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伸手将伏魔典录拿起不过伸手接触一瞬间却是有一股惨嚎呼叫之声映入感应之内不过持续了短短片刻。
心知此典之中定有玄异不过这倒是引发了他的兴趣。
他将此典缓缓展开姜黄色的底本上书写着一种特殊文字是一个个魔头受刑的模样皆是在典中跳跃呼号不已。
他立时清楚若是没有一点道行或是没有定性之持只看一眼怕就会堕入邪魔之道中这录书之人肯定是精通此道之人不定就是韦廷执的那位祖师。
似这等道书涉及诸多道法更有正反难辨诡谲莫测看似前后矛盾之语是无法匆匆览就的需得细细琢磨他现在也只能是看一个大略。
里面讲的是伏魔卫道之法以魔书魔每一笔上都有刀剑相加越是读下去越是令人感觉到有一股煌煌正气透页而出与方才凄厉呼号之感却是判若云泥。
看过之后又是拿起下卷触及之时却是如闻仙乐只一打开却见白绢之地上的字迹却是一个个天女化形清香淡墨舞姿妙曼观看之间似天音秒谛绕耳不绝。
这里面明明是怎么讲究各种魔头手段的可偏偏第一眼看过之人只会焕发心中正气愈发磊落可是再看一会儿却是阴森诡谲恶煞汹汹几欲化作魔头噬咬观书之人。。
这两卷看了下来他却是发现门道了正气秽邪并不是对立用心用意不同内外变机正邪自也不同互化互转永无定数。
若是用在灵性意识上原先有益之物随着时间推移天地转动或就会变成有害之物这是十分高明的法门正好解决了他此前的一个难题。
而在两卷之后还有一行新添小字这里面就很直白了写了诸多心识收用攻袭之法可以说哪怕不看这两卷只要看了这后面的附录稍加改动就可以直接拿回去用了。
他抬头道:“看来韦廷执早有思量。”这是绝不是一时仓促写就而肯定是寻思良久了。
韦廷执摇头道:“我虽有心奈何功行未到还是要拜托张廷执持拿此卷了。”
张御听了此言立时明白了此卷书很可能是与韦廷执后续摘取上乘功果甚至求全道法有关今次却是交托给了他。于是他双袖一抬对着他郑重一礼道:“韦廷执付出极重。”
韦廷执立时在座上回有一礼语声诚恳道:“张廷执不必如此你我都是为了天夏这却没有什么况且韦某要成功行不知要等何时何日还不如让张廷执你取拿了去若能化作攻伐元夏之利器那方是更有用处。”
张御微微点头他没有再客气与韦廷执再是与之探讨了一番后就告辞了出来。
回到清玄道宫之后他再是拿起那两本典册仔细翻看。
那上面提到的造魔之法非常之独特著书之人认为污秽就在那里而且无处不在你要打扫十分不便。而用这个造魔之法却可这些污秽自己出来聚拢到一起并还互相吞夺。
但殊不知等到它们仅余少数之后就会被拿去宰割成为修道人修道之资粮这样既达到了扫清污秽的目的又成就了自我且还兼顾了平衡之道。
张御不禁点头想出此道并立下法门的前辈当真不简单韦廷执所继之传或许就是与一脉上册有关。
如今天夏各种秘藏他大多数都是看过的守正宫的典籍中却没有见到这等秘传这也正常一些看家本事是不可能拿出来的。而且涉及邪魔没有一定定性之人也是看不了的。
他觉得要将合用的灵性意识塑造成传闻之中的“化外魔头”并不需要将这些法门完全吃透只需要按照造魔之法所述再用秘塔和藏空仪祭炼便可。
不止是两件神器的运用还有邹正交给他的那一张舆图道理上他也能用此之中演化元夏的天序营造出一隅元夏之地。
而后只需试着将那些营造出来的魔物投入其中再一遍遍的尝试假设能在此中成功存驻那么也是能够在元夏存驻了。
张御心中有了定计之后先将那一卷舆图拿至手中随后意存观想元夏之天序。
随着意念转动那一页舆图慢慢发生了改变同时他感觉里间的至高力量却是凭空高涨起来却也不知是从何而来。
若是完全拟化成元夏天序那自是不可能的那并不了解其中之秘只是凭自身感应所得而化但他不需要完全与之一般目前只需要近似便可魔物先唯有在此间得以存身那么才能够投至元夏。
可即便只是变化近似他也是发现每时每刻皆有无以计量的至高之力往里涌入进来似乎为了维持这个界域每一刻都需渡入了足以造就玄尊的力量进来。
