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骨肉!”
如平地惊雷,二夫人像是被冻住了愣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眼神发了狠,挣脱开丫鬟的束缚,冲到二老爷身边挠他的脸,神色癫狂,“辛仲兴,我跟你拼了!”
二老爷慌乱之中也只抓住了二夫人的右手臂,二夫人身材娇小,可耐不住她在盛怒的状态,二老爷躲得狼狈不堪。
“快,快把人给拉开!”第五氏坐到椅子上,看着这一场闹剧,喊道:“还不快拉开,看着干嘛!”
房里的仆人这才闻声而动,一窝蜂上前把两人分开。
二夫人像只被提起来的鸡崽,双手还在空中扑腾。
二老爷俊逸的脸上被二夫人给挠了几道印子。
自二老爷说出那句怀孕开始辛夷就被亲哥给堵了耳朵,辛夷大眼睛眨了眨看着衣衫被撕扯开的二老爷,心说长得好看的无论何时都是好看的,二伯现在这么狼狈,竟还是赏心悦目的。
辛灏见妹妹眼睛黏在那伤风败俗的二伯身上,又用手去遮妹妹的眼睛,可这么一来他就没手去堵妹妹的耳朵。
辛灏手不停在辛夷眼睛耳朵上换来换去,忙得不亦乐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拿妹妹的头打腰鼓。
二夫人被丫鬟拉开,眼圈通红,“怀了孩子?你们苟且偷欢竟怀上了一个孽种,辛仲兴,你太过分了!”
二老爷有些愧疚地看着二夫人,“这次是我对不住你。”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二夫人被二老爷这句话激怒了,“那个贱人使了什么手段,让你到外面跟她生孩子?”
二夫人眼神直直地盯着二老爷的脸,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说:“是不是我没能给你生一个男孩儿,你求子心切?为什么?二房那么多你的小妾,你还不满足,还要到外面去找!”
二老爷这回任着二夫人厮打,雷打不动。
汝阳侯叫人拉开二夫人,对二老爷说:“二弟,这一次确实是你做错了。一个尼姑,寻常玩玩就是了,怎么把肚子都闹大了。”
侯夫人嘴角动了动,默默地看了一眼汝阳侯,把儿子辛沉拉得往后了一些。
汝阳侯这话一出,辛灏看他眼神就是明晃晃的‘这人怎么这么恬不知耻!’了。为了不让哥哥又在自己脸上打鼓,辛夷这回自觉地拿手捂住眼睛,悄咪咪地从手指缝隙中去看。
辛柳看向汝阳侯的眼神也很不赞同,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二老爷说:“二哥,这里面是否有隐情?”
汝阳侯闻言眼睛一亮,“是啊,二弟,你说,若是真是那女人可你下了套。别觉得不好意思,哥哥再怎么也是个侯爷,定会给你做主。”
二老爷张了张嘴,二夫人抢先开口,“有何隐情?每日在外面跟那些不干净的女人在一起,寻花问柳,你是他做的常事么?有了孩子有什么稀奇。”
二老爷淡淡地看了一眼二夫人,辛馨儿立马把二夫人护在身后,瞪着他,如临大敌一般。
二老爷眼神黯淡了几分,想要去碰一下女儿,却被辛馨儿一巴掌打开,“别碰我,你真让我恶心!”
“馨姐儿,你跟你爹就是这么说话的么!”第五氏说:“还不快给你爹认错。”
辛馨儿梗着脖子,说:“我为何要道歉?是他先背叛我娘在先,还有了个野种,要道歉的也是他。”
二老爷脸色一白,指着辛馨儿问二夫人说:“陈氏,你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
二夫人冷笑,“你受不了了?你与那贱人在外偷.欢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家里还要一个女儿?”
“够了!这屋里还有孩子,老二家的,把你嘴巴给我闭上!”第五氏说。
侯夫人把两个孩子拉得远远的,说:“母亲,这里恐怕不适合沅姐儿他们在了吧?”
