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道人走到了前方对着殿上诸司议一礼道:“贫道辛厉方才坐关之时察觉到我那位高师弟气机消失料来是他出了事端故是赶来此地。”
他看向殿上诸人“辛某知晓我师弟来此是为对抗天夏修道人只是他所做之事不能有始无终愿来相助诸位同道了他未尽之事。”
段司议看了看此人心中想着道:“这位倒不似他之师弟看着与常人一般无二也不知手段如何?”
故他还礼之后也是出声道:“我等方才见识了高上真本事令人叹为观止辛上真乃是高上真师兄想来神通功法也是了得。”
其实就算同脉同宗到了求全之境每一个人的道法也是不尽相同的其实他们如今不缺战力强横之人而是缺少似高道人这般能避开正面能够从天夏不擅长的地方发起进攻手段的修道人。
辛道人道:“我与高师弟的法门系出同源纵然我之道法与高师弟有所不同可差别并不大他所会的手段我亦能使得。”
“哦?”
段司议看了他几眼道:“涉及大事请恕段某不得不多嘴一问了方才高上真曾言只要寻到天夏方面修道人的形影、来历、其若是在我元夏界域内沉浸长久的都可以以法门攻入此辈神虚之所在并将之击杀不知辛上真可能做到否?”
辛道人笑了笑道:“若是诸般条件齐备辛某倒是可以勉力一试。”
段司议马上回头看向方才归来的黄司议道:“黄司议你方才说寻到了两殿所要之物了?”
黄司议道:“正是。”他将一枚玉简取了出来“我已问过了能取到的消息如今都是取到了”他又加了一句“只是天夏对此也有防备故也要仔细鉴别未必都是能用。”
辛道人来了兴趣道:“不妨给辛某一观?”待将那玉简接了过来他看了下却是微露失望之色。
段司议道:“可是有用么?”
辛道人回道:“在此之中有一些可用有一些不可用。譬若之前在我元夏露面之人若无镇道之宝护持正身那么辛某可以准确破杀。还有一些似是而非之人这些人由于所知不多很难准确寻到。”
段司议道:“那么辛上真不妨先破杀那些能破杀之人。”
辛道人笑了笑道:“没这么容易此前我那师弟打草惊蛇过去这么长时候想必天夏现在已是有了防备不过若是诸位觉得有此必要也只能姑且试一试了。”
段司议道:“看辛上真的意思似是觉得这么做有不妥之处么?”
辛道人点点头道:“辛某以为要么不动手动手就要直击要害除却一些重要人物。可我观这玉简之中人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比如其中有一个名唤常旸的只不过是一个驻使连上乘功果都未曾摘取似这般人天夏不知有多少击杀此人也没有太大意义反而是给天夏提了一个醒知晓我等还有这等手段。”
他看了看诸人道:“我师弟败亡天夏方面或当以为已是除此威胁了故是辛某以为不遇到真正有分量的目标还是不暴露的为好。”
全司议道:“辛上真此言也有道理若是除不掉那些上层真人那些杀再多也没用便待等待战机出现再是动手好了。”
诸人以为然。
黄司议看了看左右见此刻没人理他了敢请我费了那么劲你们告诉我又没用了?他心里稍微有些不满。
兰司议看出了他的不虞传声道:“黄司议且莫急战事变化较快说不定下来还有用此这名册的时候。”
黄司议知他不过安慰之言罢了悻悻道:“行吧。”
全司议在座上道:“诸位天夏不动是为待我露出破绽待我到那一年轮转之期故我等最好在此之前将之逐出待我等调和好内部后便可试着反攻。”
说着他转向辛道人道:“到时候还要劳烦辛上真。”
辛道人点点头道:“辛某来此便为此事!不过这里还有一事辛某来时听闻诸位之所以请高师弟出面那是得了某一人的推算所以才来我瑞润山不知道这一位道友何在?辛某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这位道友。”
兰司议道:“这一位虽擅长推算可并不能事事料准其中变化需我自行判断。”他惋惜言道:“若不是遵此言行事说不定贵师弟可以避过劫。”
辛道人摇头道:“我那师弟既然修渡破道法门又哪可能不遇劫数?如今之事正是他的道劫所在。
我辈以往元夏有天序遮挡行事可以无有顾忌可是如今与天夏多番碰撞天序已然不稳我那师弟仍以为是在以往这才招此祸端。这也怪不得别人。我只是有一些道法上的事情想要请这一位释疑。”
兰司议叹气道:“那位推算也是应我之邀说来天夏才是那罪魁祸首这位也是尽自身之责罢了。”
辛道人看了看他他话语中没有责怪那人的意思可这位偏偏非要往这上面引。他笑了一笑也没有再继续问他而是他望到了某一位司议的身上。
在他感应之中此人气机与周围之人格格不入他便走到了这位面前执礼道:“敢问这位司议怎么称呼?”
