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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御下意识问出这句话,不过相比于自己的提问,他心中的震惊无疑要更强,没想到九阳竟然在魔尊的本命星辰之内。
九阳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除了你还会有谁。”
萧御急忙问道,“等我做什么,老头子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来到这里吗?”
九阳摇了摇头,“不是我知道,而是魔尊通过某种我不知道的方式看到了而已。”
萧御眉宇深皱,九阳的话已经让他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除了魔尊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之外,其他的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正是是因为你,我才会在这里等待千年,而我之所以会在这里等待,是因为一开始魔尊就告诉了我这个答案。”
萧御愈加迷茫,按照九阳所言,魔尊竟似很早以前就已经料定了今天将会发生的事情,但从之前发生的一切来看,难道魔尊所作出的决定,不是按照当时事情的发展而形成的吗,他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就看到最后,然后顺势做出这个选择,将他封印于魔域冥鉴之中千年。
萧御素来知道魔尊神通无极,当世或许无人可比,但是强大到如此境界,未免令人难以相信。
九阳看出萧御眼中难以掩饰的犹疑之色,淡然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心中疑惑千重,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刚才我所说的一切都绝对真实,没有半分的虚假,除非你怀疑我本身存在的真实。”
萧御自然不会怀疑,九阳是否是真,他自信绝对可以看出来,不由得问道,“老头子,你能不能把话说的明白清楚一些,总是说五分而藏五分,让人胡乱猜测。”
九阳一笑,“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只是你自己觉得难以相信而已,事实上魔尊的确有如此强大的神通,当日他来到九重仙域,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进入到他的本命星辰之中。”
略略一顿,九阳接着说道,“魔尊给出的解释并不多,只是告诉我千年之后,你将被封禁在北斗天源之中,彼时如果有我导引,你将会得到更大的成长。如果反过来固守仙域,或者试图以仙域之力援助神界,那么结果将是玉石俱焚,九重仙域从此尽数湮灭。”
萧御心神大震,这番话所带给他的震动,绝对不是言语能够形容的,他相信九阳一定不会骗他,那么证明魔尊的确从一开始就已经看到了结局。
只是既然如此,彼时灵语为什么会在九重仙域上说,魔尊并不想让他过去,所以让她在九重仙域将他封阻?
一念轻转,萧御已经知道答案,魔尊或许的确不想让他参与到三界的纷争与动荡之中,正如同在他在过去千年所做的一样,就是将他封禁在魔域冥鉴之内。只不过魔尊也做了另外一重考量,那便是他根本不会听从魔尊的话,灵语也很难阻挡他,甚至说这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他的一种考验,所以才预先在九阳这里布下后手。
想到这里,萧御说道,“所以,老头子你就乖乖听从了魔尊的话,然后进入他的本命星辰,在这里等待我吗?”
萧御言语放浪,九阳脸上却殊无愠色,只一笑说道,“严格意义上来说,仙域并非隶属于神界,而我所得到的传承,只来自于恩师始源天神,在三界即将倾覆之际,九重仙域之所以不计任何代价与魔族一战,只是为了维护三界的和平,但既然魔尊的目标已经指向神界,那么作为仙域高手,最好的选择已经不再是正面与魔族一战,而是分散到三界各地,护卫亿万生灵。”
萧御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九阳的意思,何况在他心中,其实反而担心仙域会不计生死护卫神界,这么做除了增添更多的死亡,没有任何的意义,真正的对决,原本就应该在魔族和神界之间展开。
不过萧御心中仍有疑惑,略一沉吟,问道,“老头子,在你看来,魔尊究竟是善是恶。”
萧御早已经明白,所谓的善恶,根本不能以简单的方式,进行绝对的判断,而是要看站在怎样的立场,他现在这么问,就是想知道站在九阳的立场上,他究竟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九阳似乎并没有料到萧御会问这个问题,略一沉吟方才说道,“你在这里看到我,或许已经知道我的答案,在这种情况之下依然提出这个问题,看来是因为在你心中,对魔尊并没有十分的信任。”
萧御一怔,没想到九阳竟然将他看的如此透彻,这的确是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竟被九阳一眼洞穿。他自问一向相信魔尊,但是若说魔尊在神魔之战开启之前,就已经算定了他的命运,并且提前设计了这一切,未免太过令人难以相信,且莫说魔尊是否可以看的这么久远,纵然他可以看到,为什么会对他如此看重,不惜耗费如此神力,为他开辟出一条大道。
萧御自问自己并没有值得魔尊这么做的理由,他在三界之中的价值,也十分有限,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魔尊究竟是出于什么考虑和目的。而且,魔尊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利于他,那么相对而言,神界是否就是站在对立的一面,在这场三界的动荡之中,扮演着并非正义的一面?否则魔尊又何必做出这样的选择?
正因为如此,所以萧御才会心生疑惑,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面对魔尊所做的一切。
“我并非不相信魔尊,而只是想不通背后的缘由。”
九阳微微颔首,说道,“我也和你一样,魔尊的善恶,站在我的立场之上,同样难以分辨,但若是对于你而言,应该是善无疑,我所以决定听从他的指引,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
萧御心神一动,“老头子,你真的这么认为?”
“不错,有些事情可以掩饰,有些却不能,而且也没有掩饰的必要,我从魔尊的眼中,的确看到了你的存在,天罚和玄黄也同样如此,否则纵然举九重仙域之力与之一战,也不会就此听从他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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