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朝面的对坐着,与此同时,隔壁传来了敲门声,是老人家端着一盘子食物走了上来。
温覃起身出去,抬手掩去了嘴角的温笑,声音温和道:“我去拿一下吃的。”
老人家的托盘上盛放着两份食物,一并交给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微敞的门,“还有一份是里头姑娘的,麻烦了。”
说完,他便沿着扶手颤颤巍巍的走了下去,依旧的落地无声。
看着老人家佝偻的背影,温覃握着拖盘的手紧了紧,眼底闪过一抹复杂,转瞬即逝,回到那微敞的门内。
眼见温覃端着一大盘吃的来,郁薇毫不客气的伸手入盘,边吃边嫌弃道:“白瞎了我那么多钱。”
温覃闻言轻笑出声,眸间似有流光溢彩:“若是姑娘吃的不满意,等雨停之后,在下到临安城内在请姑娘吃上一顿好的。”
郁薇头如捣蒜,不禁感慨未来权贵二把手上道。
魏亭的面色则是更黑上三分,靠在唇边的茶杯掩去了他嘴角溢出的冷笑,但是声音可以在空气中传播,那声不轻不重的轻“呵”恰好落入一旁二人的耳朵里。
温覃,郁薇:“……”
席间一半,三人已经意思过的互相介绍了自己,温覃优雅的抿了抿嘴,看向面色依旧不佳的魏亭道:“魏公子,你方才说这酒肆都住满了人,是何意?”
魏亭的眼神直视他,眸带审视,端着比黑心肠还狡诈三分的笑面虎,“我耳朵好,听出来了。”
温覃皱眉:“若不想如实相告何必戏言。”
魏亭漫不经心道:“我是当真听见了,再说,您方才不也是一墙之隔就听见了我在叫您来坐坐吗?”
说完,他话音一转,眼中莫名染上了一丝不可置信,“莫非,你是在门角偷听我们说话?”那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让温覃有一瞬间起身告辞的冲到。
他笑容一僵,内心道:好个油嘴滑舌,我竟无力辩驳……
郁薇却对魏亭莫名而来的敌意,染起了几分打量,原书之中这个时候的魏亭温覃并不相识,而他们只是互道姓名,并未说出身份,他们真正立场相左的时候是在魏亭掌权之时。
而此刻,魏亭那开口带刺的语气,就觉得他们像是认识一样,并且那熟稔的语气给人关系匪浅……
两人心怀鬼胎之时,魏亭那如寒意料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却是正儿八经的一本正经:“这个酒肆很安静,不同寻常的安静,安静的不像是开门做生意的小店家,到像是一个屠宰场,而那长剑出鞘之下,我们三人可不就是那案板上活生生的鱼肉吗?你说是吧,温公子。”
他话音一落,头上便碎下一地砖瓦,三把长剑在三个黑衣人手中直直的刺了下来,一闪而过的寒光逼人。
长剑直直没入他们三个人坐过的椅子上,郁薇伸手去扯魏亭,却被人先一步揽入怀中,给带离那个地方,看着行动自如的魏亭,她瞳孔骤缩,妈的居然骗我!
但是此刻不是质问的时候,因为门边已经涌入了一群黑衣人,显然是刚刚那三人的同伙,桌子被掀了出去,顺带打翻前面一排人,空盘子碎了一地,就像楚河汉街一样,她们三人在后边,而另外一群黑衣人守在门边。
想到魏亭刚刚那番话,如果不假,这里当真住满了人,而此时那么大动静也没人出来,那么无疑都是这些黑衣人,二楼房间那么多,杀完一群来一群不被打死也被累死。
想到这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郁薇看向温覃眸带嗔怒,这二号大腿没抱成,自个却要先凉凉了。
温覃前头接着火辣辣的刀剑,后头是冷冰冰的眸子,行动迟缓一步,险些被当头一刀劈了下来,毁了那原书中貌若潘安的脸。
一群黑衣人涌了上来,郁薇被挡在身后,她没看清魏亭眸中一闪而过的震惊。
而边上的温覃却看的明明白白,内心狐疑,莫非他认识?
黑衣人长剑刀使的朝他们二人这砍了下来,魏亭侧身闪过,一个巧劲绕到他身后,化力为掌劈了下去,他刺痛的回头去,持剑的那只手被生生卸下,给抡了出去,砸到了三个涌进来的黑衣人,倒在门外。
而温覃的手段则没他这么厉害,胳膊被划破一道口子,鲜血如丝喷射出来,瞬间红了衣襟,他倒退三步,抵在空荡的墙上,眼看避无可避的一剑引面而来,他绝望的闭了闭眼。
“铛——”那黑衣人入目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肌肤细腻,她指尖夹着长剑,硬生生的挡下了这一击,同时,黑衣人看到阻拦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女子,一时之间声音沙哑出声:“姑娘何必摊这趟浑水,这要你乖乖让路,让我们取他小命,你和那位公子定可安然无恙。”
郁薇顺带抽空回去看了一眼,魏亭游走在黑衣人之间的身影,玄衣猎猎,固定脚伤的木板也不知道被丢到哪去了。
她分心的想到了一句诗“羽扇纶巾,雄姿英发。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她问向那个黑衣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先说你们为什么要杀他,我再决定放不放。”
黑衣人一听有戏,收回了那把长剑,露出的眼神看着温覃带着冰冷:“他偷了我家主人东西,我们奉命取回东西。”
“那取东西杀人做什么?”她甚是不解。
“恕我们无可奉告。”说完,他狭长的眼眸一眯,长剑一挑的刺了过去。
郁薇早就有准备一把将靠在墙上的人给推开,左脚一踢将人给踢了出去,趁着长剑入壁三尺的时候,出其不意将人的脖颈重重一击。那人无声的倒了下去。
温覃看着这一变故,隔着一具尸体,无声的对郁薇笑了笑:“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说完,却是抑制不住的重重咳出了声。
他武功不佳方才没有注意之时,被一脚踢到了心肺,这会的五脏六腑仿佛拧在一块,疼的难受。
而魏亭那也麻利的收拾掉几个黑衣人,其余一些人见事发突然,为首之人则是打了个手势纷纷退了出去,从敞开的窗户跳了出去。
魏亭朝他们二人走来,浑身带着一股子寒气,他二话不说的将郁薇的肩膀禁锢在手中,关切道:“你有没有事?”
郁薇看着他这一副模样,神色有些不自在,挣开了他的禁锢:“我没事,倒是他伤的比较重。”
靠在一侧唯一一个受伤的温覃终于重回视线,他看着二人方才旁若无人的样子勉强的笑了笑:“你们继续,我没事。”
三天之内被叫继续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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