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双手抱头,麻醉剂的后遗症让他现在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奥萝拉跟他简单的说明了今晚发生的一切,对彼得来说,基尓格雷夫被捉这件事远不如奥萝拉和温蒂是同一个人令他更震惊。
彼得觉得自己太蠢了,明明曾经感觉过奥萝拉和温蒂很像,但他自己否认了这种感觉。因为没有人会轻易相信自己身边的人有着双重身份,就像他的家人和朋友就从来不曾怀疑过他是蜘蛛侠。
“你还好吧?需要去看看医生吗?”奥萝拉端着水杯走进房间时,看见彼得正抱着头唉声叹气。
“不,我很好。”彼得听见声音立即坐正身体,因为动作太猛险些从床上滚下来。
“哈,不要紧张,你看你的身体都僵硬了。”奥萝拉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戳了戳彼得的手臂,大概因为过度紧张,彼得的肌肉崩的紧紧的,戳上去异常坚硬。
彼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尽管隔着一层布料,他还是感觉到了女孩手指上的温度。
“温蒂,嗯不对,奥萝拉……”彼得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女孩,两个人其实是同一个人的话,证明他从来没有同时对两个女孩动过心。
“你还是叫我奥萝拉吧,伪装的名字我自己都经常忘记。”奥萝拉耸耸肩,上课时经常不记得老师在叫自己的名字,以至于老师们全都误会她上课的时候走神。嗯,好吧,有时她确实没有在听课,反正那些高中知识她早就学会了。
“奥萝拉……”彼得回味着女孩的名字。
“好了,我们现在来说一下你的问题吧。”奥萝拉拽过一把椅子坐在彼得对面。
彼得不解的看着奥萝拉。
“你现在还在基尓格雷夫的能力控制之中,只不过他现在失去意识,所以你才感觉不到。”奥萝拉解释道。
彼得想起基尓格雷夫,表情变得不自在起来。
“我明白你现在的感觉,是不是觉得自己变得不是自己?”作为过来人,奥萝拉十分理解彼得此时的心情。
“这样的感觉多久才会消失?”彼得不喜欢身不由己的感觉。
“大概几个小时,你就能慢慢摆脱他的控制,找回自己。”
虽然需要一些时间,但总算不是无法破解,彼得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你打算怎么处置基尓格雷夫?”彼得问奥萝拉,把这么危险的家伙关在地下室也不是解决的办法。
其实奥萝拉也很为难该如何处置基尓格雷夫,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让他不能再作怪,但如果杀了他,就没有人能证明莉滋是无辜的了。
“我还没有想好,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帮莉滋洗脱罪名。”
“总不能让他去法庭给莉滋作证吧?”彼得也发觉这件事有点棘手,基尓格雷夫的能力太危险了,不能让他再有机会接触到任何人。
“嗯,所以我在想,也许我需要找其他人来帮忙。”奥萝拉所指的是杰西卡和马特律师。
杰西卡曾经被基尔格雷夫控制过,或许她可以作为证人证明基尔格雷夫确实有控制他人的能力。而马特律师则可以从法律方面想办法帮莉滋脱罪。
彼得对付过很多街头罪犯,这次是第一次面对拥有特殊能力的坏人,如果不是奥萝拉设想周到,他恐怕也会像楼下的猫女和辛普森警官一样成为基尔格雷夫的傀儡。
就在奥萝拉和彼得聊天的同时,被打晕的辛普森警官清醒了过来。
辛普森慢慢睁开眼睛,室内柔和的灯光让他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接着,辛普森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绳子绑者,倚靠在沙发一侧,另一侧则是猫女塞琳娜。
辛普森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都做了什么。他打晕同事偷了有关蜘蛛侠的分析报告和资料,又从监狱里带出马丁森和猫女,从医院里带走杰弗,将他们带到基尓格雷夫的面前。
“基尓格雷夫……”辛普森小声念出这个名字,他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男人言听必从,甚至做了许多他不应该去做的荒唐事。
“你醒了。”男人的声音在辛普森身后响起,他飞快的转头,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正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你是谁?”辛普森警惕的盯着西奥。
西奥没有回答辛普森的问题,只是踱着步子绕道他的正面。
“基尓格雷夫对你的控制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失效,这段时间我的建议是你最好找个地方躲一下。”西奥诚心的建议,辛普森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上了警方的通缉名单。
辛普森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当然清楚西奥话里的意思,但他对另外半句话更加在意:“你说我被基尓格雷夫控制,这是什么意思?”
