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很快中断,浅间隆一拿着手机走到僻静位置:“约会约完了终于想起在下这个老头子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邀请美人还得捎上你不成?”浅间文仁翻着白眼,“本来还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出事的,现在看来是不用了,就你这精神状态,就算有案件你也不是被害人,而且能很快帮助警方破案,毕竟你肯定在会场里设置了诸多监控吧……”
“这里一个监控也没有。”
“哈哈,我就知道老头子你会这么说……等等,你说什么?”浅间文仁一下子愣了,“什么叫没监控?”
“就是说……”浅间隆一的视线在会场中扫荡一圈,“会场里没有监控。在下反而是劝富泽财阀不要装监控的人物,因为这次来的客人地位普遍特殊,拍到什么东西就不好了。就算要记录也是专门的摄影师跟拍,监控那玩意儿根本不需要存在——如果没有发生案件的话。”
“……那你们岂不是要在里面耗上很久?”
“不会的,有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在。”浅间隆一道,“不过就算是他也需要时间,如果在下太晚不能回去的话,记得照顾好你的妹妹。”
“当然了……”
“对了,可以的话去医院看看黑泽银怎么样了。”浅间隆一回想了对方的脸色,“生命危险应该是没有的,但看上去也不容乐观。”
浅间文仁:“……”
浅间隆一:“怎么不说话?”
“出事的是黑泽银?”浅间文仁拔高了声音,“你怎么不早说!”
“你没问。”
“……好歹也是我把人家带到宴会上面的他出事当然我要负责啊!”浅间文仁骂了一句脏话,“我会把他带到这里的信息被泄露了吗?到底是谁?”
“不需要知道行踪,黑泽银是被牵连的。伤者是中野辛,她身重数刀,黑泽银是顺带的,只是凶手对中野辛没有杀心,对黑泽银却抱着他如果死了就好了的心态,黑泽银可能更严重点。”毕竟特意重伤非目标的人物有助于转移警方注意力,把更多关键点落在黑泽银身上而非中野辛身上。至于怎么发现的这点,自然是因为凶手花费在黑泽银身上的精力远远小于在中野辛身上花费的精力了。
浅间文仁和浅间隆一再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浅间文仁告别史考宾,准备去医院看看“黑泽银”,史考宾微笑摆手送他离开,也恰好看到了他和一个追着黑猫步履匆匆的人擦肩而过的画面。
史考宾的唇角勾起。
……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杀害他们两个……我和他们也没什么仇怨,甚至在今天之前我还不认识那个什么麦仙翁呢。”被怀疑的侍应生连连摆手,“而且中野小姐有些酒精过敏,她看到我过来反而会让开道路,我基本上不能和她近身。”
“高木,立刻去确定一下情报的真实性。”目暮警官扭头看向高木。
高木立马行动。
“另外,根据目击者所说,先生你有一段时间一直在不停接近黑泽老弟?”
“说接近太过了吧……”侍应生摸摸后脖颈,“他说自己喜欢甜的,让我给他多带点甜酒,他还要请朋友一起喝。”
“你在送酒的途中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吗?”目暮警官问道,“就是可能在酒里下毒的人。”
“呃……要是有这种人的话我当场就会发现了,他们基本上都是直接从我手中端走酒杯、或者把空酒杯放到我的托盘上的。”侍应生努力回想,“中途只有一个人的动作有些不一样……”
目暮警官立马激动起来:“你能想到是谁吗?他做了什么?”
“他调了一杯酒让我给一个人送过去……”
“指名给黑泽老弟吗?”目暮警官目光炯炯。
“呃,不是,是一个站在中野小姐不远处的男人,他喝完之后呛到了,一直咳嗽,脸都红了。”侍应生一脸尴尬,“那位男士送的是血腥玛丽,还加了很多辣椒酱甚至是芥末,我都不知道……幸好那位客人没有计较。”
目暮警官一脸无语:不是,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地玩恶作剧?
“现在看来这应该跟案件没关系……”
“说起来他咳嗽途中,中野小姐身边的女孩一直拉着她后退,好像以为他得了病,就从我这里要了柠檬水给她压惊,中野小姐喝了之后有些困,就靠着椅子坐着休息。”侍应生继续回想,“后来她朋友过来找我,问我刚才那个人的状况,我回答之后她端了一杯放在桌上的牛奶,让我给那位男士漱口,自己拿了柠檬水离开了。”
“但是这牛奶好像是给黑泽先生喝了的。”
“……”目暮的瞳孔地震,“你说什么?”
“因为那位男士没喝牛奶,我就端着牛奶继续走,然后就被黑泽先生……”侍应生缩缩脖子,“他好像很喜欢甜的,第一个端的就是这个,而且还把这个和其他酒混在一起喝。”
“黑泽老弟这个甜食控……”目暮头痛。
“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放下了放在下巴处的手,“黑泽碰过的很多酒杯都检验出了毒素,会不会就是因为凶手不是针对他大量投毒,而是往牛奶里加入毒素,让他喝的很多酒里都因为掺杂牛奶而混有毒素?”
“立刻把中野小姐的朋友带过来!”目暮当机立断。
人很快出来,是一位矮个子的女孩子,她看上去是和中野辛完全不同的类型,性格也比较腼腆,据说和中野辛是高中同学,大学读的是医学系。
毛利和目暮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开始问话。
“我、怀疑我吗……但、但是我身上没有沾到血啊……我没有理由伤害小辛……伤害的话,为什么小辛都不叫……”池田中里揪着自己的小礼裙,“还还有……我真是出于好心送牛奶……我根本不知道他会不要牛奶,让、让黑泽先生喝下去了……”
“说的也是……”目暮一下子被说服了。
毛利有些不甘心:“那也有可能是你故意雇人给那男的送血腥玛丽,然后又送他他根本不会喝的牛奶,然后好让这牛奶送到黑泽银手里吧?”
“但是、但是陌生人给酒的话,谁都不会喝吧!”池田急了,“而且那个警官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警官?”侍应生愣了一下,“好像是哦,那个人好像是个便衣刑警,刚才还把中野小姐送医院去了。”
目暮和毛利都愣了一下。
便衣刑警?
“说的是近江吧……”已经确定了中野辛确实对酒精过敏的高木走回来,“他是很负责的一个人,脾气也好。”
“感觉比高木你还老好人。”千叶看着高木,“对我们很礼貌,杂事会抢着干,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对、对的。”池田点头,“他是警官的话,应该不是那种带病进场的人,所以我送了牛奶给他……我在这之前根本不知道他不喜欢牛奶,怎么能直到他会拒绝我的牛奶啊?”
“说起那位恶作剧的先生的话,我又记起来了。”侍应生若有所思,“中野小姐和黑泽先生几乎是站在会场的两个对立的位置的,但是那位先生的话,之前在中野小姐附近,后来一下子又到黑泽先生那边了,灯亮起来的时候……虽然他还是站在距离黑泽先生没多远的位置,但是衣服的颜色好像变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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