那司议道:“贫道聂环。”
辛道人道:“原来是聂司议敢问那位推算当时是如何说的聂司议可能告知于我么?”
聂司议不假思索道:“自然可以。”或许别人不敢说可他却是敢说的他道法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从不遮掩方才“直言不讳”也正是他。
他道:“仇司议说要破天夏至少需得两人除了要向瑞润山请人还要有一位我两殿的大司议出面。”
辛道人点点头道:“原来是这般说辞。”
兰司议摇摇头他已经向辛道人示意的很明显了如果后者知事明理之人就该知道这里面可能涉及两殿的一些事大家都不说破为好这位还是执意追究下去这一扯开来谁的面上都不好看还能精诚合作么?
大敌当前凡是都当以大局为重这位不明大局啊。
辛道人看向两殿诸司议语声平静道:“诸位既然来我瑞润山请人那么当是信这一位说辞如今我瑞润山应邀而来两殿莫非就不愿出得一人么?”
全司议此刻言道:“我两殿大司议有数位那位并没有算定是哪一位再说如今分隔两天诸位大司议也没有高上真攻伐神虚的手段故而方才只是请高上真先出手罢了并非不愿出力。”
辛道人却道:“既然不曾明说那就是任意一人都是可以既然我瑞润山出来一人贵方认为合适那为何两殿选一人出来就不合适呢莫非我上三世之人可以为元夏舍命两殿大司议便是不成么?”
卞司议道:“这般稍候若是与天夏对上我愿和辛上真一同对敌。”
全司议皱眉道:“卞司议……”
卞司议一抬手道:“两位司议主持上下两殿必须镇守在此后方也需几位大司议镇守只有卞某悬身在外卞某不出力还有谁来出力呢?”
辛道人立刻接上道:“好既然卞司议愿意配合那么我等稍候便联手应敌。”
与此同时尘水之中张御存身于此间心光运转之下持续消磨着那涌上来的水力至到此刻尘水的力量仍在不间断的往上提升。
而他的心光同样也是如此水力增上一分他也增上一分不多也不少这场较量好像仍是看不到尽头。
又是不知过去多少时候他忽然感觉到那涌上来的力量骤然消失好似前方一空他不禁眸光微微一闪大道之印给他的感应这个收空并不是水力就此撤去了而是先收后发的路数稍候还会以更勐烈的势头冲上来。
而他的心光本来正是处于与水力对抗的紧要关头中要是来不及变化那么极可能被此一突如其来的变化给算计到。
好在他的心光同样运转如意就在水力消失的一瞬间他也同样将心光收去而在下一刻心光再发恰好将再又涌上来的水力遮挡双方之接触可谓严丝合缝半分不差。
他可以肯定这必是背后有人在摆弄手段应该就是那御主见到长久下来都拿不下自己所以催发了其中的变化。
可同时也说明这尘水对他的压制应该已近尾声了不然没必要这么着急动手。这般他当守得更为稳妥些。
要是他在这里失败可能导致假身被毁宝衣落至敌手但这还不最重要的。若是不能从此水之中渡了出去依旧叫那御主将此水收回那么下一次其还能将此用在他或者其他人的身上。
而除他之外天夏这边没几人能挡得住此物故他一定要趁此机会收拿此水。好在现在看来这已是用不了多少时候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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