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贾嬷嬷觉得在贾家没有过好日子一直记挂着家里人家中哥哥也爱护过她这幼妹在她最潦倒时还不时救济。
这份情谊贾嬷嬷更是不敢忘而哥哥儿子也就是她侄子被她同样疼惜记挂在心上鲁王就是利用这一点让人引诱了她的侄子去赌然后欠下了大笔的赌债。
一边只有一年多情谊就算背叛了也不过是有些麻烦的主子一边是血脉相连不救就可能会被活活乱刀砍死的亲人选择谁还用说么?
“法器呢?她可愿意送进去?”鲁王淡淡的问着这样背主之人死不可惜等成了事必杀之以谢代王。
周管事忙回话:“有道是睡了一次就有十次百次贾嬷嬷已卖了主进一步也不难已经答应了。”
“那就好。”鲁王点首虽布局收买这个贾嬷嬷费了些手段但效果不错没有白白浪费。
鲁王就看向旁站着的中年人此人没穿着道袍一头黑发只随意梳着因天热穿着件薄布宽袍轮廓清隽颇有些道骨仙风之感。
哪怕只是这么站着都容易让人联想到得道高人。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桂峻熙。
作道人中的炼丹士桂峻熙并不是寻常之辈论修为或比不上刘湛但也差不了太多尤其辨气有才能这也是他当初会被相中培养的原因。
而鲁王就是他背后势力所看中的潜龙。
桂峻熙自己其实也这么认为鲁王虽行事低调可这不过暂时蛰伏没看到冒头的齐蜀二王被皇帝视成心腹大患一直被挑拨着在狗咬狗?
“要是庸君说不定能期盼太子英武称之我家之千里驹。”
“自古明君不仅仅太子不得好死就是英明的皇子也不得好死。”
“皇帝与社稷来说或可算一代英主但是就因这样鹰视狼顾刻薄寡恩只有躲在背后不声不响才可以坐得大位。”
“任凭齐王蜀王再多父子舔犊之情能敌的过这英明么?”
桂峻熙和鲁王打的主意是平时不争不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要做那个最后得利的孝子。
但突然冒出来一个代王打鲁王一个措手不及代王不像齐蜀二王更神秘更莫测也就意味着更容易跳出掌控成为黑马。
想到刚刚发生的神祠显灵一事齐蜀二王都觉得代王得了这个差事怕是就此废了唯有鲁王党更清醒觉得这件事不一定是坏事若是办好了或能从中得利。
桂峻熙也因此提议对代王妃进行攻击的事若让代王再得嫡长子对他们来说就更麻烦了。
收回思绪面对鲁王的询问桂峻熙说:“王爷放心这法器是一次性事后查不出法力痕迹。”
“只要接近了代王妃就会发出一次攻击。”
“要是胎儿承担不住就会流产宫里据说身体不是很好虽一直想弄大还丹可这事谈何容易当年前朝隆安帝接手的是兴旺之极的帝国疆土尚在本朝之上可搞了三十年都没有成功。”
桂峻熙诡秘一笑:“现在岂有成功之理?天都不会许。”
“宫里时日不多岂能立无裔之王?”
“因此代王妃这一次流产代王就算以后有第二个胎儿怕也过了争嫡的关键之时了——文武百官更不会支持。”
“当然要是代王妃承担住了法器之下也会露出本命显出异相。”
“以皇上的刻薄寡恩又临着这时真有天命之人……”桂峻熙呵呵一笑捋着短须:“怕不等我们动手宫里就未必会容。”
现在陛下可是正处于极度敏感的时刻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能会暴怒绝不会在此时听到皇孙乃是天命之人感到欣喜只会觉得更受威胁。
当初能灭太子满门连正经的皇孙都不放过现在会放过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么?
“就算放过我等也靠造谣——就说这婴孩龙凤之姿天日之表一旦出生必能助父济世安民!”
“甚至我们哪怕没有法器也可造这谣只是没有异相怕是难以取信。”
听了这话鲁王都心里一寒陡然生出一种恐惧这的确是一个怎么躲都难躲过的毒计只要顺利实施父皇必不能容。
桂峻熙一直帮着自己这无可置疑只是此人算计之深自己怎么驾驭?
鲁王闪了桂峻熙一眼点首又问:“你这一言胜读十年书——收尾可准备清楚了?”
“准备清楚了。”桂峻熙可是亲自督办此事可以确保万无一失柔声安抚着明显有点不安的鲁王。
“您放心与贾嬷嬷接头的人并不是我们的人是借别人的手等事发了就灭口保管无论谁查也查不出更查不到我们头上。”
外面小狐狸听到这里就是一惊。
而它这一惊身上护体的白光也跟着闪了一下。
隐隐一声龙吟在耳畔响起桂峻熙顿时蹙眉脸色变的又青又白袖子里掐指——怪了虽有着反应却查不到什么。
他立刻住口与鲁王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暂时不说了。
鲁王一凛心也就是一悸他继承了母亲的直感对这个深信不疑——多次靠这个避过大难。
就神态从容不经意转了话题对还垂手伺候的周管家说着:“你这次办事不错有赏去找帐房领十两银子就说是我赏你!”
周管家立刻谢恩知道是自己退出去时间了无声的退了出去随便擦了下汗刚才的话听的自己毛骨悚然想退又怕引人注意。
这处鲁王说完就跟桂峻熙一起进屋。
小狐狸缩成一团一动不敢动。
片刻才小心翼翼一步步移动和虫一样爬着却不向鲁王而去而是向周管事离开的方向而去。
良久鲁王和桂峻熙从屋内出来桂峻熙蹙眉:“难道我感觉错了可龙气是有波动或有妖近身但又查不出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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