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大藏兔满心的不服气可架不住实力不济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朝我应道:“那先生问吧。不过有言在先我回答完您得放了我。”
我一笑道:“我问你最近这里有什么稀奇事没有?”
大藏兔眨了眨狡猾的眼睛小声道:“您说的具体是什么事啊?咱这雪域高原上哪一天没有点稀奇事。”
小东西和我耍心眼?
我一指外面黑漆漆的公路道:“就这条路上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藏兔咧着三瓣嘴一笑道:“您知道的我们是穴居动物只在草原上不来这公路上。”
我点点头道:“也好那就算了!我知道一种活剥兔皮的手法将兔子的头顶划开一道口子然后将兔子埋进沙子里固定住最后加热沙子。当那兔子被烫的受不了的时候猛地一挣就从沙子里窜了出来可是皮毛却已经完整地褪下来了。这样的兔子吃着才新鲜口味绝了。”
说到这我故意阴森森一笑。
藏兔哥这次吓的不轻赶紧改口道:“别啊先生我想起来了。”
“挺懂事啊想起来就好!”我一笑道:“知错就改那就是好同志嘛。”
藏兔压低声音道:“最近这些日子总有阴兵过境。”
“阴兵?你确定是阴兵?”
“也不确定但看那架势确实像阴兵过境。因为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亡魂列队从这里过去。引领这些阴兵的是几个凶神恶煞的罗刹好生厉害。它们威胁我们这些精灵不要靠近也不要多事否则格杀勿论。”
有罗刹压阵也就是说这果然是一场有组织有规模的亡魂迁徙了。
考虑到渝城和蓉城的距离很近历史上的渝城和蓉城又合称西南双珠莫非夜摩天罗在蓉城的家底都已经搬到渝城去了?
想想也是上次我带着秃子、木爷一众人大闹蓉城还杀了魔族的又一魔罗镇星云这肯定引起了魔族的警觉更换大本营倒也在情理之中。
“嘿嘿先生按照约定您是不是能放过我了?”藏兔讨好地问道。
我点点头道:“去吧。对了今晚上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事?”藏兔一脸的不情愿嘀咕道:“您这不是出尔反尔嘛……”
“少废话!”我蛮横道:“我不会白用你的。”
藏兔砸吧着三瓣嘴道:“你们这些修道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您说吧!”
我上前蹲下身对着这只毛茸茸的大兔子道:“今晚上冥魂过境的时候你去把那罗刹给我引来。”
“不成绝对不成!”大兔子顿时叫道:“您这是让我去送死。我是个连修形还困难的小妖精而那罗刹一口就把我吞了……”
“你要是不去我现在就把你吞了!”我威胁道。
“您好歹也是个修道者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没错就是强人所难!”我蛮横道:“老子的拳头硬你就得听我的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过我这人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人这么说吧你要是今晚上帮了我我口述你一套修行法怎么样?保准你事半功倍三五年后这片就属你藏兔爷了!”
藏兔瞪着溜溜的眼珠嘀咕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没叫你相信我啊!”我不屑道:“因为由不得你不信。你要是敢拒绝我现在就宰了你。”
藏兔咬着大板牙哼声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假装答应你到时候开溜?”
“你跑不了!”我一笑道:“凭我的本事方圆三五十里的山精走兽只要我想都能拘来。除非你有也行百里的本事否则等我把你拘来也就是你的末日了。若是不信你大可以现在就试试我让你跑上一刻钟一刻钟之后你还得乖乖回来。”
“我信我信还不行嘛刚才你一出手我既知道了你有这本事!”藏兔无可奈何道:“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我只负责把他引来剩下的和我无关。”
“好说那就一个时辰之后见了!”我笑了笑目送着藏兔离开了。
回到碉房祝一帆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再喝下去就烂醉如泥了。这小子见我朝他使了个眼色便马上放下了酒杯。
此时已经深夜祝一帆安排康巴汉子一家先行歇息还千叮万嘱晚上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瞧。
一般来说不管是阴兵借道还是这种成百上千的冥魂出没那气场一定是极其阴寒的。普通人若是见到了这种场景就算不折损阳寿估计也要脱层皮。
“师父我都需要做点什么?”祝一帆打着饱嗝问道。
我看了一眼碉房旁边的牧场随手一指道:“看见那个十字路口了吗?那就是大爷家羊群遭殃的原因。亡魂夜行就喜欢十字路口因为这里既通阴又通阳有风流动月华正当央。他们一徘徊就会被羊群的活血气给吸引过去。你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站在那十字路口背对牧场面相主路见到亡魂过路你就撒纸钱。让所有亡魂相信你身后是条死路他们拿了钱也就离开了绝不会在惦记羊群。”
“好!那师父你呢?”祝一帆问道:“你刚才说的那只兔子真的会来吗?”
“不知道!”
“你不是能拘它?”
“吓唬它的!”我笑道:“我不知它的八字也不知它的堂口只见过一面如何拘它?不过我估计这家伙不会冒险他知道我的手段应该会出现。”
安排妥当祝一帆便背着口袋去了十字路口而我就藏身在碉房旁边不远处静心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子时过半马上就要零点了结果不管是冥魂还是兔子都迟迟没来。
我心里也有点没底该不会是走漏了风声吧!
正当我纠结的时候老汉家的大座钟忽然敲响了零点的钟声。也就是此刻远远地我望见公路的劲头一股黑压压的乌云遮盖了过来紧接着一列列整齐划一的鬼影密密麻麻地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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