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条通道不会友好的将我送到一楼。”梁天阙看着那条通道说。
“通往三楼尽头咯,这时候就得看你够不够命大。”赵疏狂在宫殿偏僻处那颗庞大的树上画了个圈,“空调通道尽头是这棵树,一颗十岁的梧桐树,枝繁叶茂,相信把控得当,接住你不成问题。”
梁天阙对这条逃生之路看得叹为观止,忍不住问:“我和赵隽谈计划时,他没说这些,是不是怕我临时变卦?”
“那倒不是。”外人面前,亲叔叔还是要护的,赵疏狂手指回到三楼平面图,圈出右侧客房,重重点了几下,“这些消息他也刚收到不久,等做出完整对策,才让我转告你们,他很看重你,不用担心。这里住着盛宴高层,最后一间现在住着宋欢余。”
“宋欢余已经是高层了?”梁天阙诧异,这个 J先生速度很快啊。
赵疏狂点点头,时间很急,他只能挑重要的说:“遇上他,你可以试试用财务报表说服他,大程度倒向你,小程度因为你讨厌而置之不理。你最好抓紧时间,现在下午两点,明天下午六点,咱们就得离开。”
“外面有接应么?”梁天阙问。
“他们从盛宴开始就等在外面,只要有人将一楼大门打开,一切也就落定。”
“行吧,那咱们就借这打架闹一场,让我落个单,找找突破口。”梁天阙斟酌片刻,看向眉头微蹙,神色淡然,可眼中暗藏担忧的萧云生,“三长两短口哨声为暗号,到时候你可要带人救我。”
萧云生明白他心意已决,从一开始他就打算这么做,自己不能拖后腿,那就出份力吧,他几不可见点头道:“放心,等我。”
梁天阙眉目舒展,梨涡甜甜的露出来,那笑容看得赵疏狂牙疼,忍了忍道:“开始吧。”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梁天阙明白他的意思,做样子就得做全面,两人不对盘的进屋,都砸一地的东西,当然要来点真格,才能将戏演得更逼真。
“我武功很高,你小心。”梁天阙好心提醒。
赵疏狂没放在心上,旁观者萧影帝见状,又嘱咐一次:“他确实武功很高,你要注意。”
萧云生都开口说了,就代表梁天阙不是诓他的,赵疏狂当下也认真起来,跟梁天阙交上手的瞬间,赵疏狂咕咚一声,咽下轻敌的心,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梁天阙,真的很强。
轰隆一声,是门被重力砸在墙上的声音,又是一阵跟拆房子似的动荡响声,声音振聋发聩,将住在梁天阙前后左右的人都炸出来,纷纷开门伸头跟被打的地鼠似的,瞪着眼睛茫然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
“小子,你都不够我两拳的,竟然敢挑衅我。”梁天阙嚣张的声音传到看戏人耳朵里,引得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头伸的更厉害,又怕被波及到无辜,只好扒着门框,伸长耳朵努力偷听。
“口出狂言。”赵疏狂嘴不怂,忽然一声闷哼跟着出口。
“我是不是口出狂言,你最清楚,打不过我就不要逞强。”梁天阙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明目张胆开始造假,拳头砸在赵疏狂胳膊弯里的真皮沙发上,发出沉闷声响,听起来就跟揍在人身上一样。
咚咚咚,肉搏挨打声和赵疏狂的抽气声接连响起,光是听着就觉得很疼,走廊内的偷听者们听得龇牙咧嘴,面目扭曲,好似和赵疏狂感同身受,被梁天阙拳拳胖揍。
“你叫的人呢?”梁天阙哈哈一笑,很狂妄。
“你,你等着。”赵疏狂气血两虚,说话都有点儿飘,“在盛宴打我,你会后悔的。”
“好啊,我等着。”梁天阙点头。
“闹够了没有?”萧云生适当时候开口,声音冰冷没有温度,“你来这是打架的?如果这样你还不如花点钱去健身房,那儿有的是人愿意挨你打。”
“我为谁来,你不知道?”梁天阙说,“感情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喜欢胡闹的二世祖。”
“我很感激你为我花钱,但我受不了你无差别吃醋,你是我老板,不是我其他什么人。”萧云生很疲惫,像是忍耐到极致,“你要我说几次,我这辈子只想自己一个人瞎过,不想祸害其他人。”
“那他呢?”梁天阙失望的问,“他赵疏狂呢?如果你对他没意思,为什么要接受他的名片?”
