些。”
“是!”立刻有仆人拉开又自退了出去一阵凉爽的夜风立时袭了进来吹得衣角簌簌作响。
“王爷出了什么事?”
蜀王在这几个人面前总能很快定住心神略一沉吟把事简略说了喃喃:“老六这是出局了?”
说着就将这份情报传下去让在座几个谋士看。
都看完了谋士低声议论有的还露出喜色毕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了一个谋士却不说话只是沉吟。
表情似乎也并不高兴有些担忧之色。
蜀王忍不住问:“纪先生可是哪里不对?”
纪鸿绪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满身书卷气这时蹙眉:“主公您有没有觉得这发展有些过快了?”
蜀王没有听明白发展过快什么意思?
“主公这一二年您不觉得比过去十年发生的大事都要多?”纪鸿绪脸色有些凝重:“无论是您与齐王矛盾加剧还是清园寺勾结大妖以及神祠显灵天降陨石。”
纪鸿绪屈着指:“还有鲁王被削王爵卫妃被降位份一件接着一件情况发展的太快应接不暇。”
“您不觉得心惊?”
蜀王一怔渐渐变了颜色。
这一二年好像整个世界都加速事件一个接一个来之所以他一直没觉得哪里不对大概是因父皇老了。
十年前父皇还身体康健大权在握而他们才开始封爵一级级往上爬根基不稳没到争嫡白热化的时候。
最近一二年父皇身体明显一日不如一日了齐王嚣张跋扈他这个与其年龄相近的亲王就是争夺太子最强有力对手二人自然混战一片彼此针锋相对关系越发恶劣。
现在被这谋士一提醒不由悚然一惊。
是啊就算是因父皇身体不好了这一二年各种事情都冒出来但这时间与代王的崛起隐隐暗合未免让人多想一些。
“是啊最近一二年大事频出实让人应接不暇。”蜀王顿了顿转身问:“你觉得和代王有关?”
“这历次大事府内都在收集探察我蒙王爷许可得观大要但可怖的是真的似乎一件都和代王无关可每次都是代王得了便宜一步步从代侯、代国公、乃至代王。”
“要是有关还罢了没有细思甚恐。”
蜀王听了心一悸出神良久拿起传回到手的情报放到了蜡烛上一点一点烧了。
火焰照亮了殿内还差一点就烧到尽头时被扔到了地上。
有人就问:“主公那罗裴处?”
“先不动他看看代王的动静再说。”蜀王的脸在烛光下神色难辩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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