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琤把沈珩扛到自己的床上,看着身下人面色微红的样子, 不自觉地把头偏了过去, 拉起被子就要给人盖上, 眼神有些躲闪“你你先睡一会”
谁知他刚把被子盖到沈珩身上, 那人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身上被他撕扯得松垮的衣服滑落下来, 露出了奶白色的肩头。
阮琤刚想转身给沈珩倒杯茶, 手腕就被一股软绵绵的力道拉住了,他一转身, 生生僵在了原地。
沈珩捏了捏他的手腕,借力从床上跪了起来,发烫的指尖攀着他的手腕, 在他脖颈上轻轻舔咬了一下。
即便从小到大经历了不少,阮琤也没被如此对待过。
就在他愣神的这段时间里,那团温热的兔子又拱了上来,像是在品尝美味的珍馐一般,不断着手里的仙门学生日常行为规范。双手也安分不到哪去, 摸索着探到自己的怀里,从中拿出了一本仙尊语录, 钻研学习。
他身上带着令人燥热的温度,埋在阮琤的身侧,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唤着阮琤的名字“作为仙门学子,不可随意打架,不可有违逆师长的行为。”
阮琤强行别开视线, 把他从自己怀里拽出来,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他稳稳地托了起来。四目相对的时候,沈珩眼里只有学习,那双杏仁眼变得异常正直,与先前作者描述的温润如玉简直判若两人。
刚才喝酒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喝完酒就变成这样了
酒
想到这一点,阮琤伸手将酒瓶子取来,放在鼻边嗅了嗅,并无不妥。
还没等他把灵力探入酒中试探,沈珩就跌跌撞撞跑下了床,再一次凑到了他的身边。
沈珩环住了他的脖子,闭着眼睛,回忆着书里的内容。
他一边着手里的行为规范,一边轻轻拉了拉阮琤的手,语气中不无可怜“你不是喜欢学习吗为什么不学习”
“爱惜名誉,拾金不昧,抵制不良诱惑,不做有损人格的事。”
“你再看这一句凡是世家弟子,必须要有世家弟子的风范。”
饶是阮琤再镇静,也受不住这样的诱惑了。
那杯被他喝下的酒似乎也开始起了作用,他一把推开沈珩,又在对方茫然无助的眼神中将他扶到椅子上,高声读道“同门之间互相尊重、团结互助、理解宽容、真诚相待、正常交往,不以大欺小,不欺侮同门,不戏弄他人。”
沈珩很快就把坐在了阮琤的身边,搂住阮琤的胳膊,稍稍支起身子看着阮琤手里的书,听话乖巧地叫人忍不住去心疼“你读的真好听。”
他想我喜欢阮琤,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人就是阮琤,哪怕你我皆为男子,但这毫不影响我对他的感情。即便我总有一天可能会离开这里,但就在那之前,我想和眼前的这个人试一试。
管他的,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喜欢阮琤,就连月亮都比平日里圆了许多大概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吧,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感觉,向和一个人永远在一起的感觉。
他们的眼里只有学习,学习就是他们心中的目标,只有学习,才能让他们的关系像从前一般和谐,只有学习,才能保证他们以后可以心无旁骛的在一起。沈珩看着身旁的阮琤,更加坚定了自己心里的目标。
夜色既深,外面静悄悄的,阮琤把人压在自己身边,试探性的打开了手里的另一本书。
沈珩显然对这种小学生书籍不够满足,他抬起手来,微微压了压阮琤的手,换了另一本书“我想看别的书,你给我读,你的声音最好听了。”
沈珩道“对,继续往下背,这段还没有背完。”
朗朗读书间,沈珩整个身子坐的端正无比,双腿如军人一般并立,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
沈珩眯着眼睛,把脑袋埋在了阮琤的怀里,睫毛轻颤。
他似乎还保留着一丝清明,在药物的催动作用下,他声音有些发紧“阮琤你你听我说。”
阮琤埋头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在听。”
吞了吞口水,沈珩低声道“我喜欢你,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低喃的声音像是在梦呓一般。
“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你听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真的”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堵住了。
阮琤往他嘴里投了一个馒头,甜滋滋的味道在他口腔中弥漫开来,空荡荡的胃也被这一个馒头填满了,给了他继续往下学习的信心,他们彼此相视一笑,握紧了手上未读完的书籍,两颗心脏剧烈跳动着。他的呼吸非常平稳,手上的动作猛然收紧,似乎要把沈珩的书都揉碎在他的胸膛里面,声音低沉“你的书真好看,和你一样好看。”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沈珩躺在床上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谁的床上。
完犊子了我昨天晚上喝断片了。
记忆停留在了自己套阮琤话的那一个阶段,剩下的便是一晚上学习的梦境,他瞪着天花板,细细回味起了前一晚上的梦,甚至想抽自己一巴掌。
到底是什么原因,就连做梦都自动把自己划分成下面的那一个
不过腰疼是真的,这个那啥啥梦有点过于真实了。
等等嗓子疼
好像有什么不对
就在这个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醒了”
