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任/首/相/,请问神野市和保须市您打算如何重/建?”
“看到神野市的损害状况,作为首/相/的您有什么想对支/持/您/的/国/民/想说的吗?”
“首/相,听说您的偶像就是欧鲁迈特,昨天爆出的欧鲁迈特退役的消息,您是怎么想的?”
“首/相……”
“首/相……”
东/京/永/田/町/的国/会/大/厦/前,黑衣的保镖从人群中挤出一条道路来,从警/视/厅/抽调而来的警/察也在艰难地维持着秩序,成群的记者后,是举着各种标语的集/会/人群。
参加集会的有老人,家庭主妇,学生团体,还有一些其/他/党/派/的支持者。在其中还能看到一些有/名/的社/会/人/物/的身影,他们高举着亲手制作的标牌,上面写着‘神/野/诉/求’‘英/雄/法/改/革/’‘废/除/英/雄/法’‘为/牺/牲者祈/福’‘时/任/政/府/下/台’‘反/对/一/般/社/会个/性/使/用/法’‘追/加/审/查/资格’等各种诉求,甚至有许多公然反对言论。
作为首/相/的时/任/美/奈/最后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对着那堵上来到麦克风道。
“我们正在对此进行商讨,如果和英雄协会洽谈不算太成功的话,我们将采取强硬手段。可能接下来会发生很多巨大的变化,但我们绝不会弃国民于不顾。即便你们依靠不了英雄,但这个国家的每个人,绝对可以依赖国家……”
啪的一声。
电视机被关掉了,房间内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轰冷回过神,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膝盖上摊开一本书,只翻开了几页,之后书的主人就开始走神。她抬起头看过去,去看那关掉声音的人。
“谁?”
她歪着头,空洞的眼神在偌大的房间内浮动着,她整个人就像依托在水面上的浮萍,眼中有脚落不到地的不安。在这个病房里住了有七八年了,愧疚与痛苦交织起来的罗网,将她整个人折磨的更加不堪。臂弯处裸露出的小臂皮肤上,有着针孔,这是每日必打的镇定剂留下来。精神的不安定,总是让身边的护士们心惊胆战。
但最近稍微恢复了点,偶尔也有脑袋清明的时候。
穿着深蓝色大衣的青年没有回应她,只是站在病床那边静静地注视着她。风轻轻吹动着窗边白色的纱帘,挂在一旁的风铃正叮叮当当地作响,插在一旁花瓶里那个孩子送来的水仙正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到病房的青年,站在那一尘不染的病床前。
那双眼睛里,如同盛着一汪冰冷的潭水。
轰冷依旧有些不确定。
她双手抓着椅子,想要站起来,但肢体上没有任何的力气,挣扎了几下,她又摔坐在椅子上。朝青年的方向,伸出手,颤抖着,努力地想要的伸出手。“你?”
轰冷觉得自己混沌的脑袋,在慢慢清醒过来。但长时间注射镇定剂的□□,却让她感受到了无力。
青年从病床绕过去,走到她身前,抓住她的手指,交错,交缠。
他唇瓣颤抖着,将那双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轰冷的手也在颤,但一瞬又想抽出来,但抓住自己手的动作的劲实在太大了。她身体抖动起来,滑坐在地,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整个人又从清醒的状态中脱离。青年弯下腰,拥住她瘦弱的躯体,手下是嶙峋的骨头和冰冷的恐惧。他紧紧抱住她。
低喃。“……我回来了……”
轰焦冻打开病房门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在那美妙的乐曲下他的母亲正坐在椅子上露出恬静的睡容。他抱着怀里的水仙来到病床前,准备将前几天的花换下来。却发现那花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新的花束。
是纯洁怒放的铃兰。
可能是医务人员换的吧。
他心想着又转身看向椅子,他第一次看到妈妈这么平静而又美好的表情,就像在做什么美梦一样。他弯下腰,伸手将她抱起来,这具身体实在太瘦弱了,触摸到的都是骨头。
微微直起身子,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他连忙去看妈妈,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没惊醒她。轰焦冻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又把室内的净化器打开。后才捡起那东西。
是书,翻开后再第二页发现了行英文小字,翻译成日文是。
-幸福归来。
他合上,放在床头柜上,准备离开病房时,又忍不住看了眼。犹如火焰在燃烧的封面上,黑色的印刷字体印在他的眼底。
-罪与罚
“考试的时候,我们一般不是都会做到选择题嘛,二选一,四选一之类的,会做的人总是率先会做出最正确的ABCD,不会的人就会用橡皮切成的小块儿,写上ABCD或者在铅笔上写上字母,滚动它。这就像赌场里的骰子,只是考不好最多吃顿打。”
“但是,考试中不是还有这类人吗?”
