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开这份奏折皇帝气得背着手在御书房内来回走了几圈冷静下来才重新走回去在这份密报折子上画上了圈圈。
想了想又写了一道旨意令将忤逆不孝的知府直接锁拿入京来震慑一下忤逆不孝之徒。
而装聋作哑的总督念在此人平时做事还算勤勉这事也不是总督的事皇帝提笔批了几个字:“罚俸半年贬官一级!”
批完了这本只见太监个个屏息躬身小心侍立一个弯腰太监悄无声息过来默不作声上了一碗参汤。
“你这老奴又回来了?”皇帝在贬谪的批示上收回目光接了参汤喝了一口若有所思问:“也罢陈惜函现在怎么样可有怨言?”
赵公公立刻知道问的是吏部的陈侍郎先前不久因齐王的牵连而贬了下去恭敬说:“陈惜函改任太常寺少卿观态度尚属恭敬并无懈怠冤望。”
“只是前阵饮食不留心得了痢泻病假半月才上任。”
皇帝听着点了点头:“既是恭敬能用心办差尚属可救……你还有什么事要禀朕?”
赵公公听闻将一份信函双手捧上:“还有就是瑞玉公主的请安折子说甚是想念皇上想进宫看望。”
顿了一顿又说:“奴婢得的消息附马丰平侯近年身体不是很好屡次问药进医。”
瑞玉公主是太祖第六女附马丰平侯自幼入学酷爱习武少有抱负投笔从戎立下赫赫战功累受皇帝敕令嘉奖因战功尚娶瑞玉公主但因多次受伤身体渐渐不行了。
皇帝听了有些伤感其实他知道其中部分原因也是自己打压武臣丰平侯压抑十数年自然雪上加霜。
“只是朕为我家社稷不能不这样。”
皇帝苦笑一声:“公主要来就许她进见并且传旨赐丰平侯人参一斤着意留心身子骨儿……”
说着无话让赵公公退下又将积压的奏折一一打开。
跟以往一样除了小半数有要事别的大多通篇歌功颂德但因带着需要上奏的事皇帝纵不喜也只能批个已阅。
批阅了一半皇帝已紧蹙了眉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就突然有一种晕眩涌了上来想要站起来都有些困难。
比起以往处理完事情的腰酸背痛今天这种疲惫老态的感觉让皇帝脸色都跟着落寞了几分。
“难道我真的老了不成?”
一向不愿意去认清这个现实不愿意服老的皇帝此刻也不得不去正面这个问题了。
而随着这个问题一起浮现在心还有一种悲凉。
就像曾经威风凛凛的狮子突然发现自己牙齿已经松动、爪子已钝化了那种悲凉难以言说。
“炼丹的效应也渐渐递减了大夫更不用说难道朕的天命真的快到尽头了?”
“不知道前朝隆安帝的真陵内可有求仙之法?”
“就算没有能再延十年朕也满足了。”
“陛下歇息一下吧。”才想着赵公公连忙说着。
皇帝揉揉眉心因心烦气躁不耐烦地瞥其一眼:“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没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但起身时却身体一晃被赵公公忙扶住了。
“陛下您都忙了一天了明日再批阅剩下的奏折也来得及跟事情相比您的龙体安康才是最重要啊。”
“报钦天监求见说是有重要的消息要汇报!”一个小太监这时跑进来跪倒之后禀报。
赵公公不由露出了寒光可恶这等不看眼色的家伙。
皇帝挥手让赵公公松开自己他则勉强撑着桌案站着向着前面跪着的小太监看了过去。
一瞬间他甚至看到了几道重影。
慢慢的重影才重新归于一处。
钦天监求见?
皇帝缓了缓这才沉声说:“让他们进来吧。”
“是!”小太监应声忙退了出去。
接着就有两个身着钦天监司官服的人从外面快步走入。
“臣斐禹见过陛下!”
“臣邓珏见过陛下!”
这两个司官是代表着钦天监来进宫禀报事情匆匆忙忙一进来就伏跪在了地面之上。
“陛下出大事了!”
“何事这样惊慌?”皇帝被他们这一惊一乍弄得心情越发差眯着眼看着这两个人开口问。
斐禹背上满是冷汗叩头说:“陛下刚才一刻前天上突然出现了两颗新星使帝星偏移。”
“而且钦天监监察到专门负责监测妖族的仪器动了。”
“什么?”
这话出自别的臣子之口只怕在说出来一刻就要被皇帝直接下令拖下去了。
可说出这样危言耸听之语是钦天监的司官。
皇帝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在魏朝就有的青囊诗预言。
“二世而亡?”
难道大郑二世而亡竟是怎么都避免不了的事?
哪怕现在天下太平也要突然出这种乱子来让这个预言成真?当年死了的太子岂不是白白牺牲了性命?
皇帝听到了这里瞬间感受到一种虚弱涌上了心头一下子就坐回到了位置上才喘息着要说话眼前就一黑身子一晃沉重倒在幼上惊得太监“唿”围了上去。
“陛下陛下?”
赵公公惊得面如死灰大声呼喊连声命人:“快快传太医!”
“唔……”
头疼欲裂眼皮很重皇帝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都不舒坦他慢慢睁开眼发现头顶是床幔又朝着旁看去不远处是摇晃着人影有熟悉声音在低声交流。
他这是被送到御书房旁的偏殿了?
殿里的熏香是助眠的那种地方进贡上来只有他的偏殿以及皇后娘娘有这种香皇帝一闻就知道这是哪里了。
“陛下您醒了!”赵公公一直在旁等候一眨不眨盯着这些太医给陛下进行医治此刻见陛下终于睁开了眼睛顿时一喜忙走过去轻声唤道。
皇帝嗯了一声挥手让人先退下才有些虚弱地问:“隆安帝真陵现在如何了?可找到了入口?可搜索到了丹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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