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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平白无故被骂了一通,老子容易吗?为了个赌约,成了窥狗犯。
孙静气鼓鼓的,两眼无光,眼泪恨不得都要掉出来了,搞得比我还委屈。我知道,她这是还不服气呢,也难怪,自以为十拿九稳,却输的彻头彻尾。
“孙小姐?认赌服输,这回心服口服了吗?”我清了清嗓子,背着手,嬉笑问道。
孙静不屑一顾哼了一声道:“我认了,不过我不认为你比我厉害,你不过就是运气好了一点,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而已!”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连瞎猫都能碰上死耗子,那那些睁着大眼睛的猫却连死耗子都没碰上,你说它们得多瞎?比瞎猫还瞎!”我一点面子不给地说道:“孙静,我得承认,你确实有两下子,但是,终究还是眼高于手了!”
我见孙静仍旧不以为然,便耐心解释道:“我知道,你猜拉布拉多犬先撒尿是有原因的!咱们先说柴犬,柴犬号称黄毛二哈,行走的表情包,但是智力一般,极其贪玩,是一个玩起来吃饭撒尿都能忘掉的主。三只狗玩的热火朝天,所以,这柴犬早就将屎尿置之度外去了,率先排除。至于剩下的松狮和拉布拉多,就得多花费一点心思了!
天地万物是由金、木、水、火、土这种基本物质组成,而五行配五色,也就是“木青”、“火赤”、“金白”、“水黑”、“土黄”。这黑不拉多犬应了五行之水,便是第一个理由。从八卦而言,“震为木”配东方;“坎为水”配北方;“离为火”配南方;“兑为金”配西方。这棵树正好位于三条狗的北面,所以在坎位,暗合了坎水多行之意。”
说到这,孙静脸上已经有了一丝惊愕,喃喃道:“你竟然这都知道?可是,为什么那黑拉布拉多犬最后还是没撒尿?”
我一笑道:“你算的都没错,只不过,你忽略了周围的因素。所有的阴阳局,都要配合外因。这外因其实就是我,因为我正在这大树的对面,我生辰属龙,龙在五行中为土,厚土克水,所以那黑狗见了我之后心生惧意,就吓跑了!倒是那松狮,为“金白兑”,八卦五行均和土行匹配,所以本来该后撒尿的它却先撒了尿!最后一点,其实这些推理更多的是心里推理,可有一点常识你可能不知道,拉布拉多犬别看个子不小,智力惊人,但是它过于友善,对所有充满敌意的环境都显得小心翼翼。实在不好意思,刚才这狗过来的时候,我狠狠瞪了它一眼,所以它就尿意消失了!而松狮,本是藏地的獢獢(xiāo),绝对的中华名犬,不过是在境外溜达了一圈,回来改称了松狮而已。别看它呆呆萌萌,可骨子里胆大如虎,以前和藏獒为伴,不要说瞪它一眼了,你就是瞪它十眼它该撒尿也照常撒尿!”
孙静听完,我以为她还会怪我使诈争执一番,没想到她这次竟然心服口服地一句话没在多说,淡淡道:“我输了,你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一听这妞认输了,马上给牛奋打了个电话,让他把上次张大山一行留下的凤凰上以及周边的地图拿了过来。凤凰山是周围最大的山脉,有道是观山望水,这地图虽然不详准,但是大的山脉结构还是画出来了!
家门口坐了半小时,牛奋赶过来了,老远就朝我吆喝:“卜爷,电话里怎么个意思?又有个土鳖被你忽悠了?你这张嘴啊,怎么就这么能吹啊……”
话多到一半,孙静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冷冷看着牛奋,又看着我道:“骂谁呢?谁是土鳖啊?”
我白了牛奋一眼,赶紧一笑道:“大丈夫不拘小节,那个孙大小姐,这人嘴臭,别和他一般见识,那个什么,这是地图,你帮我看看水脉……”
孙静没接地图,继续瞪眼看着牛奋道:“说啊,谁是土鳖啊!”
说着,还把自己的测坤杵拿了出来!
测坤杵一面是锋芒,一面是尺寸,既是工具,也是杀人利刃。牛奋自知多嘴失言,惹上了一个没处撒气的母老虎,又看见我不断朝他眨眼,也只好认栽,吧唧吧唧嘴指了指自己道:“我,我是土鳖,行了吧?”
孙静这才算是罢休,接过地图瞧了一眼,不屑一顾道:“什么鬼画符,纸上谈兵的事我不干,你说的黑水潭在哪,我一看便知!”
行家里手都有自己行事风格,我一瞧这架势,看来有门!
牛奋被孙静气的够呛,心里巴不得这女人吃瘪呢,于是自告奋勇过去把车开了过来,揶揄道:“今儿牛爷我给你做司机,我就要看看,到底谁是土鳖!”
三个人开车再次返回黑水潭村,这一路上牛奋为了找回面子,有意炫耀自己的本事,将车开出花来了,几次在十六轮的大货面前飘移,要么就是和临车挑事故意飙车,下午到了黑水潭的时候,孙静倒是面色没改,却特么的把我折腾吐了!
将车停在村外,没敢进村,顺着林子潜行到了黑水潭,一见黑水潭的坚冰,孙静连连惊叹!
“我说大姐,别惊叹了,就是因为离才请你来的,你倒是说个子午卯酉来啊?要是没那本事,干脆直说,那就对不住了,我和我卜爷开车回去,你干脆等二路汽车去吧!”牛奋叼着雪茄,冷嘲热讽道。
“谁是大姐啊?你骂谁老呢?”孙静一测坤杵过去,将牛奋嘴里叼着雪茄切除了一半,冷声道:“少和我套近乎,老娘自有老娘的行事风格!”
说完,丢下傻眼的牛奋直接到水岸去了!
弘祖堂的相地招牌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既然选择相信她,就让她随意去了,干脆站在岸上没动!
“喂,罗卜,你懂医术,我问你,这娘们是不是月经不调啊,还是痛经失眠啊,怎么这么横?也就现在,要是过去老子的脾气,我……”
牛奋又要开吹,我一笑道:“你怎么着?揍她?砸人家玻璃?还是泡了她?”
牛奋眉光一闪,咂舌道:“嘿嘿,你还真别说,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压根从没搞过对象啊,一身刺儿,哪个男人愿意像剥毛栗子一样对待女人啊。太费劲了,泡这么样一个妞的时间估计别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正说着,就看见孙静已经围着岸边转了半圈,一边走,一边用测坤杵扎土取壤,然后用手轻轻捏,再闻一闻,边走还要看着周围的山形地理,直到走到快要一圈的时候,突然朝我喊道:“姓罗的,我问你,此水西南三十里是不是有大山?”
我一怔,脱口道:“如果按照直线方向,那正是凤凰山东缘啊!”
孙静抬头掐算了一下,一路小跑回来,微微有些气喘道:“这潭水周围水脉断绝了,不过,也不是全无希望,我看这里有地脉尾脉直通西南,所以,如果尚有水文,那只能在凤凰山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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