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王嬷嬷之后, 抱琴的相公回来小心问道, “信里写的什么主子可还有什么吩咐不成”
抱琴配的人是原先荣国府里药房先生的跟班, 是荣国府的家生子,别的呢也没什么本事,就是为人机灵一些,跟着先生认得几个字, 做过简单的记账,这个时候抱琴也不怕他看不懂, 直接将信递给相公, 叹了一口气, “看吧。”
虽然抱琴是很愿意出去闯荡一圈的, 不过故土难离,只是不知道这一大家子的人舍不舍得这京城的日子了。
别的他没有看出来,不过这顶缸的事情倒是看出来了,“这这不是让你将事情扛下来嘛, 明明就是主子吩咐的,怎么到最后是这个样子,这不行, 闹不好我们一家子的命都得搭进去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只是一个保险的事情,没准这事一辈子都不会令人知道,更何况到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去了金陵, 就是男主子有什么怨气, 左不过是降我们的职位, 可我们远在金陵,又是在女主子手下,这风头一过,到时候什么职位到时候还不是主子说了算的,更何况若是没有事发呢,我们不过是换个地方逍遥自在的,也没什么不好的,难道你该像做这庄头一辈子吗有点出息好吗”
“你让我想一想,我反正胆子小的很,可不敢拿全家老小去赌。”
抱琴自然也是心疼孩子的,只不过就算是她们反对又有什么用处,既然站在不做,到时候主子还是会两一切都推给她们,毕竟这事运作不好,就是个毒妇的称号,这哪里有亲生母亲敢拿天花给孩子实验的呀。
其他都还好,只这天花基本上无药可解,都是硬熬过来的,这生病期间受的罪也是确确实实的,这些事情抱琴也是感受过的,自然更为恐惧天花。
就算是这牛痘,当初孩子们不还是生生瘦了两圈,可见这天花的威力了,更是因为元春了解到了天花的恐怖,这才想着法子,不论怎么样都要将自己从其中捞出来。
元春虽然知道这个牛痘更为安全一些,但也并不打算或者说是会当做筹码说出来,但凡考虑到自己,就是真的说出来,这丫鬟好糊弄一些,但四爷这样谨慎的人,是好糊弄的吗这出处只怕四爷也不一定信任她的说法,说不定还以为她有什么坏的心思呢,专门编了个这样的理由罢了,毕竟这后院中只有她和李侧福晋有儿子,若是这心思歹毒的想要害死着前面的两个阿哥,说不得人人都要信了得。
不说其他的,虽然他们都是四爷的儿子,不过四爷本身就有体会,这一个额娘的,兄弟关系都不一定好,更不用说不是一个额娘的。就是四爷也知道这不是一个额娘的兄弟都是有更深的隔阂,府里的阿哥们也都是被教育的客客气气的,少了点亲兄弟之间的亲昵,多了点陌生人之间的礼貌。
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元春大度的说了,李侧福晋也不敢拿自己的孩子冒这个险的,就算是四爷愿意去尝试,真的安全度过了,只怕李侧福晋也不会感激她的,闹不好还容易记恨她的,未尝心里不会觉得元春不是个安分的,竟然拿着她的孩子冒险尝试,入向四爷要功劳说不定能得皇上或者事四爷一分欣赏,只没有这个必要的,原本元春留不指望着四爷的恩宠的,至于欣赏不欣赏的,她都是四爷的侧福晋。
原本这事就有些风险的,虽然牛痘是比人痘更为安全一些,但元春并不是有十全的把握,这事若是没有出问题也就罢了,但凡出了意外,不等四爷处罚她,只怕李侧福晋就能生撕了她,更不用说后院的宋庶福晋原本心里对她不是很服气的,只怕也会借题发挥,耿何况二阿哥那个身体,元春还真拿不准他能不能熬过来呢,元春并不想要四爷的喜爱,也不是想惹后院那些女人,给自己招来麻烦。
元春自认为这次的事情后续也是已经安排好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妨碍,不过金陵那边还是要提早布置一番的,毕竟光有个茶园也没多大的出息的,更何况虽然元春对抱琴不怎么了解,不过留冲着她如此听话的份上,也是要好好安置她的,自然早说到做到的,不能说一定超过再京城里的待遇,起码不会降低就是了。
“我手里还有多少的银子,等过段间,都拿出来吧,我要派人去金陵那边置办点产业。”
