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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阔少一瞅,更是吓的吱哇乱叫,有几个胆子小的也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站起来就跑。
而那个拿蜡烛的更是没主意了,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就觉出耳边一阵凉风,一个女人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郎君,我来上你床了……”
这一下刘老八胆子都差点破了,手一抖,扔下蜡烛就跑。
蜡烛当然灭了。
而跟刘老八有仇那小子抱着肚子就笑了起来,其他人这才知道——闹半天这一切都是他计划的,那女的是他从上找的小嫩模,就是为了整刘老八。
当初他们俩同时看上个不出名的小明星,小明星选了刘老八,那个人不甘心,非要拍下来给小明星看看,她眼光有多差,挑了这么个怂蛋。
手机光这么一闪,大家一瞅,好么,刘老八尿裤了。
这下大家哈哈大笑,刘老八弄清楚事实真相,气的要揍那小子,可那小子人高马大,他打不过,羞愤交加,只好自己头也不回的跑了。
而吓的癫痫的阔少,则一直就没醒。
那小子挺高兴,说那小嫩模演的不错,效果嘎嘎的,多给点劳务打赏,不过再回过头,那个女的已经不见了。
其他阔少知道了之后,虽然饱受惊吓,但是缓过劲儿,就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可谁知道,整人的那个阔少又看了一眼手机,一哆嗦,就把手机摔地上了。
其他人问他出什么事儿了,他喘了半天气,才低声说,他找的小嫩模嫌冷,其实根本就没来。
这下,其他人都笑不出来了。
小嫩模没来——那吹气的女人,是谁?
还有人不信,说那人吓唬完了刘老八,吓唬他们。
可吓唬人的那个,一直不吭声,失魂落魄的也走了。
他们把忌讳犯了个遍。
按理说,这事儿就算完了,谁知道,这之后,就发生了更可怕的事情。
首先,是刘老八不见了。
这些狐朋狗友们就觉得,刘老八开不起玩笑,肯定是故意躲着他们。
都是嘻嘻哈哈一起长大的,几个人一合计,说看看他吓成什么样了吧!
结果到了刘老八家一打听,倒是把刘老家家里人给吓住了——那天晚上,刘老八根本就没回家。
不过刘老八整天跟这几个狐朋狗友出去醉生梦死,几天联系不上也很正常,所以家里人根本也没当回事,一听这狐朋狗友找来了,这才发了慌。
可刘老八的电话没人接,怎么都联系不上。
狐朋狗友这才觉得不对劲儿——这刘老八平时除了他们几个,没别的朋友啊,要躲,上哪儿躲着去了?
一帮人赶紧就找,结果刚把刘老八平时去的地方寻摸了一半,就来了消息——刘老八找到了。
在粉红岗子,让个抓野鸡的发现了。
不过——找到的是尸体。
而且,很邪。
刘老八的尸体,一丝不挂,已经僵硬了。
他身上没有外伤,但是眼睛暴凸,嘴角挂着胆汁,有人说,像是吓死的。
而最怪的,是他的姿势。
他弯着腰,左手撑在左膝盖上,右手抬起来,高度跟眼睛平行,往前伸着一根食指。
就好像,古装剧里,伸手偷偷捅窗户纸的姿势一样。
刘老八家的人哭天抢地,非要找到真凶。
那几个阔少也吓的不轻,一时都怕担责任,没敢把这件事儿说出去,赶紧就偷摸摸去找那个主持游戏的阔少问问,这他妈什么情况。
自己也参加了,别出事儿了吧?
结果,那个主持游戏的,也不见了。
这帮人更害怕了,一寻思,对了,当初后面出现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只有犯癫痫的那个小子看见了啊!
于是,他们又风风火火的去找犯癫痫的那个。
结果犯癫痫的病情很重,让家里人送外国去了,还昏迷不醒呢。
这几个阔少一看,死的死伤的伤,更不敢把事儿抖落出来了,说这事儿不然就谁也别提了,兴许就过去了。
反正那个鬼美女,看中的是刘老八,又不是自己。
可这事儿还真就没完了——第二天,主持游戏那小子,也从粉红岗子,以跟刘老八一模一样,“戳窗户纸”的姿势被发现了。
同样一丝不挂。
这几天时间出现俩怪死人,自然引起了广泛关注,说粉红岗子别是有什么变态连环杀人犯吧?
