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夜中齐王府一处角门一声轻轻开门声惊醒了门房没有应声细听时又没了动静只细雨声响成一片以为是耳误倒头再睡。
文寻鹏闪了出去一阵风扫了进来袭得一个寒颤摸了摸纸条轻吁了一口气仰头看看天这处附近很偏远偶尔才会有行人经过与大门的繁华热闹截然不同。
不过明明不远处有府兵把守但不知道是否是凑巧他出来时恰就是换班的间歇。
没撑伞雨丝飘扬而下这时早就不冷了文寻鹏也不理会就任由雨丝淋着走到街头见有车把式在拉活就走过去。
“去代国公府。”
“这位客官您坐好!”车把式忙请进去。
等文寻鹏坐稳了车把式一扬鞭老牛就拉着车子慢悠悠前行。
这种牛车有些简陋文寻鹏也不在意摇摇晃晃了许久听到车把式喊了一声“到了”才稍活动一下身体从车上下来。
丢给车把式一把铜钱文寻鹏抬头一看发现虽夜了还下着细雨但面前的这府邸十分热闹。
但见牛车足足有二十多辆停在空地上朱漆铜钉正门开着两尊大狮左右站着四个亲兵管家正在接待着来客正与数人在说话。
“这几个应该都是羽林卫的百户吧?”文寻鹏眼毒扫了一眼就大致能判断出来客身份尤其羽林卫也是齐王府重点关注的势力这一看可不是来了几个百户?
哟再往旁一看下车是羽林卫千户。
“羽林卫指挥佥事毕信已经投靠了代国公余下不过四个千户这人不是万桥、娄元白加起来就是三个已经全面掌控了。”
“之前听闻代国公陷在羽林卫里可现在看来也不像是没掌握这支军队可能是听闻消息前来攀附。”
文寻鹏这样想着就抬步上前。
他没有直奔着正门而悄悄拉住了一个在外面维持秩序的代国公府仆人低声说着:“这位我要求见代王还请替我通禀一声。”
这仆人打量了一眼见着穿一件半旧不旧青绸袍白净面皮深邃的目光中闪着神气不敢怠慢无奈解释:“先生非是小的不愿实在是今日我家老爷封王来了许多客人。您若想见我家大王也需去门口等着由管家接待小的如何能做主让您这就进去?”
文寻鹏却笑了笑:“你也只需通禀一声就说齐王府的幕僚前来拜见王爷。”
齐王府的幕僚?
这话一出仆人明显吓了一跳再次打量面前这位年纪不算小的文士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就连他这样的仆人也知道齐王与自家代王不合甚至这已经算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如果眼前之人真是齐王府幕僚不管是因何而来的确要比外面那些前来庆贺封王的客人更值得重视了。
“不知您如何称呼?”仆人问。
文寻鹏说了自己名字仆人就说着:“您且稍后片刻小的这就进去通禀。”
说着就快步走了进去。
不远一个青年正拧眉从牛车上下来脸色微沉抿唇望着面前热闹景象心里呕得慌。
“既来之则安之他封代王更是羽林卫指挥使我低一低头也并不可耻。”
正给自己做着心理辅导的是徐卫。
这位邢国公家的嫡次子羽林卫两个指挥佥事中的一个在过去没少暗搓搓给代国公找麻烦可现在也要心不甘情不愿前来道贺。
没办法虽对这个空降的指挥使很不满可连一向窝着不参与羽林卫权利斗争的指挥同知都来了毕信这个后来升上来指挥佥事也成了代王的亲信剩下的千户、百户不管心里怎么想摆出来姿态也是亲近他今日不来就过于显眼了。
“那是谁?”因着心里别扭纵来了徐卫也有些磨蹭环顾四周的这一会忽然就看到不远处有一道有点眼熟的人影似乎正与代王府仆人说话
不过再看时人已不见了等在前面的宾客这时又进去了一些徐卫不好在这时去查看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台阶。
没多少时间文寻鹏等到了仆人出来。
“文先生请随小的来。”这仆人表情严肃绕过人群到了跟前一礼示意文寻鹏跟着自己走。
文寻鹏点头跟上就见仆人一直引到了一个偏远角门前在门上敲了三下里面才有人将门打开放二人进去。
打这小门一入内先穿过了一个院子随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顺着走廊拐过两个弯引路的仆人停了:“前面院落有人领您进去小的就送您到这里了。”
说完就有一个府兵过来交接也不言语带着文寻鹏继续前去。
“有些相似又似有些不同。”
文寻鹏在走廊就注意代国公府与齐王府的不同虽都是面积大且院落众多也都是雕梁画柱带着威严。
可齐王府明显要么让人瑟瑟发抖要么放纵享乐。
这府邸处处井井有条人人眉眼间虽有警惕却并无惶恐这是当家主人带给仆人的安全感。
起码能证明这一家的主人性格并不暴戾但也并不柔绵恰到好处。
“请。”
想着时他已走进了院落这里应该是正院旁一处能听到不远处热闹府兵将他带到了厅前示意他自己入内。
文寻鹏几步进了厅就看见一个人正背对着自己站着手里拿着铺放在桌面上的一件华袍屋内灯光照得袍子璀璨生光不必细看侍奉齐王多时的文寻鹏就认出这是一件冕服是封王才有。
这几乎闪花了文寻鹏的眼垂眸站在门口处一礼:“文寻鹏见过大王。”
虽代国公还没有正式封王但旨意已下就差一个接旨的程序了文寻鹏自然改口。
苏子籍其实在听到通禀说是齐王府的幕僚文寻鹏来找自己时就有了好奇好奇这位齐王府幕僚过来见自己是为了什么难道如岑如柏一样是来投靠自己?
但岑如柏投靠自己时林玉清早就完了现在齐王可还坚挺着哪就需要立刻投诚了?
但要说是诱饵引着自己掉坑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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