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衍行从七年前平步青云起就陆续收了许多商人的孝敬这本没什么许多京官都会收这银子但他却仗着得皇上信任帮着人平了十几桩人命案子有几个苦主甚至因此被关进了大牢至今还在狱中受苦原本乡绅或商人也因此家破人亡。”
“周鹿也贪财没在这上面害人命可他有一个毛病尤其喜欢美色而且还为人暴戾对收进府的姬妾动辄打骂每年从府邸拖出去的尸体总有二三个这些女子虽大多是被卖到周府当奴婢但其中也不全都是自愿被卖。”
“他在地方时曾有过几次当街看到了美貌女子就令人去其家中要人若是不从就罗列罪名令其破家再将其当做罪奴带回府往往这样女子撑不过一年就会被扔到乱坟岗。”
“主上此二人都可杀!”
野道人这样说着面上的神情还平静。
毕竟在帮派里混着时对这类官员也有耳闻比起文官可能还顾忌一些名声权贵和得了皇帝信任的武将往往胆子更大。
也难怪有些清流文臣看不起权贵跟武将全因在权贵跟武将阵营里太多这样的害群之马。
而且相比权贵有能力的武将只要不造反对皇帝忠心耿耿别无二心便是有些暴戾好色的名声只要没人将证据捅到眼前不少皇帝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觉得这样的人不贪名更让自己放心。
而龙椅上的那位显也是这样的人。
苏子籍听了这二人罪名心中就是一阵厌恶目光睨了一眼:“就先拿段衍行开刀吧他身份更敏感。”
野道人点头:“那我就让人继续盯着段衍行。”
“至于齐王府……”苏子籍沉吟片刻:“就还是选那个陈管事吧。”
苏子籍突然之间有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闭口沉吟似乎这用过一次的工具人再用一次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难道我新获取的技能会在他身上升级?”徘徊良久苏子籍暗想:“或者挖掘出别的作用?”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次去我亲自去看看。”
数日一条与齐王府隔着几条街的路上天色已晚路上行人有所减少来往的牛车也行色匆匆陈管事因喝了一点酒穿的也厚实并不觉得冷溜溜达达走着还有心情哼着小曲。
“就算我办差了事现在也转祸为安我果然聪明。”
才想着一辆牛车这时从他身边经过擦着驶了过去虽没被撞到让陈管事顿时有些不爽骂了一声。
“他娘的这是赶着去死啊!”
才骂完突然之间一股恶心的感觉直接就从胃里翻上来陈管事低下头一张嘴哇一声就将才吃过的酒肉全都吐了出来。
秽物吐了一地难闻的味道被风一吹能传出挺远。
从他身后走过去的一个路人嫌恶看了他一眼就捏着鼻子急匆匆过去了。
“主上!”不远处放缓速度的牛车里野道人惊诧看着突然怔住主公唤着。
而此时苏子籍眼前一黑。
等一切恢复苏子籍平息了一下眩晕定睛看去发现面前是一张龙案在这张龙案上铺着一张空白无字宣纸。
旁有笔墨苏子籍在这一瞬间仿佛有了一丝明悟伸手就提起笔在这张宣纸上快速写下了一行字:“责令齐王府陈管事自己找到段衍行的心腹。”
才写完宣纸上就一阵令他眩晕的白光爆起。
等苏子籍要下意识抬手去遮挡这光时就听到野道人急急呼唤:“主上!主上你没事吧?”
苏子籍微微晃了下脑袋发现自己已回来了还是在车内看样子驾驶不远也就是一二分钟的事当下说:“我无事。”
“主上您突然脸色苍白必须要回府让大夫看一看才成!”野道人显然被苏子籍这异样给吓到根本不信无事直接招呼前面的车夫:“速速回府!”
“我不要紧……”苏子籍忙说见野道人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只能改口:“等办完了此事就回去先跟着管事走看看他去见什么人。”
刚才自己施了文心雕龙与这个管事身上突有着变化自己必须跟着去看看是不是如愿。
见苏子籍坚持野道人只能同意了。
“这陈管事莫非又要去青楼?”
牛车停下野道人掀开车帘向后看去见这管事吐完正摇摇晃晃往这走嘴里还骂骂咧咧野道人蹙了下眉等走过去了才让车夫与前面的人保持着距离跟在后面。
从他让人盯着这陈管事以来基本上最爱去的就是三处:酒楼、赌场、青楼。
方才刚被人在酒楼里请了一顿看这所走方向很可能就是青楼了。
“嗯?”
结果跟着跟着眼前着距离陈管事常去的青楼没多远见他突然停了下来。
“有变化?”野道人一凛再次让牛车停下看着不远处的人等着下一步的动作。
前面陈管事本想着再去青楼找自己的老相好可走着走着突然就想去喝茶了。
“去茶馆也好刚才突然吐了一场胃不太舒服喝点好茶悠闲听听书也不错。”
这年头茶馆里一般都请了人说书说到底去哪里对他都是消遣他既改了主意就直接转头朝自己去过一次的茶馆而去。
茶馆距离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没进去前这茶馆附近就有着浓烈茶香等进去了香味就更浓了。
与酒肉不同这茶香闻着就很醒神野道人进来时正听见已坐到临窗一桌的陈管事提声:“快给我上壶好茶。”
野道人也不觉得陈管事突然来这里奇怪吐了找茶馆清清胃清清口也是正常找了个角落先请整个人包裹得严实看不清容貌的苏子籍坐下又朝伙计要了一壶茶。
等茶的工夫苏子籍闭目养神野道人则观察着四周等目光重新落到陈管事身上往他旁坐着的男人身上一扫略作打量这一看就吃惊非小。
“那不是段府的管家?”
此时跟陈管事坐在一起竟然就是段衍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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