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 103 章

小说:大宋第一衙内 作者:素衣渡江
    在气头上高铭听到有动静,  看到一群官员站在那里,  为首正是蔡京,  举着椅子手,才慢慢放下,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  “原来是蔡大人,你们来了。”

    将椅子放下来,  对蔡京道“太师请坐。”

    蔡京看着椅子腿,似乎看到一点点红色痕迹,  心道这难不成是血迹

    “就不坐了,这个人就是江颜吗”

    朱冲赶紧走过去,  仔细端详被捆子椅子上人,  见他虽然血迹流了半张脸,但并不影响看他五官。

    朝夕相处人,如何不认得,朱冲吃惊道“颜儿你真没死”

    高铭眼皮一沉,  都什么时候了,  还颜儿呢。

    江颜冷眼瞥朱冲,  吐掉嘴里血沫,  “你这不是废话么,  否则现在跟你说话人是鬼吗”

    朱冲浑身颤抖,  似是在对江颜说话,  又似乎在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

    蔡京、滕府尹和刑部官员亦都脸色一变。

    这回眼见为实,高铭说得确实是对,只能是死人复活不,江颜压根就没死。

    高铭哼道,“听听,我说什么了他果然没死吧,现在能呼吸能说话大活人就在这里还有什么质疑地方吗”

    蔡京皱眉瞅高铭,就算你说对了,张狂什么,一点城府都没有,自己占理就迫不及待得意上了。

    高铭就是要得意。

    凭什么只许他们冷眼质疑他,而不许他真相大白后得意

    滕府尹结结巴巴问高铭,“高大人,这人是怎么抓获”

    他也派人去找了,但连江颜一点影子都没捞到。

    “如果我连一个小小江颜都抓不到,岂不是辜负官家和郓王殿下叫我统领皇城司一片信任了么。”

    之所以我这么厉害,全是因为官家和郓王领导好。

    蔡京心道,这个时候你小子还拍马匹看来是不算告诉别人究竟是怎么抓到了。

    这时候就听门外有人笑道“高卿家确没辜负本王信任,完美胜任了皇城司提点一职。”

    “殿下。”

    在场所有人都朝门口弓腰施礼。

    赵楷走进来,对蔡京笑道“太师不必多礼,本王听说抓到了那个假死之人,便来过来看看。”穿过众人重重身影,看到那个被捆绑在椅子上人,“就是他吗本王听说他是方腊人”

    高铭派人去同知大家时候,只叫人告诉郓王,这江颜是方腊,像蔡京和朱冲等人并不知道,免得这群人知道江颜底细,尤其朱冲在路上想好托词,他就是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郓王这句话一下子在人群中炸开。

    朱冲更是呆彻底,惊愕看江颜,“真吗”

    蔡京亦盯向江颜,这不仅仅是戏耍朱家和高家人,他是反贼,这个事态一下子又严重了。

    “是,方腊人,是从明教圣姑方百花手中将他抢回来。”高铭道“可惜,当然我们这边人太少,将方百花放跑了。”

    郓王道“你刚才从江颜口中审讯出什么有用消息没有”

    蔡京一进来就看到高铭在打江颜,想必审讯出来不少信息吧,便道“高大人,还请明示。”

    高铭一撇嘴,“他嘴巴很牢,什么都不说,没看我刚才都动粗了么。”

    皇城司官员们都知道高大人刚才发火,根本就不是因为查案,而是因为江颜打碎了他玉佩。

    滕府尹道“看来得上大刑。”

    朱冲脱口而出,“动辄大刑伺候,会出冤案。”

    有滕府尹摇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江颜

    高铭也道“朱老爷,叫你来是辨认江颜真身,至于如何审案,你就别管了吧”

    朱冲一个白身,在一众官员跟前,哪里有他说话份儿,现在他家藏了一个方腊人,不赶紧避嫌还进来掺和。

    高铭挑眉,恐怕这就是真爱了。

    没想到这时候一直不配合江颜,竟然开口了,“我是方腊人,但并不是来朱家做卧底,而是要联合朱家,一起改赵为方。”

    朱冲脸都紫了,“你”

    喜闻乐见啊,高铭差点笑出来,果然,江颜开始乱咬人了,于是高铭板起面孔,笑看朱冲,“朱老爷,你解释一下要不然,今天就别走了,在皇城司过夜吧,我得好好查查。”

    蔡京脸都黑了,朱家可是他一手提拔。

    他朝江颜冷冰冰道“你含血喷人,以为官家和郓王会信你一面之词吗”

    朱冲立即跪下对郓王道“冤枉啊,老朽冤枉,老朽不知道他是方腊人。”

    赵楷也不是傻子,一听就是江颜诬陷朱冲,“高铭,你试着再审他,让他说实话。你们其他人不要说话。”

    赵楷坐下,蔡京等人在一旁站着,看高铭盘问江颜。

    高铭绕着江颜走了一圈,“你要是想被凌迟,你就继续胡言乱语。你最好说实话,在场人哪个不比你聪明既然你不说,那你听听我说对不对吧,说得对,你就点点头。

    你是歌姬生,根本不受你爹重视,你爹把你送去当礼物,你十分痛苦,这个时候你遇到了明教人,他们跟你说,现在人间是痛苦是黑暗,但是方腊教主带着大家在创造光明,教内人和人之间,虽然不是亲兄弟姐妹,却比亲生还亲。爹不爱,娘不爱人,一下子就扎进去了。,然后他们叫你不要轻举妄动,尤其不要逃离朱冲身边,而是好好当细作,替明教套取朱家情报。一边你恶心朱冲,另一方面你又无法让教主失望,后来你发现了殷天赐,觉得是个绝佳机会,既让朱冲不好过,又能对方腊有交代。”

