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差点忘了,果然还得绑着你点好,之前是我小看了你,没想到阵术师果然厉害,修为十不存一,竟然还能制住我一会儿。”
陆剑离看着秦弦狞笑出声,狗爪子直接探了上去。
秦弦又急又气,埋头趴在床上,挣扎着把脸从柔软的被褥中抬了起来,转过头想要喝止陆剑离的行为,却突然感到唇上一热,又被陆剑离从身后用手捂住了嘴,将他从后面死死地压制住,两个人的姿势一下子变得格外微妙起来。
秦弦心里阵阵发苦,只气自己现在力不从心,不然哪能被这人这般欺压,如此被动。
陆剑离看着秦弦倒在床上,眼睛被蒙住,手腕被缚住,就连嘴也被自己从身后捂住,微微仰着头,侧脸露出一个淡漠清瘦的弧度,顿时一股邪火就从心底里烧了起来,只不过,就算他再怎么起火,现在也只能憋着,不敢真的做什么。
但是,利息还是可以先讨要一点的。
秦弦有苦难言,心里安慰自己,这流氓不敢真的动手,顶多就是吓唬吓唬自己,就在这时又感到脸前微热,似乎是陆剑离凑了过来。
陆剑离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心里喜欢的发慌,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再次吻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然而这次两个人距离实在太近,鼻尖就此便轻轻地点在了一起。
秦弦只感觉鼻尖一暖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跳却突然漏了几拍,呆呆地被陆剑离压在身下,青丝散乱,只露出一张极为清雅冷淡的侧脸,在大红色的床纱下染上了几分薄红。
就在这个时候,陆剑离突然松开了他身上的东西,将他扶了起来,声音有些哑。
“不闹你了,走吧。”
再闹,自己都要憋不住了,这也太特么招人了……
秦弦喉咙动了动,低声说了一个好字,对于刚刚的事情也是绝口不提,却隐隐地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陆剑离伸手一抱,又将人抱了起来,秦弦一惊,刚想要挣扎,就听这人哑着嗓音说道:“别动,咱们还得出去呢。此地人多眼杂,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
秦弦抿了一下唇,最终还是安静下来,神色却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陆剑离抱着人嘴里发苦,根本不敢低头多看,刚刚那销魂一眼,已经让他差一点失控,身下都有了反应,再多看一会儿,他自己都不确定会不会变成禽兽,真的做点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咂了咂嘴,对自己是恨铁不成钢,终于承认了自己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怂包。
两个人双双沉默下来,各自怀着各自心事心不在焉地吃了点东西,又回到了住处,回去后陆剑离将人安顿好后,道了一声晚安,紧接着人影一晃就没了踪迹,似乎一刻都不敢多留,神神秘秘地不知道蹿到了哪里,而秦弦自己也心事重重,隐隐第察觉到了自己内心一点异样的转变。
第二日,陆剑离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带着秦弦来到了洛川之外的十里桥,他庆幸着秦弦眼睛看不见,否则自己这副模样可就不好解释了。而秦弦似乎也突然变得更加安静了,原本还会同偶尔回应陆剑离的话,现在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沉默地点头。
陆剑离只道是昨日自己玩过了火惹了这人不开心,愈发地轻声慢语地哄着,若是沈乡等人看见了定会惊掉了下巴,这驴脾气的贱人什么时候有这么耐心了?
可陆剑离越是哄着,秦弦越是沉默,最终陆剑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心里急得团团转,对着秦弦却是无从下手。
当两个人来到十里桥的时候,唐谨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陆剑离抬眼一看,发现不仅仅是唐谨在那里,竟然还有一个人与唐谨在一起。
等他们离得近了,陆剑离这才认出,与唐谨在一起的是唐家堡的六小姐唐悠悠,是唐谨最小的那个姐姐。
唐悠悠一身鹅黄色长裙,脸蛋颇为明艳,柳眉弯弯,秋瞳翦水,若是不熟的人看见了定会以为这是一个活泼伶俐俏皮可爱的丫头,然而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这丫头有多么让人头疼。
年轻一辈里面,修为最强的是陆剑离,然而最让人怕的却是这个唐六小姐唐悠悠。
“陆贱人,听说你拐了一个特别好看的小瞎子,看来还是真的?”
