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死这些叛逆奸贼……”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这些官老爷,平时个个高高在上,满口仁义道德,都他妈是骗人的,这些杂碎就是我们天耀国的蛀虫,男盗女娼无恶不作,居然勾结满族刺杀皇上……”
“是啊,要不是皇上有仙人庇佑,咱们这天耀国,还不知道要被这些人折腾成什么样子……”
“打死他们……”
“这些尚书,侍郎,朝中一品二品的大员,有几个好人……”
“打……“
街上两边的的百姓义愤填膺,人头涌涌,看着那押解过来的一行囚车,各种烂菜梆子,臭鸡蛋,土块碎石,甚至是干掉的狗屎猪粪,都朝着囚车之中的人砸了过去。
那囚车的队伍很长,有数百辆囚车,一大串,囚车之中的人,一个个穿着囚衣,披头散发,犹如斗败的公鸡,面如死灰,不少人身上伤痕累累,还有被用过大刑的痕迹,那些石头臭鸡蛋什么的飞来,一下子就把不少人砸得头破血流,满身污秽,甚至有人在半路上就被沿途百姓给砸死了,只是被架在囚车里动不了,呆会儿也免不了要到断头台上去走一遭。
等这列囚车的队伍到达刑场,那刑场周围,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少百姓。
监斩的官吏,维持秩序的衙役,还有守卫刑场的禁卫,让这里的气氛格外的冷杀肃穆。
“罪臣赵玉頫,原礼部尚书,参与谋逆之罪,被判族诛,赵玉頫一族人丁一共396口现已押到,请验明正身……”
押送罪犯来的护卫官与监斩的官吏当众交接完人犯,验明正身,那囚车之中的人,开始一排排的被压上刑场,上了断头台,跪在地上,随着监斩官一声冰冷的“即刻处决”的命令一下,刽子手们雪亮的鬼头大刀砍下,在一片咔嚓声中,那一颗颗曾经在帝京城耀武扬威的脑袋,就滚落在了地上,什么功名富贵,显赫权柄,都化为云烟。
一时之间,刑场之上血污刺鼻,但围观的帝京城中的百姓,却在那些脑袋轰然滚落的时候,开始大声叫好。
囚犯一批还杀不完,只能一批批的轮流上去,有的囚犯上场之前在囚车里已经被打死了,这个时候也免不得要被拖上去把脑袋砍下来。
还有的囚犯,在从囚车里拖出来之前,就已经腿软了,屎尿齐流,哭爹喊娘。
“我没有谋反……我没有谋反……我爹谋反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被从囚车上拖下来的公子哥大叫着,徒劳的挣扎着,但最后,还是差吏按到了断头台上,用夹板卡主脖子,扭着手,踩着腿,一刀砍下,那瞪圆了眼睛的脑袋,带着不甘和恐惧,就滚落到了地下。
……
这样的刑场,帝京城有四个,城里一个,城外三个,从天耀国的皇帝陛下叶梓天重回帝京城的第七天起,这些刑场就没有停下来过,每天都在杀人,一批批一片片的杀。
参与谋反的朝中乱党,一个个被抄家灭族,满朝文武,一下子差不多少了足足一半人,帝京城中曾经煊赫一时的那些豪门大族达官显贵足足十多万人,被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这还是帝京城中死的人,那地方上牵扯到到的谋逆乱党被杀的则更多。
天耀国的皇帝陛下叶梓天一边铁腕清洗叛党,一边直接下诏,天耀国重开海禁,圈定沿海七个城市的港口可以进行海贸,凡天耀国民众,无论官员民众还是士绅,皆可买船出海贸易,人人皆可捕杀海盗,有功无罪。
这海禁一开,天下震动。
要知道天耀国之前虽然说是有海禁,但那海禁基本上只是一个幌子,民间片板不得出海,真正垄断海外贸易的,都是朝中的那些达官显贵和大家族,正是那些垄断了海外贸易的家族和党羽在以种种理由阻止天耀国开海禁,想独食其利,
