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的感觉这轿子里坐着的应该是个活人。
因为轿子周围泛着一层红光这就是阳人特有的活人气。
可为什么刚才这些人都跑了轿子里面的人却没离开呢?
想来怕是里面的人是被捆缚住的吧。
一群山民将一个活人绑到坟前以作阴阳婚这无论什么缘由都应该是零容忍。
所以当看着这么个纸扎人走到轿子旁诡谲地嬉笑着的时候我就已经准备出手了。
不过就在我准备隔空打出一道五雷印的时候我又停了下来因为我听见那轿子里隐隐约约好像有声音传出是个姑娘的声音如果没听错念得应该是小毒王家特有的“风门咒”。
既然里面的人还有意识而且还能念咒护身那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了。
细瞧间纸扎人已经伸出了麻杆手砰的一下将那红色的轿帘给掀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轿子中电光火石一般射出了一道火舌呼的一声将那纸扎人引燃了。
这纸扎人惊慌失措两只手奋力拍打身上的火苗。
可纸做的就是纸做的再活灵活现那也是个纸扎这家伙越拍打身上的火苗就越旺盛活脱脱的小丑闹剧不多时竹骨架也跟着着了起来纸扎人一脸的惊惧和不甘心最终倒在地上成了一堆飞灰了。
看来是我把轿子里的人想的脆弱了点这不也解决的很是漂亮。
坟包里的家伙自然是不会就此罢手的估计还会有后招我干脆不着急出手了饶有兴致地躲在远处观赏着。
果然这纸扎人刚一化成灰坟丘周围就开始闹出了新的动静。
呜呜的风围绕着轿子直转那红色的轿帘还有流苏被吹的哗啦啦作响。
然后就看见那巨大的墓碑下面冒出了四个绿油油的光。
空气里也飘出了一股怪异的臭气这臭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是老鼠独有的一种怪味。
毫无疑问这四个绿眼睛应该是两只伴生墓鼠。
从绿眼睛的眼间距可以判断这两只墓鼠个头不小多少也是有些道行之物。
因为阳间的经历我对这鼠族向来是没好印象。所以我现在就有些技痒恨不得立刻把它们宰了。
两只墓鼠抽了抽鼻子然后便撒开花直奔那轿子。
别看这两只鼠个头不大可他们劲头十足到了跟前嘎吱嘎吱几口便将轿子的一个木头腿给咬断了。
这轿子失去了平衡歪歪斜斜倒了过来坐在轿子里面的人顺着轿门滚落了出来。
好家伙还真是个小姑娘虽然没看见脸但这小姑娘一身红装月光下饶是妖娆。和我猜测的一样这姑娘的手脚都用麻绳捆绑着动都动弹不得……
把人甩出来之后两只大老鼠便凑了上去嘴巴里发出了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
小姑娘也不是吃素的挣着了几下见摆脱不了绳索故技重施口念风门咒。但见其一张口便是一道火焰。
舌尖也叫风门是阳火所在位置之一。
药王谷王家的绝活之一就是能将体内阳火汇聚于此。这道风门火不单单能偷袭伤人而且还能甄别一切本草有毒之物所以药王谷的人死法里从没有中毒一项。
这姑娘的风门咒多少潮了一点还没练到家所以出火的速度要比高手慢了半拍再加上刚才这招已经用过了那两只墓鼠早有防备胖乎乎的身体一个跳跃轻松避过了火焰转身到了姑娘身后去了。
如此一来动惮不得的姑娘再无还手之力了。
两只胖鼠大概着也是有些得意摇晃着脑袋甩着尾巴故意在这姑娘的后背上蹭了又蹭。
我能看见那姑娘的身体在微微发颤毕竟两只墓鼠的大板牙又黄又长一口下去估计就得扯去一块皮肉。
两只墓鼠吱吱交流了一番蹬鼻子上脸竟然奔着姑娘的耳朵去了。看得出来它们这是有意在恐吓这姑娘。
小时候在黑水潭村的时候我就听奶奶说过隔壁村曾有个孩子半夜睡觉被老鼠咬去了半个耳朵。没几天那孩子就变了模样尖头尖脑不说还白半睡觉晚上精神一到半夜就两眼放光。吃饭的时候大把大把挖嘴里塞嘴巴里塞了两碗饭之后躲在一角再在满满吃。后来那孩子消失了家里人找遍了也没找到一点踪迹。大概着是半年之后这户人家修房子刨开了墙角的老鼠洞结果那孩子竟然在里面脑袋卡在了墙皮里活活饿死了。天知道他那么大的身体是怎么钻进的老鼠洞。而且那孩子的遗骨活脱脱一副老鼠像两个大板牙已经长出了两三厘米长。
因为这个故事有段时间我晚上睡觉都用两手捂着耳朵所以可想而知这两个畜生故意跑过去用嘴巴触碰那姑娘的耳朵是何居心。
“恶心东西去死吧!”我咒骂一声抬手就要杀鼠。
可那姑娘忽然咻的一声吹了一声口哨我还没看明白一黑一白两条蛇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
两条蛇仿佛瞬间就把墓鼠摄住了那两只墓鼠一动不动直接就被蛇口死死咬住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开始挣扎的时候蛇毒注入已经于事无补。
我不禁一笑可以啊这姑娘已经修习了王家的驭蛇术难不成他还真是王家嫡门之人?
正在我为这姑娘解除眼前之忧感到兴奋的时候坟丘忽然噗的一下冒出了一股巨大的黑烟刷刷两道绿光夺目飞出那一黑一白两条蛇当场就被切去了头颅。速度之快犹如剑气一般。
看样子这坟丘的正主在折了几个走卒之后终于要出来了……
我不知道山民们为什么要把一个小姑娘送到这危险境地来但从这小姑娘刚才一连串的出手来看她多少也和小毒王有些渊源因此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她有半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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