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算子那胆小如鼠的尿性,什么想着给自己报仇,那绝对是扯淡,这个家伙,估计是见机不对,立刻就脚底抹油逃之夭夭,然后发现自己成了香神,在剑山要塞混得风生水起,随后又眼巴巴的跑来投靠。
只是当时在药神谷和药王城的情况,也的确如他所说,自己生死不知,而且百草堂的人又有可能会找他的麻烦,想要让神算子这样的家伙变成钢铁战士留在药王城和百草堂斗智斗勇,那倒强人所难了,就像在让鱼要学会爬树一样,基本上没有这个可能。
王无垠用眼睛瞟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哀嚎的神算子,心中其实没有生神算子的气,只是也不能给他好脸色,倒要接机敲打一下他才行,不然这个老东西随时油滑得像抹了油的泥鳅,那也不行。
只是自己的成了香神之后居然被祖神星上一干制香的人挂着画像顶礼膜拜,这倒有些出乎王无垠的预料,前两天他到如意香店,也没见戚老头挂着他的画像顶礼膜拜啊,咳咳咳……
“说说吧,你这一年多在剑山要塞是怎么过的?”王无垠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随意的问道,“以你的性子,估计也没本事去杀什么妖兽挣钱吧?”
说到这个,神算子哭得更伤心了,“我就在外面摆摊,在饭馆茶肆给人算命,挣点辛苦钱……”
“你脸上的那些淤青是怎么回事,怎么新的旧的都有?”
神算子一下子苦瓜着脸,“算命这一行太难了,有时说真话也不行,说假话也不行,前些日子一个大汉来找我算卦,我实话实说,算那个大汉有血光之灾,然后他说我胡说八道,在咒他,不仅没有给我钱,还生气的把我打了一顿,后来又有一个人来算命,我看到他有血光之灾,但不敢说,只叫他注意,没想到他到外面猎杀妖兽时受了伤,出行不利,回来找我麻烦,说我骗他钱,又把我给打了……”
王无垠忍着笑,“咳咳,那你可以到火鸦堡找我啊,你去了没有?”
“我去了,一来剑山要塞我就去了,我去了说和您认识,可火鸦堡外的侍卫看我这副样子,觉得我是骗子,想要趁您没回来,无法证实我的身份,招摇撞骗骗吃骗喝,就把我轰走了,我不甘心又去了两次,遇到火鸦堡里一个姓度的冷面煞神,那家伙觉得我是骗子,很生气,在败坏宗主你的声誉,还要把火鸦堡当冤大头,想把我抓了丢到火鸦堡的大牢里关起来严刑拷打,我好不容易才溜了,以后也不敢去火鸦堡了……“
“行了,小心别把眼泪鼻涕摸在我的身上,你这就叫做活该……”王无垠踢了神算子一下,故意板着脸说道,“站起来吧,这次给你长个记性,我先给你记着,要是还有下次,我就按门规把你处置了,听清楚了没有!”
“宗主……宗主不生我的气了……”神算子抬起眼睛,小心翼翼的盯着王无垠,打量着王无垠的脸色。
“生你的气能从你身上刮出二两油来,还是能从你身上搜出几个铜板?你有神算之名,但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靠的不是算,而是心,明白么……”
“明白了,明白了,我以后对宗主绝对死心塌地,绝无二心,宗主叫我往东,我神算子绝不往西,宗主叫我站起来,我绝不蹲着……”神算子抹着眼泪,一边赌咒发誓,一边就油滑的趁机站了起来,看了看王无垠,又看了看那满桌的佳肴,眼睛都直了,狂吞口水,喉咙止不住的抖动。
“几天没吃饭了?”王无垠瞥了他一眼。
“五……五天……五天前吃了一个饼……”
“行了,这桌菜我吃不下,我已经饱了,你自己坐下吃吧,吃完后去洗个澡,收拾一下,不然你这副模样跟在我身边,谁都以为你是骗子……”王无垠说着话,已经站了起来,朝着餐厅外面走去。
“谢谢宗主……谢谢宗主……”神算子欣喜若狂,连手都来不及洗,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一把抓过桌子上的一块酱汁四溢的红烧鹿肉,不管不顾的啃了起来,啃得满嘴满脸的都是酱汁,这只手上的鹿肉还没有啃完,另外一只手,拿着汤勺就去捞桌上的十全珍馐汤,那模样,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来到餐厅的门口,王无垠拍了怕手,两漂亮的侍女才出现在他面前,王无垠指了指餐厅里恨不得趴到桌子上大快朵颐的神算子,“等他吃完了,带他去洗个澡,换身衣裳,收拾一下,再来见我!”