“那是礼貌之举。”萧云生解释道。
“是吗?你别把我当傻子骗好不好?”梁天阙暴躁起来,怒火含在话语里,通通甩出来,“萧云生,我算看透你了。”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他速度太快,走到房间门口时,那群看好戏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被他逮个正着。一个个跟被嗷嗷待宰的小肥羊似的,瞧见他阴沉的脸色,立刻讪讪收回脑袋,关上房门,不敢再看。
梁天阙就那么沉着脸下了二楼,走到一楼酒吧内,酒吧算不得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要说这宫殿的条件齐全性,那真值得梁天阙手动点赞,抛开竞拍场地不说,这里还分布着酒吧、夜店、KTV和游戏俱乐部,更别提后门还有个天然存在的攀岩场所,让整个宫殿看起来就是个缩小版城市。
“想喝点什么啊?”酒保操着一口港普,手里晃着调酒杯,忙碌的不像话。
梁天阙目光在酒吧内扫了一圈,没看见几个人,人人都很忙,忙着亲热调情,没人注意到他,他抬抬下巴说出暗号:“您这有血腥玛丽么?绿的那种。”
“有啊,甭说绿的,就算你要七彩的,我都能给你来一杯。”酒保飞舞着调酒杯,懒洋洋搭话。
成功对上暗号,梁天阙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那就来杯血腥玛丽吧。”
“好的,您稍等哈,我这还要会儿时间。”酒保说着就开始甩酒杯,动作行云流水,完美漂亮,看得梁天阙很心动,以他的身手这玩意应该不在话下。
酒保动作很快,血腥玛丽送上来时,酒保的手若有似无的在梁天阙手心轻碰,一触即离。一个小东西神不知鬼不觉递到梁天阙手里,梁天阙收收手,两只手虚虚握着杯子,笑了下:“谢谢。”
“不客气噻。”酒保也笑了下,绚烂夺目的灯光下,酒保的笑容真诚且富有戏剧性,瞬间闪花梁天阙的眼睛。
“梁少爷。”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孩喊声。
梁天阙转了下杯子,扭头看去,一个年纪不大,看着很老练的姑娘,他不认识,可看身影却有几分眼熟,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梁天阙我行我素,本着不和陌生人说话的原则,又转回头,漫不经心的喝酒。
“梁少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小南在监控里见到梁天阙孤身一人来酒吧,这对她而言是个好机会。离开房间前,她曾对J先生说,保证完成任务。谁知道这人目中无人,根本不搭理她。
“有话明说,少爷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听人嚼舌根子。”梁天阙懒散道。
小南欲言又止,目光在酒保身上转了一圈,那酒保也是个识趣的,见她神色不太善良,立刻端起刚调好的酒,虎虎生风似的忙不迭送酒去了,跑得极快。
周围没有其他碍事的人,也无人能偷听,小南心里防备稍稍松懈几分,还是顾及到有监控,遂朝梁天阙靠近了些许,低声道:“盛宴结束后还请给我些时间,有个人想见你。”
“谁?”梁天阙抿口酒,眼里揉进五彩绚烂的光,神色稍显慵懒,让他看起来颇为轻蔑。
小南很不喜他这样,可到底是J先生点名要见的人,不喜也要忍着,她压低声音道:“一个很重要的人,你去见见,对你百利无害。”
“我自认为还算聪明,从不相信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你居然告诉我,只要跟着你去见个人,就对我有利无害,你觉得我会信?”
“事实就是这样,你为什么不信?”小南对吊儿郎当的梁天阙,多说两句话就没了耐性,想将人打晕,直接拖走,但时机还不成熟,她不能贸然行事。
“你让我怎么相信?”梁天阙有点儿想笑,J先生身边的人就这点本事?说服个人都不会,让他怀疑起J先生的真实水准,“我是个商人,不是街头流浪的二傻子,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喜欢把我当傻子哄呢?”
这个你们说的是谁,全程看过他和萧云生视频的小南心中有数,顿时就有种‘你别说我们把你当傻子,你真是二傻子’的感觉,她看着梁天阙,一言难尽。
“你那是什么眼神?”梁天阙在演戏没错,但这不代表他能容忍别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这位女士,没什么事你就靠边吧,别来打扰我,我烦。再说我对女人也不感兴趣,尤其是乳臭未干、要哪没哪的黄毛丫头。”
小南:“……”
不知道她能不能先打这二世祖一顿。
“能再听我一句劝吗?就三分钟,说完你还不乐意,我肯定不多做打扰。”小南诚心实意道。
“行吧,看在你百般请求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梁天阙放开杯子起身跟小南往外走,临走前对酒保使了个眼色。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吧,拐进洗手间,梁天阙靠着门看她:“说吧,姑娘。”
洗手间没设监控,盛宴还没变态到这种程度,在这里小南也就敢稍稍放开嗓门说话:“你不该在盛宴打架,这很容易引起高层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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