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二门外的空地上时日近午宾客如潮宴席已开无论对这些人欣赏与否苏子籍都一副礼贤下士、平易近人的模样。
大家都装模作样但结果还算不错那些或有种种担心的人都松了口气都很满意。
官场上个个都是影帝一波宾客已经推杯换盏就算不用宴都是吃茶抽烟磕瓜籽品果点说说笑笑别管在私底下是不是有怨在此时大家都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真人是不是发动了?”
八人站位已积蓄完成韩钧不在八人问仙之内反而自由这时见了见场内大部分人或离开或入了棚人声嗡嗡抽烟、喝茶、说笑烟腾雾绕虽有些厌恶但场外的闲人已经不多再不施展就显眼了就低声问着。
刘湛听了只点点头木履踏着只是沉思转眼问着:“刚才你可感受到了什么变化?似乎有人修炼本门嫡传心法登堂入室了。”
见韩钧一脸懵逼他也觉得自己多心刚才一丝波动的确恰是本门嫡传心法登堂入室的感觉但第一这种心法不外传第二也没有人在这喧闹不堪的场景突破第三仔细看周围除了霍无用和俞谦之都是功名中人也没有人修炼道法更不要说本门嫡传心法了。
“再细想也有点似是而非难道是我多疑了。”刘湛盯了眼苏子籍也没有看出啥突然之间看见了一个看似普通的中年人。
“皇城司的千户高检朗?他怎么来了?”刘湛本是极聪惠的人一转眼已经想通狠狠盯了俞谦之一眼。
“必是此人透露的风声使皇帝惊动。”
“哼不知不觉却拿了我当刀使实是可恶。”
可这时想停止都不行既皇帝都知道了自己突然之间停止又是何居心?
刘湛心中大起恶感只得发令八个道人顿时暗暗掐诀。
苏子籍若有所感扫一眼场地和芦棚又收回目光问着:“名单上多少人进去了都记录了?”
管家知道芦棚里的宾客官职都不高不少是举人和六品以下也就是到个场罢了。
不过三品以上官员看着亲疏疏远的都派了管家送礼道贺就算完了这些人或是蜀齐的人或不想涉及诸王争夺拉拢不得能中立就不错了。
派了子侄而来都是有亲近之意可以拉拢。
亲自来的不多但都显出了善意说不定是未来阵营的骨干。
至于来都不来的连颜面都不作在这等大事下不是仇恨满满就是不懂事的官。
一个庆贺就基本上分出了亲疏这就是政治。
当下管家说着:“王爷都记录了这是府上的大事我派了三个人记录交叉对证就算有错有疏突也不可能三个全错不会误了王爷大事。”
“办的不错。”苏子籍点了点首才说着似有“嗡”一声扫过。
什么东西?
苏子籍微皱了下眉但很快敛住没露出异样只是又在霍无用、俞谦之、刘湛三人身上扫过。
刘湛在喝茶似乎与人谈笑见着苏子籍目光笑了笑还站了起来上前略一稽首。
“贫道已喝过茶酒还有别事不好久留来向代王道贺一声就要走了。”
这样快?
苏子籍有点意外也有点怀疑不过自己目光所至对方感觉到了起身一切都很正常怔了下就笑着说:“既这样本王送真人出去。”
刘湛也不推辞任由苏子籍将其送向大门背后却渗出了汗。
“代王身上并无妖运非常干净远胜于齐蜀甚至比鲁王还干净!”
如果仅仅是这样刘湛或会怀疑。
“不仅仅这样代王身上还有妖煞这是斩杀大妖留下的怨念。”
刘湛有些疑惑但想起了顺安府变故若有所思。
“当日蝗虫的解决有些快了莫非是斩了蝗妖?”
“不管怎么样代王身上并无异样好险差点与代王生了仇怨幸我没有轻举妄动而先试探了一下。”
想到俞谦之劝说自己时的反应刘湛就有些后怕。
尹观派虽是势大在大郑各地盘踞形成规模可面对国家机器还是婴孩一般弱小毫无反抗之力。
一旦这位同样有争嫡之势的代王与之结怨平白无故多个大敌对尹观派来说自然不利。
刘湛想的甚至更多一些:“难道俞谦之是故意让我与代王敌对?”
这也不是没可能俞谦之支持的是鲁王自己及身后门派并不支持鲁王甚至想要超然于外俞谦之未必不想将尹观派拉下水。
心念转动刘湛态度就明显热情了许多。
毕竟能确定代王并无妖运就值得拉拢不能交好也不要结怨。
“代王。”
刘湛下了台阶停下脚步对着苏子籍说:“听说您喜欢炼丹我门中就有不少典籍与炼丹有关可以供代王学习您愿意可去观中借阅。”
“本观必大开门径迎接。”
刘湛一下子变得很热情让苏子籍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刘湛这是怎么了?刚来时还是一副矜持看着有礼实则冷淡怎么现在突然又很热情?”
“难道在这片刻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苏子籍又不想让刘湛看出自己的警惕控制想要打量念头亦笑着:“那孤就先谢过真人了。”
眼见着刘湛上了牛车回转府中这时人都来了差不多了又笑着轻拍三下。
内宴大殿帷幕大开少女个个身着宫装步摇叮当旋舞而出领头的正是洛姜只是一舞就轻轻吟唱。
在场的人都是有审美的人只见象牙拍板轻点声中她就婉转低唱初时细如发丝似有似无接着袅袅不断在屋梁上盘旋厅中众人霎时雅静下来。
“好歌好唱功。”
苏子籍这才对着侍立在侧的文寻鹏低声:“文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还没到宴殿就看到了站在路侧似是在等着自己的文寻鹏当时就觉得脸色苍白看上去似是被吓到了只是当时没空现在才寻到了机会询问。
文寻鹏才醒过神见主公询问只在不远处有着府兵并无旁人轻声带着一点急切说:“主上谢真卿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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