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驽看着那墩台好一会儿心中也是一阵后怕。他现在还没有到寄虚之境若是方才待在那里以那般大的爆裂威能不死也是身受重创。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一惊看向那女修道:“是冲着我来的?”
女修点点头。
曾驽咬牙道:“一定是下殿那些人!”他神情有些复杂看着女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修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是不是方才有人叫你不要离开?”
曾驽沉吟道:“可是他们没有理由害我不然为什么要把我送出来?”
那女修用清澈的语声说道:“他们不是所有人都是一个想法他们或许不愿可不是说所有人都是这般想的。”
曾驽想了想有些烦躁道:“所以你叫我去天夏可是天夏肯接纳我们么?而且天夏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是元夏的对手去了那里不是自寻死路么。”
女修凝望着他道:“你认为你能成就上境么?”
“当然!”曾驽毫不犹豫回答道:“当然能!”
虽然那虚影说他在天夏有可能成就上层境界可他心中已是这么认定了。不过这倒不算自负修道人要是连这个信心都没有那又何谈求道呢。
女修轻声道:“既然你能成就上境那你又怕什么呢?天夏若是连你的价值也看不到那么他们趁早认输罢了。”
“说得好!”曾驽被她说得斗志昂扬起来“我们不回去了这就去寻天夏人!”
墩台崩塌了一半的景象那些外宿镇守都是第一时间看到了心里都在诧异这方才修筑好了才一个多月吧?这就又崩塌了?
而且看这个模样剩下的也那一半维持不了多久了。这个元夏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出现这等状况?
要不是看这爆裂的模样与上回一般而且后续没什么动静反而是一片混乱他们还以为元夏是故意如此好挑起征伐天夏的事端。
负责巡查的修士也是通过训天道章第一时间将这里情形报到了张御这里后者原本正在精研道法收到这个消息后第一个念头想着是不是下殿动手了?
他问道:“我们没有伤亡吧?”
那修士道:“回禀廷执不曾有。我们遵守命令平日不靠近元夏墩台只是乘坐飞舟在外巡游爆裂之时有些同道的飞舟稍微受了点冲击但并无大碍。”
张御微微点头考虑了一下道:“那个元夏驻使呢?”
那修士回言:“属下方才也是试着问过了那位驻使恰好也在被炸掉的半边墩台那里怕是……没能逃掉。”
张御道:“知道了你们继续盯着有什么事继续报我。”
那修士道:“属下遵令。”
张御与结束了对话后自座上起身思量了下这件事表面看着应该就是下殿所谓但这里面透着一股古怪他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只是考虑了没有多久训天道章之中又有感意传来却是方才禀告的修道人又寻到他这里他问道:“可还有什么事情?”
那修士道:“廷执方才有两个元夏修道人寻到了我们这里说是想请我们天夏的托庇。属下求问该如何处置?”
张御眸光微动道:“来人说了是什么身份了么?”
那修士道:“那当是一位玄尊但是说不见天夏上层便不肯表明身份只说自己有些特殊若是天夏不见他会后悔的。”
张御道:“这般说来这两个人是走投无路了。”
那玄修不无忧虑道:“廷执会不会是这两人爆裂的墩台后又故意再来我处?”
张御朝着玄修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霎时望到了曾驽二人眸中神光闪烁片刻他道:“不是这二人所行之事。你令他们等在那里稍候会有人来见他们的。”
那修士道:“属下遵令。”
张御则是以元都玄图传了一个消息让卢星介、薛道人二人乘坐游星前去接这二人。
曾驽这个时候已是到了飞舟他左右看了几眼似是有些惊疑不定。那女修轻声道:“怎么了?”
曾驽道:“没什么方才似有人看了我一眼。”
女修道:“这里是天夏地界难免会有人来看你我们既然投靠他们就要适应了。”
曾驽点头道:“我懂得的现在要寄人篱下只能顺应他人之意了你放心我不会置气冲动的。”
两人跟随着飞舟往虚空深处去大概有一日之后便停泊到了一座游星之上两人被接到了大殿之内卢星介和薛道人两人正奉命等着他们。
卢星介看了两人一眼稽首一礼笑着道:“就是两位要来投奔我天夏么?”