这一次,反对开海禁的那些朝中权贵,因为参与谋乱,俱都被打为乱党,被叶梓天杀得尸横遍野,这次朝廷下令开海禁,无论朝廷还是地方,果然再无声音敢阻挠,想开口的,都要掂量一下自己会不会被打为乱党,来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海贸之利,超过十倍,之前民间只能羡慕,看着那些达官显贵豪门大族垄断海贸大发其财,民间暗地里则怨声载道,现在皇帝陛下铁腕处置那些乱党,所有人都有机会发财,无不称赞皇帝陛下英明果决,大快人心。
在城内的刑场在砍着礼部尚书赵玉頫家族脑袋的时候,距离刑场三百多米外的一座酒楼上,两个坐在窗边的食客正在看着刑场这边的情况,一边喝着酒,一边低声的交流着什么……
那两个食客,都是商人打扮,一胖一瘦,各自三四十岁的模样,穿得体面,看不出什么异常,两人在酒楼的顶楼要了一个包间,旁人也不会疑心什么。
这些日子,随着重开海禁的消息传开,天耀国内各路有想法的豪商大族,都派人到帝京城来打探消息,联络关系,虽然此刻的帝京城正在大开杀戒,但来往帝京城的各色人等反而更多了,市面上半点不见萧条的模样。
像在包间里喝酒的这两个商人模样的人,帝京城到处都是。
“可惜了,那赵玉頫的两个女儿,都生得国色天香,以前在灵华宫还见过一次,没想到这次也难逃一死,早知道当初就把她们收为炉鼎……“有些发胖的那个商人眯着眼睛看着远处,一脸惋惜。
两人说话很小声,倒不怕被外面的人听到,虽然坐在包房之内,但外面的半点动静,都瞒不过两人。
“谷师兄,你还有心思想这个呢,这次帝京城的事情,功败垂成,连宇师叔那样的高手都重伤,现在师门震怒,在询问我消息,不知道谷师兄你打听得如何了,那个被叶梓天拜为护国仙师的修士,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敢坏我们云天门的好事?”
“这些日子我自然打听清楚了,叶梓天找来的那个护国仙师,有个道号,叫百变星君……”
“百变星君?“
“不错,据宫里传来的消息,那叶梓天就如此称呼那个人……”
“百变星君的来历可知道?”
“不清楚,有可能是隐藏在哪里的散修,不知修炼了多少年,突然冒出来了,不过那个人一身修为,从那日打伤宇师叔的情况来看,有可能已经进阶元婴境,是元婴境的强者,师门要对付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还要从长计议……”
“元婴境……”另外一个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搞错么?”
“至少有七成把握!”
“那个百变星君现在在哪?“
“叶梓天将百变星君视为救命恩人和最大靠山,恭敬无比,每日问安拜会,还专门在皇宫之中划了一大片院子出来让百变星君住在其中,他甚至还把皇宫之中的几个公主放到那个百变星君身边做丫鬟让其使唤,几个皇子也在那百变星君身边伺候请教……”
“那叶梓天最近有什么动静?“
“已经在调集军马粮草,准备出兵飞云七州,讨伐周逍和蛮族,届时我估计那个百变星君也会随着叶梓天一起行动……”
“行,把我就如此禀告师门,具体要如何,就让师门决定……“
“嗯!”
……
就在那两个人在包厢之中嘀咕着的时候,他们却不知道,就在他们头顶的房梁上,一个只有几寸高的小人,正在房梁上荡着脚,同时饶有兴趣的把包厢内两人的交谈尽数收到了耳中。
那个小人,长得和王无垠一模一样,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绿色的小肚兜,又彻底隐藏了身形,犹如空气一样透明,这个小人何时来到这里的,正在包厢内商量的两个人,居然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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