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在这回元夏入侵壑界之前就曾有过几次示意认为此回侵攻若被击退那么元夏可能放弃原先的策略对天夏选择直接开战。
诸廷执心中对此也是早有准备。
邓景道:“应该是如此了这一回一个司议被我擒捉其之攻势再次被我挫败而我还动用了求全道法之人涉及到这等层次的斗战元夏再来肯定不会再简简单单的增加一些力量而当是有着一举覆我之心。”
天夏一方动用了求全道法之人那么元夏方面一定也会动用而不管双方内里是如何思量的这等上层修道人参战事实上就是全面对抗的开始了。
不过天夏方面虽然对这一战的结果有所预估但事先也没有想到尤道人竟然求全了道果虽然过程有些不同但与大略也不算相悖。
玉素道人出声道:“那元夏墩台还立在那里对我颇有影响既然彼辈要攻我那么不如早些将此清除了出去。”
韦廷执反对道:“既然是使者元夏在未对我天夏正式发动攻袭前但我不便行此事而且留着此辈也能知其动向。”
陈首执道:“张廷执你之意见如何呢?”
张御思考了一下道:“墩台是为了执行从内部瓦解我天夏之策才设立的好方便两边通传往来。可既然现在这个策略恐怕已是执行不下去了那么墩台存在的意义也就是一座前沿驻点罢了。
元夏方面当也是明白的凭着这些人是根本挡不住天夏的留着反能迷惑我所以在其决定攻我的那一刻应当已是放弃此处了。
御之意见现下暂且不动其若是攻来那么那时候再清理也是来得及。”
座上多数廷执都是颔首他们也同意这个意见。
虽然生死大战之中道义这个东西看似不太重要可放在天夏内部而言还是有用的我是持有大义一方我自然更是立得正更是能提振己方士气。
再则元夏大举来的攻的话一定是有先兆到时候提前处置了墩台也没有问题。
张御道:“因为壑界相对容易拿下故御以为元夏此回攻势当是以覆灭壑界为主。以元夏所具备的实力看极可能采取两路倾攻的办法一路对我天夏实行压迫使我无法动用太多力量而另一路则攻打壑界好拿下此界。
另外若是我天夏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力量那么元夏的攻势重点可能会转而放到天夏本土之上。”
武廷执考虑了下道:“张廷执以你之见你认为元夏此番所动用的力量当会是多少?”
张御略作思索道:“现下还难以知晓这要看元夏对我天夏之估量了御之前所透露的东西他们未必会信。
不过纵观以往覆灭世域之战元夏无非是两种策略若是势力不强的世域则是以剪除上层力量为主上层力量一去则余下不足为虑;
另一种若是对方势力强大则是以比拼消耗为主用对面难以企及的人力物力耗死对手。这种斗战往往持续数百载。我天夏有镇道之宝更有元夏不知数目的上层修士所以此辈应当会是采取后一种方式。”
诸位廷执俱是认可此见。
元夏所用的诸般策略张御之前也是拟成书册交给他们看过的各人都有各人得判断他们也都是大致倾向于这等判断。
因为哪怕求全道法之人也无可能拼得过镇道之宝贸然进入天夏不过是自寻死路。
元夏的作派当是为会先求一处稳固之地成为自己落足点然后步步为营将元夏之道机引入天夏之中最后再达成将整个世域侵吞入内的目的。
天夏可以针对这一点进行布置实际上也早就在做准备了。
林廷执道:“这次尤道友擒捉了蔡司议这人身为元上殿的上殿司议哪怕地位不高也应该知道不少东西吧?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他那里探知一些元夏的内情?”