阮琤穿戴整齐,俯趴在床边,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珩直勾勾盯着阮琤,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呆若木鸡”。
过了半晌,木鸡才变成了活鸡,他一骨碌爬起来,马上又被喉咙里传来的疼痛疼得坐了回去,说话都不利索了“阮阮阮阮阮阮阮你我我们”
这个那个这个昨天晚上的关于学习的梦该不会是真的吧
他仍旧没从“和阮琤秉烛夜读学了一晚上”这个事实中反应过来,阮琤却坐上床,掐着他的下巴,毫不客气地看着喉咙里的肿块,一本正经道“有些肿,待会我给你拿点药来。”
沈珩只感觉喉咙痒痒的,紧接着软膏就被抹到了喉咙上,他张着嘴,口齿不清道“咱俩昨天晚上钻研的那本书挺不错的,有空再看一遍呗,有利于学习还陶冶情操,多好。”
所以昨天晚上是真的那啥啥了吧
有生之年啊有生之年,这次值了,再疼也值了
就算昨天晚上是自己教唆的阮琤,但是像阮琤这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如果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绝对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就被扑倒的
盖在身上的被子被轻轻掀开,一只手摸了进来,放在了他的腰窝处,然后一拉一带,沈珩就被带到了阮琤的身边。
他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深吸了几口气,突然把手环到了阮琤的脖子上,把脸紧紧贴在了阮琤的颈侧。
阮琤一愣,抬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沈珩的声音里有些发颤“是我吗”
一个有些柔软的东西贴到了他的额头上,温热的触感让他一颗吊着的心松了下来,阮琤摸了摸他的头顶,声音平和,却无比庄重“是你。”
“从十七岁被你扑在草丛里开始,一直都是你。”
好吧那个时候我还在想怎么撮合你和蓝乐君真是不好意思了。
“这么多年下来,不过就是在赌而已。”
他轻轻捏着沈珩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来看自己,一字一句道“我在赌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
沈珩再也绷不住了,竭力咬住唇角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阮琤却把手指放在了他的齿间,把嘴唇解救了出来“这么开心”
沈珩闭着眼睛点点头,耳根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太开心了。
因为太开心了,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一整个早上,他都被这股开心环绕着,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阮琤给他擦身擦药穿衣服,等到从阮琤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除了腰有点隐隐作痛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异常的神清气爽。
他头一次在自己身上找到了偷偷摸摸谈恋爱的刺激感,明面上保持着和阮琤社会主义兄弟情的距离,暗地里趁人不注意摸个小手或者在墙角里偷个香,让他恍惚间感觉回到了初中老师严打早恋的年代。
在自家男人的地盘上谈恋爱就有这么一个好处,无论小厨房里做些什么好吃的,阮琤总会光明正大的多留一份,美名其曰“夜间苦读需要补充营养”,实际上到最后全进了沈珩的肚子里。
这样的关系一直保持到了年末。
年关将至,所有弟子即将要结束在外修习的所有课程,今后的仙门宴会他们也不再出席,而换成下一批适龄弟子去各地学习。即便有嫡系子弟跟随父母出席仙门宴会,也将会在第二天跟随父母回去,再难相聚。
因此,在众多子弟中,有不少人提出在离开阮氏的前一晚举办一个离别宴会。
说是离别宴会,实际上就是一群世家公子哥吃着山珍海味谈天说地把酒言欢,沈珩对这种宴会一向不是很适应,被连着灌下了几杯酒,就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
他刚趴下没多久,便有一人来拽他,操着醉醺醺的语气道“泓泓之,你跟我过过来,我得和那个姓姬的好好谈谈,看他还敢不敢骚扰小君”
沈珩抬起朦胧的双眼,看了一眼对面坐在一起局促的两人,笑开了“他俩都有那个意思,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甘棠道“那也不行起码不能这么早”
他张牙舞爪地作势要去和姬煜打架,半路上就被温衍一把拽了回去,一边踏着虚浮的步子回房间,一边碎碎念道“不能这么快成亲,得过几年,再过几年”
沈珩托着腮帮子看着他们,眼神一飘,就飘到了阮琤的身上。在一帮喝得东倒西歪的公子哥儿之中,阮琤安静地端坐在桌子的另一端,显得尤为突出。
他举起酒杯,向阮琤抛了个媚眼,然后一口饮尽。
在众人都把心思放在喝酒聊天的时候,沈珩偷偷溜到了阮琤身边,垂下来的宽大袖口之下,他抬起手,摸上了阮琤紧握的手,顺着手指的缝隙滑了进去,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十指相扣,谁都不想先松开手。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确定关系了我流下了老父亲的泪水。
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日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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