薛道人心里哼了一声在他眼中曾驽二人立场不定毫无诚义可言他最是看不起这样的人。
曾驽也是打量了两人几下他心里也同样有些看不起面前两人。这些不曾摘取上乘功果的修士在他眼里毫无攀交的必要迟早是会被他甩在身后的而等他修成上乘境这些都不过是衣摆上的灰尘罢了一拭就没有了。
他挺直身躯道:“两位我们要见能作主的人。”
那女修则不开口虽然私底下曾驽大多听她的可只要在人前她从不会去主动去替曾驽作主。
卢星介表面却是好脾气道:“两位既要见我天夏上层那便请说说来意吧上面总不是你们想见就能见到的换到你们元夏想必也是如此吧?”
曾驽犹豫了一下道:“请转告天夏上层我这里有涉及两家成败之事禀告。”
薛道人不满道:“你们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么。”
曾驽却是坚持道:“事关重大我们也有不说的理由请相信我们既来到了贵方所在若不是大事我也是不敢欺瞒贵方的。”
卢星介笑道:“是如此么?好我们替两位禀告请两位等候在此间这里非常安全元夏之人还到不了此间。”
而这个时候因为确认第二任驻使同样亡在了那场爆裂之中于是元夏又派了一位驻使过来并通过传讯联络到了张御。
张御化一道分光化影来至元夏飞舟之上与其人相见这一次依旧没有问其人的名字只道:“你们终于来了你们承诺不再出现问题可是这一次是怎么回事?”
驻使道:“请张正使相信这一次绝非我们所想。”
张御淡声道:“我记得上次你们也说过类似之语你们准备怎么做把墩台再修一遍么?”
驻使不觉有些难堪元上殿的确是这么想的。因为接连出现问题有些人认为是不是要撤下墩台。
但是众多司议坚持认为不能撤因为这是上殿的脸面若是撤了也代表着元上殿的策略失败了。那么下殿肯定翻过来骑到他们的头上所以无论也不可能定性为失败也不存在失败只是一时的波折罢了越是出现问题越是说明他的策略是对的不然为什么有人拼命反对?
张御平静道:“这一次我也不多言什么了想必事机到底会如何你们都清楚用不着我再来多说一遍既然贵方还要再建墩台我这里还是会配合你们但是希望你们先把自己内部的事机理清。”
驻使感激一礼道:“多谢张正使支持。”他犹豫了下又问道:“张正使我们走失了一位修道人不知张正使有没有消息?”
张御淡言道:“你们元夏的人去哪里需要来问我么?还是你们认为这位元夏的修士来投我天夏了?”
驻使有些尴尬道:“在下只是一问我们想着墩台突然爆裂缘由还不清楚或许有些人不放心来寻贵方托庇也是可能的。”
曾驽离开后凑巧的是当初看见离去的人都在爆裂之中身故了。
一般来说只要是元夏本土修士成为玄尊之后就不再需要命契了元夏有的是办法控制人所以不妨显得大度一些。
可问题是曾驽到了天夏这边后天机根本难以算定到现在连其人是生是死都是不知这件事暂时就成了悬案了。
张御看了看他道:“这人是什么身份你们这般关切他?”
驻使忙道:“只是一个不太重要的人罢了但总归是我们元夏的修道人不好放任不理的。”
张御点点头道:“既如此我知道了。这事我会稍后会过问一下的。”
驻使想了想觉得也只好先如此了执有一礼道:“那就拜托张正使了。”
张御与他谈过之后就把意识收了回来他思量了一下便又并起训天道章寻陈首执谈论了一番议定之后他下来便寻到晁焕传意言道:“晁廷执元夏那边投来了一人我不便见他与陈首执商议过后决定劳烦你去查检此人一番。”
不一会儿晁焕饶有兴趣的声音传来道:“难得有差事晁某这就走上一趟。”
张御与他交谈结束便收神回来。他于原处定坐了半日后便看向那片由下层变化的虚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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