西奥:“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基尓格雷夫控制了你,他让你做了许多你不想做的事情。”
辛普森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隐约之中,他是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
“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时间和距离可以让这种控制失效,所以你应该离开纽约,到别的地方去。”
“不,我不会离开这里。”辛普森咬着牙,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更感到愤怒。
“好吧,随便你。”西奥面无表情的回答,反正这不关他的事。
“可以先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吗?”辛普森动了动身体,他的手脚被绑的很牢,凭自己无法挣脱。
西奥给辛普森松了绑,之前绑着他是担心他的精神不稳定,现在看来在基尓格雷夫失去意识时,曾经被他控制过的人可以暂时恢复了正常。
辛普森看了一眼在在麻醉剂的作用下尚未清醒的猫女,说道:“我要把她带回警局。”是他放她出来的,他有义务送她回去。
西奥摇头道:“恕我直言,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辛普森无法反驳西奥,他又看了一眼猫女,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亲手将她送回监狱,然后转身离开了。
“就这样简单的放他走吗?”奥萝拉从二楼走下来,刚好看见辛普森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运气不好被基尓格雷夫利用了。我们接下来的计划里根本用不到他,不如让他离开,也省得他再次遭遇危险。”西奥确信在基尓格雷夫逗留纽约的这段时间里,有很多和汤普森警官一样被他利用玩弄的无辜民众。他们无法一一帮助这些人,他们需要自己去面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好吧,你说的没错。”奥萝拉认同西奥的说法,很快将辛普森警官抛到了脑后,然而她和西奥谁都没有意识到,正是他们的一时疏忽,给未来种下了祸根。
离开侦探社的大门后,辛普森站在街道上感到非常茫然。
现在是清晨,陆陆续续有晨跑的人出现在辛普森的身边,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辛普森像个游魂一般,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基尓格雷夫让他做的那些事情,使他失去了作为一名警察的资格,他无法去面对曾经的同事。
阳光照在辛普森的脸上,刺目的光芒让他感觉一阵眩晕。
我必须要做点什么,辛普森想。必须纠正自己的错误,必须让基尓格雷夫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能做什么?除非,我答应……
辛普森停住脚步,在他的正前方,是斯塔克工业集团大厦,不知不觉间,他竟然走到了这里。
此时此刻,奥萝拉还不知道,一个疯狂的超级士兵即将诞生。
辛普森离开后没多久,猫女塞琳娜也清醒了过来,相比于辛普森得知自己被基尓格雷夫控制之后的愤怒,她的表现可以称之为过分的平静。
“很快你就会感觉不到基尓格雷夫对你的精神控制,这个时间长则三五天,短则十二个小时,全看个人体质。”奥萝拉给塞琳娜解释了基尓格雷夫的能力范围,像彼得那样有特殊能力的受害者恢复得更快一些,而像辛普森那种普通人,大概需要三天左右才能彻底摆脱基尓格雷夫的控制。
“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塞琳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特制的猫女手套已经被奥萝拉摘掉了。
“如果你确定没有问题,随时可以离开这里。”奥萝拉想了想又补充道,“你真的只是个大盗?专偷有钱人的那种?”
塞琳娜风情万种的笑起来,她喜欢这个女孩,在听说她是个珠宝大盗时,关心的竟然是她有没有专偷有钱人。
“当然,你要相信穷人可买不起珠宝店里的钻石。”
奥萝拉点了点头,猫女这样说似乎很有道理,但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的样子。
彼得在一边默默扶额,盗窃就是盗窃,不会因为她的偷窃对象都是富人就可以美化这种行为。
“我会听从你们的建议,离开一段时间。”塞琳娜不像汤普森那样固执,她接受了奥萝拉的提议,决定暂时离开纽约。
“这很好,你打算去哪里?”奥萝拉问塞琳娜。
塞琳娜捏着下巴想了想:“也许去哥谭市吧,我听说那里住着一个超级有钱的家伙,我猜他家里的珠宝一定很多。”一想到金光闪闪的珠宝,塞琳娜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奥萝拉替那位有钱人默哀三秒钟。
塞琳娜离开后,侦探社里只剩下奥萝拉、西奥、彼得和关在地下室的基尓格雷夫。
“我们去看看基尓格雷夫吧。”奥萝拉提议道。
彼得有点担心,如果现在基尓格雷夫已经清醒了,他们很容易再次陷入危险。
奥萝拉看出了彼得所担心的事,对他说:“放心,我们已经做好了防范措施,他现在连咳嗽一声都不敢。”
彼得跟着奥萝拉和西奥走进地下室,看到基尓格雷夫现在的模样,才确信奥萝拉说的并不夸张。基尓格雷夫的身上装置着一个声音传感器,只要他一发声,传感器就会把悬在他脖子上方的注射器刺进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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