韦廷执表示同意道:“虽然此人现在未必肯配合但我等可以试着一问只是谁人去为好?“
张御想了想道:“一事不烦二主既然是尤道友擒捉此人那么不妨就让尤道友走一回吧。”
武廷执道:“可行。”
诸位廷执也无有不可。
蔡司议身为上殿司议眼光想必很高要是修为一般之人去与他说话他未必肯言但是尤道人不同就是这位亲手捉了他并且还是求全道法之人足以从压服此人了。
张御这时转了下念唤来明周道人关照了几句后者点点头打一个稽首便就化光离去了。
尤道人这两日仍旧留在壑界之内因为在接下来的时日中这里很可能会遭受元夏再次攻袭。在这里立下阵法正好够他检验自身所得。
这时一道飞书自天外飞至他接了过来不觉点头。过了一会儿便见一道金光自天而来落在阵机之旁常旸自里走了出来对着他打一个稽首道:“尤上尊常某奉张廷执之命此行跟随上尊一同前往劝说元夏罪囚。”
张御这一次指派了常旸跟随前往不止是这位擅长劝说还因为有些话尤道人自己是不方便说的。
尤道人抚须颔首道:“那这便启程吧。”
两人站定不动一道金光落下须臾收空而去两人再次出现时。已然落在一处被浓厚云雾包裹的法坛之上。
蔡司议这个时候正神情郁郁的坐在那里身上看去虽未遭受什么束缚但气机很是微弱显是动用不了那一身神通法力了。
见到两人到来在看尤道人的时候他神色微变随后冷笑一声。
尤道人走了上来在他面前坐定下来道:“蔡真人我们此行来意想必你能猜出。”
蔡司议哼了一声道:“贵方若是来劝降的那还是免了吧我虽然被贵方所擒捉但只是我输了而并非是元夏输了。”
尤道人诧异道:“恕老道无知元夏和蔡真人有关系么?”
蔡司议顿时一恼可随即想到什么神情数变低声问道:“什么意思?”
尤道人取出一封书信摆在案上道:“这是元夏对此回之事的判别尊驾在元夏那里已是亡灭之人了而且尊驾也早已不是什么司议了。”
蔡司议伸出手去将书信拿了起来翻了翻他面上看去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道:“那又怎么样?”
尤道人道:“尊驾不清楚么?那我说给尊驾听你在元夏那里已然是一个战亡之人了你再无回去的可能了我们如果现在放尊驾回去你敢回去么?”
蔡司议心下一沉这也是让他惶惑的地方若是元夏真的做出了此决定天夏便算放了他回去他也不敢回去。你一个战亡之人我都已经说你死了你怎么还能活着?你必须死啊!
他沉默片刻冷笑一声道:“贵方也不要得意我现在是不能回去了可是等贵方被元夏覆灭我亦不难归回相信到时候元夏不会在意我所犯的这些小事的。”
尤道人道:“原来蔡真人是这般想的蔡真人是不是觉得我天夏没有杀死你只是将你囚押起来就一定会一直这么囚押下去么?
我劝蔡真人祈求天夏能胜因为我若胜了还未必会要你的性命我若输了又岂容你活着?一定是令你一同陪葬尊驾就不用指望能安然回到元夏那里了。”
顿了下他又说道:“反过来若是蔡真人能帮到我们那么就算是有功之人不说如何礼遇该给的都会给你。”
蔡司议不屑道:“说来说去还是要我投降你们天夏。”
坐在一旁的常旸此时出声道:“蔡真人何必抗拒呢?蔡真人帮我们那也是帮自己嘛。”
蔡司议目光移去嘲弄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常旸语声诚恳道:“蔡上真想想以后我与元夏交手难免也可能有其他被俘之人他们若是愿意和天夏合作那么尊驾还有什么用呢?”
说到这里他痛心疾首道:“再说了元夏若真是赢了自能摘取终道可凭什么那些躲在后面的人能摘取终道而蔡真人这个明明冲在第一线为元夏舍生忘死之人却是身陷囹圄什么都得不到蔡司议真的甘心么?常某为蔡司议感到不公啊!”
蔡司议没说话他知道这话是在挑拨自己可是他却觉得有一点没说错凭什么他就这么被放弃了?凭什么他就被战亡了还被夺去了司议之位?凭什么元夏那些人最后能取终道而自己则是在这里做阶下囚?
呵呵我若是拿不到你们也别想拿到!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抬头道:“想要我说可以但你们要保证今后不得为难我而且我说得一切都不准对外言称是我说的。”
尤道人点头道:“可以若是蔡真人不放心我们可以立契书为凭。”
蔡司议一拜袖道:“不必了我信你们的承诺。”契书有什么用?以天夏的能力想化解就能化解还不如大度一点。
他又道:”那么贵方想要知道些什么?”
尤道人正容看向他道:“我等首先要问的是元夏如今有多少件镇道之宝?又有哪些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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