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深知自己之所以能撑到现在就是因为赤潮的武装分子奉命要活捉影子经纪人所以他们才会有所克制自己才有机会慢慢跟对方周旋。林锐知道一旦等对方明白过来自己只是一个人影子经纪人并不在自己身边那么对方肯定会恼羞成怒下手也不会再有顾忌。
这样的话自己将陷入最艰难的境地。将岸等人应该已经离开那么自己也必须在尽快时间内逃离这里否则后果堪忧。林锐按着通讯耳机低声道“精算师精算师你们到哪里了?”
但是通讯器内没有回应。现在精算师将岸等人在保护影子经纪人撤离而疯马等人则奉命突击秘社第七组所在的大楼。林锐知道自己彻底孤立无援了。
“砰!”一声枪响。“她在那儿快!”
一声狙击枪声对过分敏感赤潮小组成员暴露了自己的藏身之处。似乎有个女人的身影慌不择路地向前跑去。
“别开枪目标在那里!”一个赤潮小组的成员大声道。
“再坚持一下我就快到了。”精算师将岸开着他的小货车飞驰到大楼门前。前门已经被封锁几个赤潮武装分子持枪守卫在那里。将岸加大了油门向着大楼的玻璃门猛冲过去。猝不及防的赤潮武装分子在他身后连开数枪小货车摇晃着身体向一面玻璃门直冲而去。“咚”的一声巨响小货车的车头重重撞在了玻璃门上玻璃粉碎。紧急制动使它的两个后轮翻了起来险些做了个前滚翻。
顿时长枪、短枪、机关枪、手枪一起向它开了火喷射的火舌将小货车封锁在中间像一个正在烈火中烧烤的土豆。子弹如爆米花似地打在它身上破碎的玻璃像流弹一样向四面八方飞溅淡红色的身体上布满微热的弹孔。坐在车里的不要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只苍蝇也早就被送去见上帝了。
林锐听到了将岸的呼叫声和枪声知道是将岸来了。而工藤正冈也察觉到了又有敌人来袭暂时放弃了被逼迫在楼顶一角的林锐带着他的手下转回头来对付将岸。
一阵激烈的扫射之后工藤正冈向他们摆了摆手一个赤潮武装成员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猛地拉开了车门。
除了散落在座椅上的碎玻璃在灯下闪烁着之外车内空无一人根本没有将岸的影子。
工藤正冈又是一阵恼火这帮该死的笨蛋他们早该想到这人已经逃掉了他是不会坐在车里等死的徒然浪费了那么多子弹和时间。工藤正冈左右环视了一下凭感觉他知道约翰就在附近。“他就在这儿仔细搜查!”
潮水般的灰色向武装人员向着大楼内扑来夹杂着小心翼翼的招呼声和脚步声。仿佛下了一阵陨石雨大厅里满布灰色的雨点十几个的穿灰色作战服佩戴赤潮臂章的杀手一步步、一层层向将岸逼近。
突然四周枪声大作。飞驰的子弹在卡伦身体周围交织成一张火网子弹击在天花板上、大理石地面上溅起片片火花装饰墙被子弹击穿几个赤潮小队轰然倒地。苟延残喘生命的消亡原来如此丑陋残酷。
只在电影中才会见到的场面在他们眼前真实地展开一仿佛跨越时空走人了某部恐怖电影。一时间眼前的景物突然变得非常虚幻。灰衣人、枪战、混乱的环境。猝然而至的激战使将岸的头脑中一片空白仿佛置身其外。恍惚间没有思想没有恐惧甚至没有自己。他不知身在何处满眼只是一片压城的黑云滚滚而来蜂拥而至。
手雷的爆炸声使得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听不到任何声音玻璃窗无声地碎裂敌人颓然倒地一切混乱、激烈都通过视觉神经刺激他的感觉。骤然间子弹的呼啸声玻璃的破碎声杀手的叫喊声像决了堤的洪水轰然爆发仿佛音响被开到了最大档超过一百分贝的噪音直敲他的耳膜他被震得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震耳欲聋的嘈杂中神经却恢复了正常起初的冷静又回到她心里将岸本能的反应就是举枪还击。尽管他看不清敌人的具体方向尽管大部分时间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稳定瞄准但手中的枪还是一发接一发地射出子弹。
将岸并不是一个以战斗见长的队员大量火力的压制之下他甚至无法抬头烟雾几乎让他无法睁开眼睛唯一所能做的事就是将手枪中的子弹全部打出去慢慢地雨点渐小枪声渐稀零散的子弹如流星划过宽敞的大厅里一切复归平静。将岸也停止了射击双方出现了短暂的平静箭在弦上的平静积聚更深层爆发的活火山似的平静。
将岸注意到凌厉的子弹只是带着风声在他身体周围划着直线它们打在天花板上、地面上和他身后巨大的墙壁上。却并没有一颗是真正向他飞来的。因为对方的小队指挥官命令要活捉所以他们的子弹长了眼睛只是造造声势而且并非要直取他的性命。他们以为将岸应该是黑客团队的成员也许他知道影子经纪人的下落。
所以他们认为对付一个被吓呆的技术人员简直易如反掌。他会被这番狂轰滥炸震慑得失去了思想失去了听觉哪里还有精力注意到子弹的走向盲目地、本能地还击是此刻大脑支配他做的唯——一个动作。这些赤潮队员们可谓煞费苦心他们成功而有效地控制着节奏停止了紧锣密鼓的进攻。
“别开枪!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们只是要找影子经纪人。放下武器走出来!我们保证……”
一声尖利的枪声打断了他耐心的叫喊将岸不加思索地扣动了扳机继续发射。
而且将岸故意耍了一个心眼连续扣动扳机“嗒嗒”几声空响子弹打光了。
隐藏在墙壁背后、经验丰富的赤潮部队成员们听到两声空发的枪响马上断定他已弹尽粮绝肆无忌惮地从隐避处蜂拥而出。“他没子弹了抓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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