唐悠悠杏眼一扫,顿时目光就停在了秦弦身上,这一眼看见,目光顿时就移不开了。
陆剑离眉头一皱,这唐小六也是金丹修为,却比唐谨难处理多了。他不着痕迹地想挡在秦弦身前,刚要说什么就被唐悠悠一把扯开,露出了身后的秦弦。
“公子看着好生面善,我叫唐悠悠,这次来帮你们一同调查白河湾一事。”唐悠悠盯着秦弦说道,一边心里感慨,这人当真不俗,难怪能让陆剑离那浪子死缠着不放。
秦弦淡淡地点了点头,因为陆剑离喂养的好,再加上帮他分担了不少血蚀的压力,所以他现在气色看起来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一身风骨端正冷肃,着实招人。
“在下秦弦。”秦弦微微行了一礼低声说道,动作甚有规矩。
“我听我弟弟说秦公子中了血蚀?”唐悠悠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
秦弦点了点头,并不愿与她多谈,然而唐悠悠却似乎对他颇有兴趣。
“秦公子眼睛不便,又遇到这种事情,确实是让人叹息。看秦公子的模样,在此地应是没有亲友吧?”
秦弦低着头应了一声,心里想着陆剑离那人怎么也不过来帮自己挡上一挡,他却不知道陆剑离此时见他终于愿意说话了正心里高兴,哪敢打断。
唐悠悠倒是蛮喜欢秦弦的,不是男女之情,而是觉得这人风骨清正与旁人不同,虽然冷淡,却并不让人反感,便出声安慰道:“公子放心,当年陆剑离刚刚被天一剑宗捡回来的时候也是孤身一人,我们相识多年,他当你是朋友,那我们就不会对这事坐视不管。”
秦弦一顿,突然抬头问道:“他不是从小就在天一剑宗吗?”
唐悠悠笑了,斜了一眼在一旁满脸无奈的陆剑离。
“这臭小子当年不过十多岁,呆呆傻傻的,憨的很,不知道在哪磕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幸亏被他师父带回了天一剑宗,这才发现是个好苗子仔细培养,喂了不少好东西,年纪轻轻地就踏入金丹期,不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喂猴呢。”
秦弦心里一动,拳头倏地攥紧,沉声问道:“那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
陆剑离听他与唐悠悠说了半天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直接走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这才发现这人手掌一片冰凉,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事都快十年了,还谈那些做什么,你这手怎么这么凉?”
秦弦喉咙动了动,只觉得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骤然包裹在手上的温度让他突然惊醒,用力地回握了上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多年的冷静和克制已经将他的心性磨炼地异常沉稳,纵然此时他心里翻江倒海,面上还是冷冷淡淡的,没有让人察觉出一丝异样。
“我没事。”秦弦沉声说道。
“这琴我来替你背着吧,你身体还没好。”陆剑离感觉秦弦身上的气息刚刚似乎骤然起落了一下,却又快速恢复正常,让他以为不过是自己的错觉,便殷勤的想要帮他背着琴。
秦弦嘴唇动了动,最终低下头说了一声好。唐谨始终在一旁默默看着,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
“咦,秦公子是琴师?”唐悠悠诧异道,眼见着陆剑离从琴弦身上取下一把琴,本就觉得这个秦柯看着似乎有些熟悉,她想了又想,终于明白了这种熟悉感是从哪里出现的了。
她见过一个人,与这人气质颇像,也背过一把琴。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年唐悠悠不过十四岁,刚刚要到出阁的年纪,唐家堡为她定了一门婚事,订婚的对象便是天净沙沈家大公子沈越,之前只是递了婚帖,这次却是正式地两方会面了。
唐悠悠从小便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虽然那个沈越风评不错,然而她却见都没见过,始终觉得就这么订了婚有些不甘心,便化了妆偷偷地跟在唐家堡的人群里来到了天净沙,想要看看自己这个未来的夫婿是个什么模样。
然而,唐家堡和沈家当时都是名门望族,前来恭贺的人极多,可唐悠悠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沈越,心里有些失望。
就在她在后园中乱逛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孩子,那孩子不是别人,正是不到六岁的沈乡。
当年的沈乡粉雕玉琢,一笑起来还带着两个酒窝,格外可爱,唐悠悠心里起了逗弄的心思,将小沈乡拽到一旁,不怀好意地看着沈乡,沈乡当时年龄小,傻乎乎地看着她,一脸茫然。
于是,唐悠悠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糖在沈乡眼前晃了晃,顿时小沈乡的眼睛就直勾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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