“会是会,但基础掌握不好的人,也不擅长举一反三,看着ABCD这几选项,觉得哪个都像答案。最后,没有把握就选择了自己觉得会对的。”
“小路君,你是哪一类人呢?”
新宿区,情报贩子的工作室,打开的电视机上正在播放着欧鲁迈特的二度记者发布会,但这次是针对网传的One·For·All这种个性,以及对欧鲁迈特的继承者,而特地召开的记者见面会。主办方从英雄协会转由欧鲁迈特个人事务所,这次发布会上还多了个人,就是神野之战的引爆点,最近争议很大的爆豪胜己。
折原临也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电视里那个人称伟大的英雄做书面形式的演讲。他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拿到‘工作’的时候,兴奋了一段时间。
毕竟是想凭空制造出什么莫须有,但实际上自己并没有施展出多少手段,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大概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儿吧。
稍微有些无趣了。
“小路君。”
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转而趴在后面的靠背上,看向背靠着落地窗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的天野。
“我没有上过学,而且也不会做选择。”
天野回应道,如果再让这个家伙叫唤第三次的话,可能就要跑过来了。这次是不得不会面,虽然很想通过五十铃来反馈上次的合作。但对方似乎很不情愿,这次的事情上牵连了很多方面。
如果真的想制造一个‘人性考场’的话,条件或许还不够充分。
电视机内,二度记者发布会已经换了个演讲人,透过东都电视台的摄影机的镜头,他看到了1-A的学生爆豪胜己穿着不合身的正装,慢慢站上演讲台。
这个结果,稍微让他有些失望。
但是,鱼儿已经咬上钩了。
“连小学也?”
他没有弄到任何有关的资料,果然是国家机关的要员,所有的讯息都归于黑暗中。折原突然在心中这么想到,他猛地站起来,快步在房间内走动起来,刚刚自己想到了一句好话。
但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小学只去过几天。”
天野听着电视机内传来的声音,爆豪的那些话大概是从某个公关哪里弄来的,官方而又敷衍。或许他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让人感觉不到诚恳,也似乎没有感情。
或许镜头前有人会吃这一套,但现场的记者们却不一样,他们是这个社会的智者也是愚者,他们深知娱乐至死。
果然,有尖锐的记者开始对这位少年开始了嘲讽,冰冷的语言揭开能揭开的所有伤疤。
其实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就是大众看到的那样。
但这次欧鲁迈特的选择 ,大概是ABCD中最糟糕的,可惜他本人没有选择的任何权利。
情报贩子身子朝后倒去,眼中丝毫没有迟疑和害怕,身体被柔软的沙发给完全接住。“话说,小路君,你玩社群吗?”
天野点头。“社群也是讯息流通的渠道。”
折原发出了‘哈?’的一声,好像在用无言的语气嘲笑你这家伙真是无趣呢。其实倒在沙发上的他,的确是这么一张没意思的表情。“那你听说过独色帮吗?”他又振作起来,想起了最近池袋发生的某些事情。
看来身边能打发时间的事情,还真不少呢。
“黑手党我倒是知道一些。”
折原临也又从沙发站起来。“你是说矢雾的事情?”
今天他过来的确是要说的这件事儿,还有一个私人委托。天野点头。“嗯,盯上你们的是神奈川那边的黑手党。”
牛皮纸做的文件袋从办公桌的一面滑过去,被折原用食指停下来,他并没有打开,只是觉得很没意思。
电视上的少年已经被记者们怼到狼狈下场,欧鲁迈特不得不再次上台,但他的言语已经安抚不了这群记者了。因为他们本来就不需要安抚,只是发布会的主办方单方面的认为这群人疯了。
天野手指扣着桌面。“这件事儿,我会和那边交涉的,‘共赢’才是我们的追求。”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推过去。
折原低头一看。
是张合照,四人合照,两个少年和两名少女,看上去都很年幼,年纪大概十六七左右,只有中间那名少年看着比较年长。而站在最边上金发的少年,他举起照片和天野那张脸比对起来。
除了头发,还有身高,或许还有眼睛之外,什么都没有变。
“私人委托,右手边的第一个女性,名字琥珀,一周前从国际刑警那边传来消息,在欧洲出现过。我需要你调查到她的行踪。”一张卡推了过来。“这是订金。”
折原临也微微眯起眼睛来。“时间呢?”
天野敛起眉。
“我暂时无法去找她,如果她出现在国内的话,就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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