而哪怕是这般抽取力量“至高”也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这点力量对其而言也不算什么。
这看似是正常的因为“至高”位在上层只要力量层限没有达及这个层次的数目是一点也好许多也罢都没有意义正如湖海江流从不会在乎自身少了几滴水。
但是下层力量是不足以拟化出元夏的天序的所以张御认为自己能察觉到的力量是这些说不定还有一些察觉不到的力量在里面可即便是这样至高之力却仍是任他予取予求的模样好似毫不在意。
张御思索了一下觉得至高若有自识那未必是不在意正如邹正说过对于至高力量他们只是借用是暂时落在他们这里的。
因为他们存续不可能高过至高迟早返回至高那里。故而只要自己不是上层大能那做这等事就没有大碍。
不过至高可曾想过现在他是到不了层次可往后可未必到时候从那处借来的力量却不见得能取拿还回去了。
而正在他构筑舆图之际另一边伊初带着一支五千余人的土著部落来到了那日他和度诺照面湖畔。
这一次他准备在再度出发之前将这支部落之人全数送去东庭府洲的界域之内。
他身边围着一圈少年和孩童大的十四五岁小的只有四五岁的模样其中有一个孩童好奇问道:“先生说带我们去天夏怎么去啊?天夏在这片湖里么?”
一众孩童也看过了先生说过到了天夏天天能吃饱每天都能一觉睡到天亮也不会有人拿鞭子抽他们。通过伊初的描述在他们心中天夏已经是最美好的地方了比做梦还要好的地方。
伊初笑道:“怎么去你们一会儿就知道了只要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有一个少年出声道:“我知道了天夏一定是个巨人!“
见其他少年孩童望过来他大声道:“祭祀不是说大地是在巨人肩头上的么日月星辰就是巨人的眼睛说不定天夏也是这样等到天夏把我们脚下的巨人打败了我们就到天夏了!”
他又看向伊初满含期待道:“先生是这样么?”
伊初笑了笑道:“巨人么?你说得很对。天夏到来之际就是原来的巨人倒下之时。”
仅是过去半天之后伊初感觉衣兜中的玉符微微放光抬头看去便见天中一驾又一驾的飞舟出现在了天穹之中一时间天壁之上满是一点点银星闪烁好似代替了原来的漫天繁星。
他道:“天夏已经来了。只要跟着它们走睡一觉你们就在天夏了。”
有个孩童仰头问道:“先生你呢?”
伊初抚了抚他的脑袋道:“我还有事回头会来看你们。”他等到飞舟泊下便走上前去与那些军卒交接了一番随后便离开了此地。
这么快离开那是因为这几日之中他感觉心中灵性回应忽然高涨了起来好像有股力量在主动呼唤他一般。
于是在离了部族之后他跟着那灵性的指引而行这一路之上他发现自己注意力越是集中感应越是清晰。于是全副心神集中在那灵性上面。
不知多久之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走入了一片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中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心下也是诧异暗道:“东庭还有这么一处地方么?”
要知东庭深处无不是被密林所遮掩到处都是浊潮而这里浊潮却是……不对!
他猛然发现这里居然没有一丝一毫浊潮的存在这里还是东庭么?
回想此前却发现自己已然完全记不起是如何来到这个地方的了他从衣兜之中拿出玉符发现没有任何回应于是又将之放了回去。
他往前张望见远处是一个往下斜下的深长陷坑像是荒原之上的一个巨大豁口时时刻刻有无数流沙顺此往下沉降落入不见底的深洞之内。
以他的视界自能不难辨认出来那周围的山脉和地陆起伏的形状正正汇聚出了一个人脸的形状而他此刻所站立的坑陷之地恰好就是那巨口所在。
“有意思。”
他咧嘴一笑双拳紧握了下就往那深洞大步走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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