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见诸廷执不言便出声道:“诸位。”
他这一出声诸廷执无是是郑重看来。
作为此次斗战的绝对主力张御之作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可以说此战之胜至少有一半功劳要算在他身上。
若说镇道之宝是一极那么他就是另一极。尤其是张御最后斩出的那一剑光只是看到便有一种身神俱灭之感隐隐然超脱了眼前所有的层次。
所有廷执心下都是觉得要说继庄执摄之后哪个人可以求得上境那么非这位莫属了。
张御见诸人望来道:“此一次侵攻我们所要做的并不是向元夏求得能再获十载、二十载、亦或是更为长久的安稳。而是要尽可能的削弱元夏。恕御直言元夏在此上吃了一次又岂会再放任我等积蓄时日?
何况局面不同做法也当不同。御以为眼下元夏比我更需要喘息之机我等若是要缓上十余载那反而是给他们这等机会故御以为接下来若攻伐元夏就不会于半途停下。”
说到这里他稍作停顿又再言道:“虽说元夏根底深厚不可能一次削弱太多。但是我们既然可以攻打一次那么就可以打两次、三次持续削弱下去不给其任何恢复的机会直到时机合适再将之一举覆灭!”
风廷执这时提声言道:“风某赞同张廷执之见以往我等得有十载之机已经能给元夏带来不小威胁元夏既然吃亏定不会再给我等任何机会。
而于我等言从前十载之约那是迫不得已实力不如人这才需要更多时日积蓄力量但是现在以我天夏之实力完全可以攻代守不给元夏丝毫喘息之机!”
冯涛考虑了片刻不由点头道:“张廷执此法甚可我等不求能一次取得充足战果甚至不要求取得战果只要是让元夏无从调和内部便好。”
诸廷执点头不已这其实就是给元夏持续放血。你想调整天序取拿宝器我就偏不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有这个动作我就来打你或者袭扰你让你空有力量却没法拿了出来。
天夏的力量是每时每刻都在增进的而元夏不得恢复实力一张一消之间就等于使天夏获得了更多的壮大时机。
武廷执沉声道:“若此策可行但也需提防元夏不顾一切与我放对。
根据此前俘获的两名上三世的修道人交代。元夏天序过往是在不断侵夺天道的而如今就算拿出了诸多宝器也仍是可以与天道正面角逐。
所以其未必是不能退一旦被逼到极限还是可以拿出更多镇道之宝的此一点不得不防。”
张御道:“的确需防此一招不过元夏向来保守内部派系众多除非是上境大能亲自下命否则绝无于一开始就如此做也不会有人同意如此做。只会在遭遇避不过去的危机后才会如此选择这般我等是其实有不少时候的。”
他又言道:“其实元夏若如此做于我既是坏事却同样也是好事。因为此举等于是给元夏天道松开了压制天道势必生出更变数。”
他这话是有道理的因为元夏天序才是元夏根本。要是说天夏是元夏一个大敌那么天道就是元夏的另一个大敌了而且是最为重要的敌人。元夏自吞灭万世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于此进行的。
诸廷执纷纷点首都是认同了这一策略下来是为围绕此略进行了一番商榷和布置且认为侵攻越早发动越好这般元夏来不及加以布置故是诸廷执议定就在两日之后对元夏发动反攻!
元夏元上殿。
向司议待来到了下殿正台之上就见到全司议站在那里便是上来一礼道:“见过大司议。”
全司议嗯了一声他道:“这次的事我知晓了过错不在于你你能带人退了回来保全我两殿的宝器其实是有功之人。”
两殿上真最后只有向司议一个人跑了回来说起来也是十分难看上三世好歹还有四人存身。可问题是上三世一件宝器都没带回。这就对比明显了。
人可不回来但宝器却是涉及元夏天序重要程度无疑超过任何事物。向司议再有过只这点足以将功折罪了。
向司议道:“敢问大司议不知我等下来该是如何?”