现在管着账册的是红儿,不过总账册在元春手里,红儿手中也只是最近银子进出的详情罢了,元春将总账册收在了衣柜的箱子里面,一般也不会拿出来。
“回主子的话,最近知道主子正打算攒银子置办产业,最近几次送礼都是从库房里面淘换的东西,基本上没有花银子另外置办东西了,倒是又积攒了不少的银子呢。”红儿算了算,高兴的说道。
元春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接下来还有三格格的满月宴会,周岁抓周,都是要送礼的,而且今年九月份乌雅庶福晋那一胎也是要降生下来了,着以后又该多了一笔新的开销项目了。
每年府里阿哥们的生辰也是要送礼的,还有福晋的生辰,侧福晋的生辰,四爷的生辰,若是后院其他人过生辰邀请了元春,若是去了,只怕又是一笔支出,这还仅仅是王府里的应酬,府外面的这人情往来最是费银子了。
不说要往娘家送,荣国府那边也得送,往林家送,还有舅舅家也不能疏远了的也得送,库房给的东西有时候能用上,有的时候是用不上的,就得花银子了。
“留出三分之一的银子用来支持我们院子里的日常花费和送礼的,其他剩下的先存到太平钱庄里去,太平钱庄的信用还是可信的,而且金陵那边也有,到时候也方便他们取用了。”
红儿自然应下了,元春那些私产都只是搬账册进府里的,只不过在清算账册之后会将银子统一轻点一下交到庄子里去,然后由元春信任的人去存到太平钱庄礼里去的,以前是由抱琴做这个事情的,抱琴在王府外面,行动方便,只现在要入金陵,之后这清点银子然后存进太平钱庄的人就要另外选一个人了。
元春暂时没有好的人选,只能暂时交给元春的奶嬷嬷做了,只不过元春也不是太了解奶嬷嬷为人如何,也只能暂时用着,到时候还是得麻烦王夫人替她找个靠谱的人才行。
这事暂且不提,在元春逐渐掌握针线房里的事情门道得时候,住了十天的年夫人也是终于告辞离开了,年侧福晋虽然有些不舍,也是知道嫂子已经来可很长一段时间了,也只能满含遗憾得送走了年夫人。
“这年氏越发没有个轻重的了,这事看着福晋不在,又不将我和贾妹妹放在眼里,这才留人住这么长时间,还是贾妹妹懂规矩呢。”李侧福晋不平不淡的随口挑拨离间的说道。
元春也不过事过来请教账册的事情罢了没想到倒是听了这么一耳朵的话,着胖她怎么反应,年侧福晋还在修养,就算是年夫人住的久一些又怎么养,着也是人加乐意,她这不也是留王夫人住可三天嘛,也就补五十步笑百步了。
李侧福晋觉得贾元春简直是无趣极了,这样都挑拨不动的,李侧福晋都有些没走搭理元春的心思了,也直随口简单解决了元春的疑惑,便也要早点打发元春回去。
元春也不生气,说起来她也不是很想来梧桐院的,最近感觉李侧福晋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暴躁,大概也是因为这都十多天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难免有些浮躁了。
元春处理完事物也是和四阿哥玩耍了一会儿,哄睡了四阿哥之后,这才去看这个时候还精神着的五阿哥,“今日我们五阿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有精神呀”
元春从奶娘怀里抱过五阿哥来,拉着五阿哥的小手,和五阿哥说着话。五阿哥现在还不会说话,只知道这是额娘在和他玩耍,也是高兴的咯咯咯的笑着,时不时还回应一声啊啊啊的,或者蹦出来一声妈的拟声词,也算是有趣的时候呢。
元春从五阿哥开怀大笑张着的嘴李看到五阿哥微微有些发白的牙龈,想着大概是五阿哥正在长牙齿呢,有些发痒难受得时候,所以比以前睡得少了的。
“我看他这是要长牙齿了,难受这才不怎么睡了,我们五阿哥可乖着呢,很少有这样闹腾的时候呢。”
奶娘看了看,笑着说道,“还真是,也是主子细心,奴婢们倒是疏忽了这个。”
“没事,回头让小厨房那边做一些粗粮棒,他们知道该怎么做,四阿哥那个时候也用过的。”
“多谢主子宽容,奴婢这就下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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