“是!”
“让刚才那张名帖的人到客厅,我在客厅见她……”
“是!”
……
王无垠住的这琉璃宫的宫殿很大,足足上万平米,他来到客厅,刚刚坐下喝了两口茶,琉璃宫内的侍女就把木婉君带进来了。
两年不见,那木婉君的身材还是那么火爆,该大的地方还是那么大,一点没有走样,反而是木婉君的气质,比起两年前,有了一些改变,没有那种烟视媚行的姿态,而是薄施脂肪,画了一个素雅精致的淡妆,眉目如画,穿着绿色的长裙,脖子下的领口裹得严严实实,再无风光外泄,犹如换了一个人一样,乍一看,反而多出几分庄重典雅的气质。
“木婉君拜见恩主……”木婉君也和神算子一样,一进来,看到王无垠端坐在椅子上,就在王无垠面前跪下了,莹莹拜下,行了大礼,那秋波涟涟的眼中,一下子就溢满了水汽,一颗颗豆大的眼泪就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王无垠看了一眼木婉君,那跪拜在他面前的木婉君,长裙曳地,在她身下绽放开了,犹如一朵绿色的牡丹在他面前,再看那面容,犹如梨花带雨,人比花娇,伸手可摘,目光从木婉君的脸上落下,看到她领口下面那两座几乎要撑破长裙的高耸山峰,王无垠的小心脏又忍不住狂跳了两下,连忙把自己的视线移开。
其实比起敞开和暴露的女人,懂的含蓄和把自己的美丽收敛起来的女人,会更容易激发起男性的征服,后者给人的感觉,会更高级,更值得投入。
木婉君的变化真的挺大的。
“行了,起来吧,别跪着了,我还没死呢,你也别叫我恩主,我们当初不过是结缘而已,说到恩情,我倒还要谢谢你,都两年了,还能想着每日去祭悼我,让我白白领受了你两年的香火……“来到琉璃宫的王无垠稍一打听,就知道在自己失踪的这两年,木婉君这个女人,每天都去火鸦堡外给自己点蜡烧香的祭悼自己,所以他之前回到火鸦堡才看到那一幕,这个女人,也算有情有义了。
“恩主为我制香,为我解疾,传授香道大义,恩同再造,如果不是遇到恩主,婉君今日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何等不堪之模样,之前以为恩主在千圣窟中出事,婉君已经下定决心,今生今世,就在剑山要塞为恩主守灵祭奠,一步不离,此次得知恩主回来,婉君喜不自胜,决心以后就永世追随恩主左右,为奴为婢,任凭恩主驱策使唤,只要婉君能每日看到恩主,就心满意足了,请恩主成全!“木婉君说着,再次盈盈拜下,以额触第,跪伏在王无垠面前。
“婉君姑娘为凤香阁一阁之主,香道技艺和修为都出类拔萃,有大好前程,锦绣年华,如何能做我的奴婢,使不得,使不得……”王无垠连忙摇头。
木婉君一下子抬起头,用噙满泪水的眼睛看了王无垠一眼,眼中闪过坚决之色,然后二话不说,咬着一口贝齿,手上一下子多出一把雪亮匕首,然后狠狠朝着自己的心脏猛刺了过去,半点都没有犹豫……
尼玛!
这是干什么!
幸好王无垠眼疾手快,就在木婉君手上那雪亮匕首的刀尖刚刚落在她胸口的衣服的时候,王无垠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屈指一弹,木婉君手上的匕首叮的一声,直接被王无垠隔空弹碎,从木婉君的手上飞了出去,王无垠怒视着木婉君,“婉君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木婉君看着王无垠,凄凉一笑,眼泪滚滚而下,“婉君知道自己薄柳之姿,身份低微,就算愿意委身为奴为婢做牛做马,也难入恩主眼中,既然连恩主都嫌弃婉君,婉君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就在恩主面前,剖开自己的心肝,在死前让恩主看看婉君的这心迹,可还干净赤忱……”
“你这是胡闹,你这么死了,算什么意思?”王无垠有些生气了。
“在来这里之前,婉君已经把凤香阁送了闺蜜好友,就没有准备再回去,只是婉君心中还有一丝侥幸,以为以后可以成为恩主奴婢,常侍左右,现在这侥幸没了,婉君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既然恩主不喜欢婉君死,那婉君就离开,婉君会听恩主的话,不去死,以后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剃发出家,与世隔绝,日日青灯冷香,为恩主念经祈祷……“
王无垠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感觉有些头大,他都没想到木婉君的这性子,居然这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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