全司议道:“你当知晓天夏见得我等失利必如上次一般来攻我故需的提前做好防备了。”
向司议道:“可是镇道之宝能够取出的都已取出上三世这回又失落了不少在外连借我两殿的宝器亦是落在了天夏若只靠我两殿的宝器恐怕挡不住天夏的侵攻。”
全司议道:“我元夏做事又岂会不留余地?此次我与上殿过司议一同主持大局上三世那里由则雍上真出来主持局面不会给天夏太多可趁之机的。”
向司议一凛道:“雍真人出面么?”他暗道:“看来上三世这次也是认真了。”
三十三世道之中上三世是最讲究道法传承的宗主即派主自宗主之下有名的人却是不多雍真人可以算一个。
这位的地位换在两殿那大致可算得上是一名大司议了。而这等人若不是元夏没有上进之路那说不定也是立上境的人之一了。
全司议道:“天夏随时会来你去召集下殿之人与上殿再做一番商议。”
向司议见他没有借机夺过自己的权柄仍是交给自己办事放下心来执有一礼后便即下去了。
原空世道之外某处元墩的观殿之内钟甲道人和虞月女道的正身都是落在此地。
这次侵攻失败的消息他们也是知道了可奇怪的是他们能感觉到自己的假身却并未断绝。
他们寻思下来这等情况莫非是自己的假身被俘获了么?
假设是这样那倒算是好的但有可能是另一个他们不想看到的结果那就是假身投降了天夏。
钟甲道人郑重言道:“虞月道友此事绝不能向外提及。”
虞月女道也知道这里的严重性她沉吟一下道:“不知那两位……”
不止他们还在崔子因、莱凤明二人同样也还在这两人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与他们相同?还是有所不同?
钟甲道人想了想道:“我以为这两人当与我一般因为这两位居于次位我等不做决断这两人若要作主势必谋我。而既然我等在那很可能是我等做出的选择。”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虞月后者也定定看着他至于两人之中到底谁先做出的决定这个不要深究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意义。
他想了下又言:“稍后若能见了两人必要统一口径。他们当也是心中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虞月女道点点头也觉得此事不用太过担心。能成求全上真之人没一个简单的特别是做出了投降举动的本身就是立场不坚定之人那是不太可能将这些主动透露出去的。
这时外面有一名弟子走了进来对着两人一礼道:“雍真人唤两位上真前去相见。”
两人不觉一凛又暗自以意识交流了几句。这才自里出来到了外间他们一抬头见天中不知什么悬浮有一座庐舍并自上垂下两道彩光一直落到了面前两人便借此光而上并来到了庐舍之内。
此间上如穹盖地如平镜四面扩旷给人予心空神荡之感此刻唯有一名少年道人坐在一张长案之后正在翻看着什么他头也不抬道:“两位来了前面坐下说话吧。”
钟甲、虞月二人对他施有一礼在对面的两个蒲团之上落座下来。
少年道人看完书卷拂袖一合才是抬起头带着几分不满道:“钟甲、虞月你等实在有负三上世的期望。”
钟甲、虞月二人连忙欠身施礼致歉道:“此回是我二人之过错愿受责罚。”
少年道人道:“我元夏有过必罚只是现在用人之际准许你们将功折罪事后再作处断你们就不必做出这样子了。”
钟甲、虞月二人没想到这么容易过关忙是致谢道:“多谢雍上真!”
雍道人神情和缓了一些道:“不必谢我。此回有人为你们说请罢了此事且先不谈。这次因你等假身一个也不曾归来全灭在了天夏具体经过也是不知但好在还有两殿那边的消息这是两殿的报书你们先拿去看了。”
说着伸手一推将案上之书简送到了两人面前。两人连忙接过仔细看了起来。
雍道人站了起来边走边言道:“此回主要之变数乃在于那位张道人!此人擅长一门极是了得的剑术能够通过假身斩杀我辈正身。”
说着他神情严肃道:“此人对我威胁委实太大了我元夏镇道之宝不管是不是能压过天夏这回天夏若至此人都在首要铲除之列!必须将此人杀灭在我元夏空域之内!”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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