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的忍术基础学习的开始与宇智波佐助预料的一样艰难,但是在一段时间之后,他仿佛又突然开了窍一样,半个多月过去,在大蛇丸的远程指导下,宇智波佐助相信就是三代在世,忍术基础方面能给鸣人的指导也不会更多。
而夏日渐近,他带着鸣人一路游玩学习,恰好在鬼之国遇上了祭典。鬼之国与木叶的风俗相去甚远,第一次有人带着参加祭典的鸣人倒是玩得相当开心。
“大叔、大叔,你看我捉的金鱼好漂亮啊我说!”金发的孩子蹲在一片狼藉里面举着一只笑得灿烂,旁边的店主大叔叉着腰想生气又想笑。因为捞金鱼失败而跳进水池里面捉金鱼这种事情估计他开一辈子摊子也遇不上几次,倒是旁边的小姑娘们小声对鸣人嗤之以鼻,旁边的大人俱都是看着这孩子乐。
宇智波佐助哭笑不得看着他,然后就被滑腻腻的金鱼塞了一手,经历过四战也遭遇过无数特殊情况的超强忍者第一次如此手足无措,最终还是老板的太太笑呵呵地拿出一个袋子替佐助解了围。被逗得眼泪都笑出来的老板最终没有收宇智波佐助拿出来的赔偿款,倒是因为把浑身弄得脏兮兮的鸣人被佐助训了一顿然后只能脱下浴衣穿回了自己的运动服。湿湿的头发贴着脸,金发的孩子眼睛熠熠生辉。
“我喜欢这里啊我说,”在离开木叶之后,再也没有针对自己的恶意,金发的孩子比与佐助初遇之时的性格要开朗了许多,他坐在台阶之上,短短的小腿不断踢动着,“大叔,我们能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
“好。”宇智波佐助看他一眼,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这段偷来的时光之中,他并不想拒绝鸣人一些并不难办的愿望。
“大叔,我可以留在这里吗我说?不回木叶的话?”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漩涡鸣人撑着下巴,肉嘟嘟的腮帮子因为外力有些变形,他并没有抬头看佐助,因为内心知道这一切并不现实,他的声音都有些沮丧。
“不可以,不过你将来真的想在鬼之国,也许可以。”想到那个之前每年都跑去木叶的鬼之国巫女,宇智波佐助有些好笑又有些咬牙切齿地揉了揉鸣人的脑袋。他们认识的姑娘们还都是不走寻常路,喜欢鸣人的姑娘更是令人咋舌。其实他很好奇,如果当初的紫苑如果真的在木叶驻扎成功最后赢的到底是雏田还是紫苑。
——不过鸣人本身估计都没有什么变化,在感情的问题上他总是慢一拍的,除了对春野樱那个很难用爱去形容的感情,他自己在爱情中一开始总是被动的一方。
——亏他还小小年纪就创造了色/诱术。
“将来吗?”看着满天星光,漩涡鸣人有些苦恼地拍开宇智波佐助的手,决定不去思考那么久远的问题,“大叔我想吃稠鱼烧啊我说。”
“自己去买。”
“切~大叔你这样会找不到媳妇的!”漩涡鸣人皱起鼻子对着宇智波佐助做了一个傻兮兮的鬼脸,然后被宇智波佐助一记手刀。
“我女儿都比你大了。”
“切,谁会相信啊!”
大概是被“看起来很奇怪的大叔居然有比自己还大的女儿”这件事震惊到了,就算买回了零食漩涡鸣人还是嘟嘟囔囔的,咬着稠鱼烧的他走在林道,却不经意间撞到了人,而对方看着他,露出了错愕惊吓而又恐惧的表情。
“鬼呀!”
“……什么?”漩涡鸣人下意识低头扫视自己,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正在变得透明。他呆滞地瞪大眼,连零食袋子掉在地上也没察觉。
——不对,要赶紧去大叔身边。
他踉踉跄跄地跑起来,带着巨大的恐慌。
——要赶紧去大叔身边。
只是小孩子的脚步终究太过细碎,来时并不长的林道好像怎么都跑不到边,他奔跑着,眼泪忍不住流下来,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其他的什么。
——要赶紧去……
“大叔!”
黑发的身影出现在林道的尽头,然后鸣人却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已经连手都已经变得透明了。他看到大叔看到他,先是惊愕,然后停下脚步,嘴角的笑容苦涩而又无奈。
“啊,到时候了啊。”
“大叔,所以到底是什么回事啊我说!”慌乱的蓝眸死死盯着对方寻求一个解释,而佐助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对着他挥了挥手上的卷轴。
“本来想把这个送给你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快,鸣人,你要回去了。”
“大、大叔等等,你是什么意思啊我说?”
“你要回去了,鸣人。”看着鸣人陡然变色的脸,宇智波佐助笑了,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终究要回到他的时间去了,也许他们以后会再相遇,而更大的可能则是他们再也不会相见,“回去之后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
“等等,大叔、我……”金发的孩子更努力地奔跑,只是他能看到的就只是自己消失的双手和渐渐失去感觉的嘴唇。最终他只能远远地看着那个帅气的大叔,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不要告诉别人你和我遇到的事情。”
“乖乖吃蔬菜,把泡面都丢掉,牛奶过期了要及时处理。”
“照顾好自己,小心木叶。”
“……不要老惦记大叔,大叔很好,”帅气的男人最终露出了有些难过的笑容,“下次见面,大叔给你一个很棒的礼物。”
“……再见了,鸣人。”
“……大叔!”睡梦中的孩子猛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翻到在地的椅子撞疼了他的背。他茫然地扫视四下。
——课、课堂?
“漩涡鸣人你给我出去!”讲师的怒火终于达到顶点,而被驱逐的孩子呆愣愣地走出教室,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是梦吗?那个对他很好的大叔只是他的一个梦吗?
不。
手心的刺痛提醒了他。
那是在捉金鱼的时候不小心弄出的伤口,却在这个时候成为了救命的稻草。他攥紧了手,却无视了疼痛,大叔有的时候的低语再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你会回到你的时间。]
[在消失之前我都会陪着你……]
[你是要回去的,鸣人。]
——所以是其他的世界吗?
因为大蛇丸和宇智波佐助明显超纲的知识恶补,漩涡鸣人多少对时间与空间有所了解,自动寻找到了最佳解释的孩子再一次咬紧了下唇。
——没关系的,大叔说过了,我们下次还会见面的。
——我不想离开大叔啊,可恶!
背对着校园,金发的孩子蹲下蜷紧身子,将悲鸣埋在了小小身子蜷曲所形成的狭小空间。
——他会照顾好自己,然后变强。
——所以大叔你不用担心。
——但是,果然还是更想留在你的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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