于是来人查,这几个阔少都还没活够,一个赛一个的惜命,别人死不打紧,可别落自己头上。
结果怕啥来啥,那几个人都有了幻觉——恍恍惚惚,就觉得窗户外面有人,想进来,把玻璃挠的咯吱咯吱响。
这下把他们吓的够呛,这不,就偷摸摸跟家里大人报告,说自己可能惹上篓子了。
那几个家庭都是有钱有势的,一听赶紧给儿子想法子,其中一个家长曾经在西川做过买卖,一寻思,说这事儿听上去可是邪的很,而厌胜门不是专攻邪术吗?找厌胜门准没错。
所以,这才找了西川的关系,千方百计,联系到了厌胜门,就想着把这事儿给解决了,救儿子一条命。
所以厌胜门赶紧就来了,来了之后说查探一下,结果到了地方,就碰上了夏家的也来了。
夏家,是另一个大户请来帮忙的。
这事儿是同一件事儿,按理说各为其主,可夏家霸道,说厌胜门是邪门歪道,传说去,他们十二天阶第一名,跟这些邪魔外道在一起掺和,那他们夏家名声往哪儿放?
说到这,猴儿灯气的要横蹦:“尤其还说了一句——好鞋不往烂泥上踩,他说咱们厌胜门是烂泥,咱厌胜门没有受过这种气,贾爷才跟他们打起来的!门主,你要是不给我们做主,咱们厌胜门别说打败天师府,都没法在行当里立足啦!”
厌胜门以邪出名,招牌就是不好惹,现如今让夏家挫了锐气,确实不好听。
而且,夏家那种门户,哪怕有关系,也不会接一般的小买卖,这个红粉岗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善地。
厌胜门的名声,和穿五灵锦的江辰背后人,都说明这个地方,不去不行。
刚说到了这里,敲门声和大黑痦子懒洋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们俩叽咕什么呢,这么长时间?”
你又着了啥急了,火又没烧你屁股上。
我开了门,大黑痦子就凑过来:“哎,这一阵子,你见到公孙统了没有?”
见到了也没必要告诉你——公孙统毕竟跟我有交情,我不能出卖朋友。
于是我就敷衍过去了。
可大黑痦子瞅着我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信:“你真没见到?可我怎么觉得,你举手投足,有点他的影子?”
卧槽,学了他一招,就让你看出来了,你这是眼睛还是照妖镜啊!
不过大黑痦子也没证据,只能半信半疑的说道:“你要是看见了,一定得告诉我,我有重谢。”
说着奔着天上指:“引个雷给你,都不在话下。”
你这是重谢还是威胁?
而猴儿灯着急,拖着我就要走,大潘瞧见了,也沉不住气了:“你到底啥时候死?”
老头儿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怕被人发现,立马又补上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穷莫娶美娇娘,不信你问武大郎。”
我对大潘说我谢谢你的乌鸦嘴了。你死我都不会死。
不然老头儿谁养?
大潘十分失望。
这会儿,我的视线落下了他腰上——别说,他那个赶尸鞭被顾瘸子锻造的焕然一新,但是老铃铛都还在,本事都回来了,难怪连大黑痦子都能刚。
我就说让他们愿意的话就在这坐着,我得去看看事儿了。
程星河刚把冰箱里的冰糖雪梨汁拿出来喝了个半饱,正在擦嘴,一听我这话,不有十分不满:“屁股没坐热呢,又有事儿?哎那小子到底谁啊,催命来的黑无常?”
那小子还真没狐狸眼端正。
我说你废话少说,嫌累就在家坐着,这次去的地方不远,一会儿就回来。
程星河只好说道:“得得得,锄禾日当午,挣钱很辛苦,哥就跟你去吧。”
白藿香第一次用龙皮太岁,见我好的这么快,有点担心疗效会不会反复,也跟着上了车。
一出门看到了对面的高亚聪,她洗了一盆的车厘子——目测好几十一斤的那种,眼神亮晶晶的就要送过来:“北斗,你可算回来了,这个是我朋友从国外种植园摘回来的,给你和咱三舅姥爷尝尝!”
这“咱”的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白藿香偏过身子挡住她,说我过敏。
我也敷衍过去就上了车,从后视镜里看到被大潘和大黑痦子抓着吃了。
没看到高亚聪的正脸,不过她娇俏的背影木僵木僵的。
反正在本地,也不算太远,越过了电厂河,我打眼一看,就皱起了眉头。
卧槽,好大一片煞气。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而且,那个煞气,是这次升阶之后,新看到的三种气色之一——桃晶色。
而桃晶色,代表的是温柔陷阱,红粉骷髅。
车拐了一个弯,看到了粉红岗子的全貌,我看清楚,更是心里一沉。
这个地势,叫做“胭脂美人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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