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出去给皇帝取参汤时正好听到了皇后娘娘即将到了的消息忙进来禀报给皇帝。
“皇后来了?快去请她进来!”
皇后竟然亲自过来还送了点心过来这可是十几年来的第一次如何能不让皇帝感到欣喜?
皇帝直接丢下毛笔向外走去才走下台阶皇后娘娘就已经在几个宫人的簇拥下从外面走了进来。
“皇后!”穿着较朴素的便服整个人都很温婉的皇后这么走进来让皇帝仿若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他与皇后夫妻情深每当他忙于政务时除皇后能劝上几句送一些吃食过来哄着皇帝吃别的妃嫔有一个算一个都没那个胆子敢在皇帝忙碌的时候来打扰。
“今天怎么太阳从西方出来了居然亲自来送着茶点?”
皇帝目光落在几个宫女托着的东西上制止了皇后的盈盈下拜将其搀扶着握着她的手温和的问。
皇后一笑挥了挥手让人将点心放下后都退下说:“我听说着他在那面还有些功劳所以来看看。”
她是为了苏子籍而来这并没有让皇帝感到意外。
左右她来了还愿意继续这么哄着自己皇帝已有些知足了。
他神色不变笑着:“是啊这小子有些他父亲的样子。”
提到太子这对夫妻已不再像是过去十几年那样相对无言皇后只是微微恍惚了下就回了神亦笑:“是啊他的确有些像阿福。”
皇帝知道皇后曾经出去上香过一次在那里定然是见到了苏子籍知道那少年是何等出色。
让皇后在一旁坐下这对人间最尊贵夫妻围绕着苏子籍倒像是寻常夫妻那样聊了一会。
无非是皇帝拣着一些能说的关于苏子籍的事说给皇后听。
听说苏子籍治水有功竟一个人主持着在顺安府修了分水渠和堤坝皇后不禁微微惊讶。
“这孩子胆子大了些。”这话可不像是在责怪更多的是一种自豪。
皇帝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上苏子籍做的还是很果断。
果断、又能在合适的时间做对的事虽区区一个分水渠和堤坝对皇帝来说微不足道但却意义不小。
皇帝忍不住赞叹说:“是有些胆大不过作事还算稳当也能办下差来对现在他的位置来说不错了。”
皇帝说不错这考语其实非常了得哪怕过来并不是单纯来听皇帝说这些但皇帝此时夸奖苏子籍给予这样评价仍让皇后与有荣焉。
看着皇后微笑着倾听皇帝心情也越发好了又讲了一些关于苏子籍的事这都是当地报上来等终于说到了自己已经下旨给祁弘新加封官职却没给苏子籍封赏皇帝是这样解释:“苏子籍办了这次差事我就会让他回京借着功劳好将他的姓名录入宗人府的名册官员晋升这路子本就与皇子皇孙无关。”
皇后表示理解:“陛下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臣妾相信陛下不会哄骗臣妾。”
两人又聊了一会皇后这才离开。
目送着她离去皇帝怔了许久拈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入口甜糯这口感其实不算太好只是很是熟悉了。
“真是她的手艺。”皇帝慢慢吃着不由笑了笑的苦涩。
皇帝站起身御书房连堂结舍十分幽深皇帝散了一会步见着又有太监送了一些奏折在赵公公帮助下放到了案上。
看着刚刚批阅完奏折的地方又堆了一小堆哪怕早就习惯了皇帝也再次默默叹了口气。
感觉疲惫了精力跟不上了。
皇帝从新的一堆拿起了一份奏折没展开这么一看就先目光微沉。
这是自己安插在顺安府盯着苏子籍跟祁弘新的人递上应该是又一份有关苏子籍跟祁弘新的汇报。
正打算展开观看时突然听到一阵悠悠琴声从外面传来。
谁在弹琴?
这里可是皇宫不是外面的繁华街头更不是官宦人家扎堆的私人府邸距离后宫有段距离谁这样大胆在这种地方弹琴?
皇帝心中纳闷看了赵公公一眼:“让人去查查这是何人在弹琴。”
“是老奴这就让人去查。”赵公公立刻应声退下。
无论是皇帝还是赵公公此时都觉得最大的可能可能是哪个宫妃突然脑子进水跑到附近弹琴来勾搭皇帝了。
“不知所谓!”皇帝冷冷的说着将汇报苏子籍跟祁弘新情报的密折拿在手里展开看了。
看了上面的内容皇帝顿时脸一沉。
“祁弘新竟这么死了?”这种算得上是名臣的死法让皇帝脸色微微一沉。
虽然之前因祁弘新做事勤勉又在顺安府立下了功劳更让皇帝“看清”了苏子籍的为人跟胸襟算让皇帝决定轻轻抬手放过了。
但连皇帝都没想到事情竟然就是这么巧对方在传旨太监到的一刻死在了堤坝上。
十几年前太子他曾经最爱的儿子被他所杀太子府一夜之间更是鸡犬丧尽再没了一个活口这场父子相杀或当时一时情绪激愤不在意可等回过神来纵然不能去后悔但心里扎了一根刺难以自拔。
外人可能以为他对祁弘新十几年来不闻不问任其呕心沥血做实事也始终压着令其不得升迁乃因此人身上有着太子党的标签因为对其不信任所以才不予重用。
但实际上跟当年父子相残的事有关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无论是什么身份立场在皇帝眼中都甚是厌恶。
“朕不是刻薄寡恩之君所以才远远打发了去。”
“换成别的皇帝怕早就诛杀了。”
“不过现在祁弘新你死了当年的人就差不多死绝了……这样也好。”望着手里的密折皇帝叹一声手中朱笔再不迟疑:“着苏子籍待洪水事宜处置完毕应诏回京。”
这次递上来的是几份接连送进京的密折因前后脚到一同被递到了御前。
皇帝看完上面这份密折就又拿起一份密折打开看结果才看了一会面色就沉了下来。
“将灯调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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