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洧茹仙君沉吟片刻，摇摇头道：“我不明白。”
小龙人说：“你当然不明白，其实我现在也不能说明白，要看广和将来如何我才能明白师尊真实用意。”
“我越来越糊涂。”
“你糊涂就对了，因为两重天六千界最聪明的师徒就是师尊和我。”小龙人带着几分得意，收起两坛洧泉浆，“今日对你说了这么多，让你不再走弯路，收你两坛洧泉浆，等价交换，哦不，该收四坛，两坛归我，两坛孝敬师尊，你没意见吧？”
洧茹仙君没说话，默默收起其他的洧泉浆。
“不说话就当你默许了，我不占你便宜。”
洧茹仙君盯着小龙人忽然说道：“我想揍你一顿。”
小龙人斜眼看她：“不怪，聪明人的世界愚蠢的人不懂，师尊说不遭人嫉是庸才，你不想继续观战的话尽管动手，我保证大喊大叫。”
“……”
一个时辰过去，戚长征升空而来，随手将一只瞬移而来的融合噬兽斩杀，飞落象兽所在高峰，还就落在小龙人与洧茹仙君藏身之地。
很明显了，戚长征已经发现他们。
没法躲了，小龙人与洧茹仙君双双现身，戚长征不开口只是盯着他们看，洧茹仙君这会儿老实了，回避戚长征目光，小龙人说：“师尊，您别生气，我和洧茹跟来就是不放心您。”
戚长征似笑非笑，“现在放心了？”
小龙人陪着笑说：“当然，当然，师尊威武，对付象兽游刃有余。”
“那就走吧。”
“走走走，我们这就准备走。”小龙人磨磨蹭蹭收起噬兽外皮，“不过师尊啊，洧茹呢修炼到了瓶颈期，适才观摩师尊对战象兽受益匪浅，她希望还能继续观战，绝对不会干扰您对战象兽！”
“只是观战？”
洧茹仙君连连点头，“只是观战。”
小龙人取了两坛洧泉浆出来，笑嘻嘻道：“这是洧茹孝敬师尊的洧泉浆，仅剩的两坛都孝敬您了。”
观战而已，戚长征自然不会拒绝，何况有洧茹仙君在这里，他也可以安心恢复仙力，叮嘱二人离开这座高峰注意隐蔽行迹，便往地层潜入。
这一次引出象兽很顺利，象兽还在原先地层区域，吃了戚长征遥遥一刀立刻瞬移追来，连攻击方式都与前一次一样，早有准备的戚长征轻易避开长鼻子攻击，将象兽引入大湖上空便展开攻势。
但这一次对战就不是那么轻松了，兴许是适应戚长征作战方式，也兴许是吞噬几只融合噬兽的缘故，象兽体型、力量、速度，乃至防御力都比前一次增加不少，往往戚长征攻击两三次就要躲避一次象兽瞬移攻势。
这样一来，戚长征消耗的仙力大幅增加，对战不到半个时辰仙力消耗个七七八八，他便再次选择避战。
就见象兽还如上回那般一通折腾，吞噬几只融合噬兽之后方才重新潜入地层。
戚长征也来到小龙
人与洧茹仙君藏身之地恢复仙力。
之后的几日，戚长征基本每日都要与象兽斗个四五次，象兽每次战后都会吞噬几只噬兽，由此体型变得越发庞大，而戚长征对于空间仙术配合无势一刀施展也越来越有心得。
最直观的的体现，就是象兽身上的伤口，尽管象兽体型越发庞大，防御力也增强许多，但戚长征已经能使用空间仙术配合无势一刀杀伤象兽。
唯一让戚长征感到不满意的是象兽的脾气越来越大，很难“请”，前两日还好，每一回远远劈上一刀，象兽立马瞬移而出。后来的几日，象兽脾气大了，懒了，被劈了一刀无动于衷，往往要戚长征劈上几刀才会露面，而且象兽也不再局限在那座高峰存身，像是在躲避戚长征似的，会潜入其他的高峰存身。
就这样到了第六日，戚长征恢复仙力，还如前几日那般潜入地层打算引出象兽，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潜入数百丈之下的地层之时，惊讶的发现象兽不见踪影，那个硕大的，经过这几日不停吞噬融合噬兽体型已经接近四百丈的象兽只留下一个四百丈左右的洞穴。
“什么情况？”身在硕大洞穴内，鼻尖还充斥着那头象兽臭味，戚长征自言自语的道。
他不相信象兽会平白无故消失不见，要知道以噬兽的习性，潜入地层之后除非外出就不会再移动地方，可之前明明见到象兽潜入这座高峰，四百丈大小的洞穴也证明象兽确实曾经在此存身。
戚长征不明白，周围搜寻一番未曾发现，郁闷的回到小龙人与洧茹仙君藏身之地，如此这般一说，小龙人也感到惊讶，洧茹仙君倒是提出一个可能，那就是象兽发生异变。
