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天上星子黯淡明月当空因雨后放晴地面又闷热知了叫声一声接一声让人听着就心烦意乱。
薄延没有回府离开了茶馆换了身衣服又陆续去几家酒馆当夜幕降临时他已走到第六家酒馆前。
“哎哟这位客官您可来了快请进请进!楼上还有雅座您看您是上二楼还是在一楼为您寻一桌?”
迎客的伙计一看是个青年进来上前让入。
薄延神色淡淡:“雅间就不必大堂给我寻一桌就是。”
“好咧请官爷随小人这来!”伙计见他很好说话心里一松忙在前面带路找了一桌靠里用肩搭着的白毛巾仔细擦了一遍桌子才说:“官爷请坐!您打算吃点什么?咱们小店的酒不错最好的就是梨花酿!”
“你这里的招牌菜上两道再来一小壶梨花酿别的就不要了。”薄延意不在吃饭就随便一点。
“好咧!客官请稍后片刻小人这就让后厨准备!”伙计立刻应声离开片刻又先送上来一壶茶一碟花生米。
此时的酒馆内因正是晚饭点除了他现在坐的这一桌基本都坐满了人白天时的几家报刊都卖得火热基本都有关代王围剿水云祠的文章此时这事已传开了许多人知道且议论着几乎所处都能听到这事讨论尤以酒肆最多毕竟人一喝了酒就容易大了胆量口吐真言。
他之前去的几家茶馆酒肆已有讲书人开始讲这新出的报刊即便是大字不识的人很多也都知道报刊上的这件事知道代王派人围剿了水云祠已将水云祠这座淫祠给封了。
薄延坐着附近就有一桌恰在讨论着围剿的事这一桌坐三人似乎都对这事很赞许其中一人就忍不住说:“我以前对代王也有些看法现在看来的确是条汉子为我们京城人办了好事!”
“可不是嘛这淫祠能废除可是救了许多女眷免得她们被坑害是好事一件但我也有些担心听说水云祠信众有一些达官显贵并不都是女眷万一这些人记恨代王代王怕会有些麻烦。”
“瞧你说的什么话代王那是什么人?是皇孙难道还还会怕那些达官贵人?论贵他们还能比皇孙比王爷贵重?”
除了这一桌也有同样在议论着这事但也不是都是赞许有个看样子是老举子的人微微摇头说:“才办了这一件事就有邸钞和文林吹捧不恰当。”
“手段也不稳重动不动就是刀兵造成了流血事件要不是皇天庇佑事情办成了出了纰漏怎么弥补?明明可以不动声色就解决。”
“而且虽废除了水云祠可水云祠毕竟是老祠香客很多不泛贵人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同伴也点首说:“可不是再说这事曝光了让那些女眷还怎么活?这不是害人么?”
恰好有人路过听到这桌人说话顿时不乐意了:“晚痛不如早痛这事痛一下就过去了!要是不把这事解决以后还不知道多少女人受害你们觉得这样不对那按你们的意思就该将这事继续捂着?”
“是啊!你家女眷也信了淫祠你就不会觉得此事不对!”
说来说去就往对方女眷身上说了。
不远处的薄延默默喝着酒听着:“我都听了六家都是大部赞许少数质疑这已不容易。”
“代王这是声誉顿起!”
之前虽有着太子之子的名声但靠着所谓先人名声总会让人觉得自身不强让人觉得再多名声都是借光而这次围剿水云祠却让更多京城人知道代王的手段就算是因此得罪一些人也未必是坏事。
只是围剿水云祠这事虽不小但闹成现在这样却让他心里突然之间觉得有点怪怪。
“这事虽不小但是不是过火了些?”
薄延觉得不对又想不出有什么蹊跷毕竟这事的确是百姓自发传播百姓也的确乐于讨论此事。
就在这时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酒馆很快就到了跟前正是熊义跟姜波。
二人坐下熊义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仰头喝了对薄延说:“七哥我们传出了消息要见面只有半天孙伯兰就来了就在半里外的冯家酒楼。”
“看来孙伯兰的压力也不小也是我听说他在齐王府没有以前那样得意了急着作出些成绩。”
“有护卫没有?”薄延颌首问。
熊义回话:“有不过仅仅是两个。”
两个薄延手指敲了敲桌两个王府护卫倒不多而且两个护卫也算是投名状之一。
“七哥干吧。”姜波生怕薄延最后时刻后悔忍不住低声说。
薄延已不打算反悔听了说:“兄弟们按照以前规矩我去见孙伯兰你们就把护卫杀了。”
说着话冷冷:“既准备干了就绝不能让事情失败不能让他们逃了!”
姜波跟熊义都咧嘴一笑:“是!”
像他们这样的江湖客其实与亡命徒也没不同之前不敢杀是考虑后果现在孤注一掷只要给好处别说是孙伯兰就算是权贵也敢杀之。
既是准备动手这酒菜就没必要吃了恰伙计刚刚上了菜酒薄延随便喝了一些酒就往桌上扔了一小块银子让伙计收了带人外走。
还有兄弟就在冯家酒楼盯着薄延一到几人就彼此递了个眼色都心中有数薄延没让熊义姜波跟自己一起上去怕引起两个护卫的警惕。
他自己先上了二楼二楼走廊处就看到两个穿着王府护卫服的男子正靠墙站着见他上来也不说话只淡淡看了一眼就朝着尽处的雅间汇报。
薄延恭敬站着心里冷笑:“不过是齐王府不入流的府兵竟还看不起我?我可是从九品队正!”
而在走廊尽处一处雅室里孙伯兰正坐在椅上等着桌上酒肉只动了一些因最近一直办事不利他也受到了齐王呵斥这让他心情很不好此刻可眼皮直跳心里有些不安。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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