第五氏点头,“来人,把你们各院的少爷小姐回去。”复而又看向了世子辛沉,说:“沉哥儿留下,他是侯府世子,也该见见这些……灏哥儿也一同留下吧。”
说着不顾辛馨儿的反对,直接差人把他们给夹出去了。
辛夷看着辛馨儿在院门口又捶又打,说:“四姐姐,祖母他们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我们还是回院里去吧。”
辛沅也说:“四妹妹,这大人之间的事我们小的也不好参与,不如我们去前面采些花草,斗草如何?”
辛夷立马笑着说:“好啊!我爹爹又在他窗前鼓捣一些花草,有一株格外强韧,我绝对不会输给你们的。”
辛沅嗔道:“四伯的花草都是珍贵的药材,你又拿他的宝贝来斗草,被四伯知道了,看他不打你的屁股。”
“你们够了吧?”辛馨儿转过头来,眼神冰冷,“今天我们二房的戏你们看得够多了的吧?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吧?你们是不是很庆幸,你们爹没有在外面到处给你找小娘,没有给你添个便宜弟弟或妹妹?现在笑话看够了没?”
辛沅是侯府嫡长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数落,而且这人还是自己的堂妹,当场被吓得呆愣在原地。
倒是辛沅辛夷身边的丫鬟看不下去,正上前了一步,就被辛馨儿给瞪了,“你们是想给你们主子出气的是吗?我再如何也是这里的小姐,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来教训!”
“你!”
“行了。”辛沅回神,叫住自己的丫鬟,说:“我们叫四妹妹去斗百草,并不是为了看你的笑话,而是见四妹妹你心情不好想要安慰你。现在看来,四妹妹不想玩闹,没有考虑到妹妹的心情,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对,既然四妹妹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四妹妹就在这里等结果吧。做姐姐的便不打扰你了。”
辛沅是被按照世族宗妇培养,就算再无语,再生气,那也是见人三分笑,说话留有余地。就算被辛馨儿气得脸红,也没有当场发火。
她没表露出来,其她人就不是这样了,大房的庶女辛月柔便小声嘀咕道:“只不过是个庶嫡出,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辛月柔是大房庶出,算是从嫡支,而辛馨儿则是庶出二房的嫡出,只能算是旁支。按照族谱上的排名,辛月柔要排在辛馨儿上面,身份也较尊贵些。
辛沅看向不忿的辛月柔,说:“三妹妹噤声,在我们姐妹中说说还无伤大雅,若是让有心人听见传到二伯二伯母耳朵里,惹得两房关系不和……三妹妹,这事你可担待不起,祸从口出,以后别这样了。”
辛月柔看上去仍旧不服气,但还是低着头说:“我明白了。”
辛沅见辛夷一直还是呆呆的样子,以为她被辛馨儿刚才的样子给吓着了,轻声问:“五妹妹,怎么了?可是吓着了?”
辛夷摇头,“我没有,我在边城长大,这种小事情还吓不到我。”就是对祖母会怎么处置这件事很好奇。
在重视子嗣的古代,那有了二伯的尼姑八成是要进侯府的吧。若是那女人真成了二伯的小妾,二房本就热闹的后院,大概就要闹翻天了。
她现在又没法接近敦敬堂,只能自己在心里嘀咕。
直到夕阳落山,辛柳他们才回来,辛夷立马上前去问结果。
萧湘如作为弟媳,不好议论夫家哥哥,一言难尽地摇头。
辛灏则是拉着辛夷的手说:“妹妹,以后若是有了心悦的对象,一定要与哥哥说哦。哥哥定会好好考验他!”
辛夷一脸懵:“哥哥怎么了?”
辛灏眼神坚定地说:“我一定不要妹妹嫁给二伯那种男人!”
“灏哥儿,不可妄议长辈!”
辛夷看向她爹,问:“爹爹,结果如何?”
辛柳缄默了一会儿,说:“娘让二哥叫那尼姑把胎打掉,说这孩子投错了胎,不能生下来。”
辛夷瞪大了双眼,“祖母不想要这个孙子么?”
萧湘如点头,“娘最注重血缘,不说这孩子是否真是二哥的,就是这孩子怀上的时机也不对,就算纳进府里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是奸生子。”
“那后来呢?”辛夷接着问。
辛柳顿了顿,说:“二哥他不愿意,见没法让母亲收回成命,离家出走了。”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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