噬兽外形各异，仙人们往往用仙兽的称呼来为不同形态的噬兽命名，狼兽狮兽是如此，象兽龙兽也是如此。但噬兽的外形并不固定，它们会通过相互吞噬融合形成新的噬兽，比如两只狼兽融合，可能是变成大型狼兽，也可能会变成狮兽或者犀兽，变化无常，没有规律，至少仙人们是捉摸不出这个规律的。
龙兽的形成也是如此，龙兽初始也不过是一只普普通通的低等噬兽，经过融合之后成为高等的融合噬兽，然后一次次融合，一次次发生变化，最后成为龙兽。
但似象兽变为龙兽的现象几乎没有发生过，天外天有过这样的传闻，却未经证实。
象兽可以说是仅次于龙兽的存在，也算是顶级噬兽的一个分类，一般情况来说，噬兽相互吞噬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会在种类上发生变化，只会在体型上发生变化，到了象兽这个层次就是这样，继续融合其他噬兽也只会增大体型，而不会变成龙兽。
这些戚长征三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洧茹仙君也不确定，只是提出有这个可能。
龙兽与象兽虽都处于顶级的噬兽，但区别可就大了，同等级别的存在，论防御力而言，象兽要比龙兽强，但论瞬移能力乃至其他方面，龙兽最强，没有任何种类的噬兽能与龙兽相比。
若这
头大型象兽当真变成龙兽，哪怕是最低等的百里龙兽，戚长征也没有这个自信可以独自应对，除非使用帝元甲护身，不过这样一来，就失去历练意义。
更何况真要是变成龙兽，搜寻龙兽就是一件最为危险的事，比起在地表独战龙兽还要危险许多，因为戚长征知道龙兽存身区域至少深入地层千丈，甚至数千丈。
数百丈的地层戚长征还能使用瞬移之术快速离开，但超过千丈的地层，深入都困难，哪怕使用瞬移之术所能瞬移的距离也相当有限，绝对比不上龙兽的瞬移速度。
除非戚长征还像在横沟峡那次吸引龙兽那般，使用精血。
但是他不敢，早已收到玄蟒传音，这片广戎的上三天中心区域已发现的龙兽有五条，还有未曾发现的呢？
一旦使用精血，只引出一条龙兽还好，这要是引来其他龙兽，哪怕有玄蟒圣尊与萘萘德熊道尊护卫，估计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做个假设，假如象兽确实变成龙兽，那也应当只是一条百里龙兽，横沟峡三百里龙兽，我与妖魁、槐柔、娜妮配合将其斩杀，百里龙兽的话，我和洧茹配合当能对付得了，洧茹，敢不敢和我试一试？”
“乐意至极！”洧茹仙君兴奋道，观摩戚长征数日作战，虽然不是小龙人说的那般是因为遇到修炼瓶颈，不过确实在这几日观战中受益匪浅，对于风元的感悟越发深刻。
小龙人持反对意见，他认为不确定因素太多，太过冒险，不过戚长征坚持，他作为弟子的也没有办法。
戚长征早已过了冲动的年龄，偶尔热血，却也会谋定后动，对付龙兽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不可能像对付象兽那般轻松，也不可能有避战机会，真个引出龙兽的话，那结果不是龙兽陨就是他们陨，没有逃脱的可能，所以必须制定周祥的作战计划。
半个多时辰过去，戚长征披挂帝元甲，洧茹仙君与小龙人都进入帝元甲内存空间。
对付龙兽最困难的是第一步，便是搜寻龙兽，戚长征也不敢大意，披挂帝元甲才敢深入地层千丈区域。
几百丈深的地层戚长征到过，但千丈的地层戚长征还是第一次深入，很难形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未使用空间仙术的话几乎寸步难行，使用空间仙术穿梭的距离也就那么二三丈，所承受的压力之大要是没有帝元甲护体的话，真有可能尸骨无存。
感知所能触及之地最多也就十来丈，戚长征搜寻到千丈之下的地层之后也不敢继续深入，只在这个深度穿梭寻找。
一炷香工夫过去，两炷香工夫过去，仙力消耗过半，继续下去的话哪怕能找到龙兽也太过危险，戚长征决定撤离。
回到地表，再度消耗不少仙力，戚长征取出狮兽外皮重新隐藏行迹，这才将小龙人与洧茹仙君放出来，收起帝元甲。
没有找到龙兽，戚长征心情不佳，也就没有注意到小龙人与洧茹仙君异样，吞了几颗阴阳丹开始恢复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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