    江颜来了个熟视无睹,就像没听到高铭话。

    高铭也不急,笑道“我听说你现在名字是你自己取,江是你母亲姓,颜是你爹姓,你把它当做名字,内心对你爹还是抱有希望吧,可惜啊,你爹在得知你被抓到消息,说是你娘只是个歌姬,陪过许多男人,你并不他儿子,你娘也支持这个说法。”

    江颜绝望合上了眼睛,死死闭着,不看高铭。

    但在场其他人都看出来了,江颜不过是外强中干,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你被押送回京城,这一路上也没有方腊人救你,你已经是个彻底弃子了。如果是方百花被我们抓住,你教主会无动于衷么你为方腊做了那么多牺牲,结果落到这样下场。”

    说完这一切,不出意外,江颜心应该凉到底儿了,肯定觉得人间不值得。

    而高铭此时来到郓王跟前,压低声音道“殿下,要不要给他一个许诺,比如坦白交代就不凌迟”

    之前吓唬江颜说要凌迟,他一定绝望到底了,如果现在承诺给他一个痛快,不失为一种好处。

    都是死,但怎么死却有很大差距。

    这点事,郓王还是可以做主,又不是放了江颜,只是不用凌迟,他颔首,“你只管去劝他吧。”

    高铭就来到江颜跟前,“殿下仁义宽厚,如果你坦白交代,可以将凌迟改为斩首。”

    凌迟可是割肉,相比之下,斩首甚至可以称之为安乐死了。

    江颜表情一变,他自知难逃一死,在生命最后时刻,他只想死得痛快点。

    他看了眼郓王,“当真”

    “郓王和蔡太师都在这里,岂会骗你”高铭道“你能惊动这么多人,也是厉害了。”

    江颜合上眼睛,良久,惨然一笑,“好,我交代,你们想问什么高铭,我该说都被你说了,我没必要重复第二遍吧。”

    刑部官员都点怀疑人生,明明他们才是行家里手,怎么跑到皇城司来听高衙内上审讯课不过,分析得头头是道,他应该来刑部发展。

    高铭道“明教在江南地区是何种组织形式你怎么跟其他人联络,是谁拉你入明教,你都一一交代。”

    被明教抛弃江颜,完全没有替明教隐瞒必要,“我说,你们拿纸笔记吧。”

    他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义,孤苦伶仃一个人,只会被利用被抛弃。

    如今被朝廷逮到了,他必死无疑,那么还不如配合点,选个干脆死法。

    朱冲此时忙道“你刚才说我勾结明教是胡说,对不对”

    江颜看着朱冲,内心忽然产生一个想法来,他现在要争取朱冲好感,于是悠悠叹道“当然是胡说,我潜伏进朱家,真正目是扳倒朱家。”

    蔡京心道,这才对,刚才那些话,

    江颜肯交代,审讯异常顺利。

    郓王听得很满意,叫人另外抄了一份,他亲自带进去宫呈递给官家。

    蔡京则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官场老狐狸,喜怒不形于色。

    朱冲就不行了,还一副舍不得江颜模样,常常看一眼,痛心扭过头,然后没一会就没脸似再看他。

    滕府尹跟刑部几个官员倒是问了江颜几个关于假死药问题,为以后断案积累经验。

    郓王因为要见官家最先离开,等他走后,就剩下蔡京、高铭等官员了。

    高铭积累多日憋闷,刚才稍稍发作,就被郓王突然到来打断,此时郓王走了,他决定继续阴阳怪气替自己出气。

    他笑呵呵问滕府尹,“是不是,我一会就可以派人把殷天赐领出来了人,可以放了吧”

    滕府尹忙赔笑道“这个自然,不必麻烦大人去接人,我一会回去就叫人把殷公子好好送到府上。”

    高铭满意轻轻点头,然后再看刑部官员们,“案子是不是也不用移交你们那里了”

    刑部官都心里想,这不是废话么,江颜没死,殷天赐也跟犯罪不搭边了。

    蔡京在一旁却听出来,这话分明是高铭讲给自己听,谁都知道提出移交刑部是他主意,于是道“他们也是秉公办事,你没必要如此挂怀吧”

    见好就收吧你还没完了,是不是

    高铭偏要嘚瑟,“对刑部,我并没有挂怀或者有任何芥蒂,我刚才所以询问是否还会移交案子,完全是出于谨慎态度。你想啊,我人微言轻,之前说江颜没死,都没一人信我,我只是怕别人,再把我话当耳旁风。”

    刑部官员赶紧表态,“高大人海涵,你话,我们从来也没忽视过,都牢牢记在心里了。”

    高铭微笑,然后将微笑传递给蔡京。

    你小子真是得理不饶人,行,给你一句好话又能如何,蔡京淡笑道“贤侄,这一次,还真是我们看走眼,叫这江颜蒙蔽了。”

    承认就好,高铭觉得这话顺耳,也笑道“我就不耽误太师和几位了,这就吩咐人把江颜押送到开封府去。”

    用江颜把殷天赐给换了出来。

    殷天赐一见高铭,差点高兴蹦起来,痛哭流涕道“衙内,你真是我再生父母,我就知道你能来”

    “行了行了,没事了。”

    殷天赐在牢里蹲着,人瘦了一圈,被接出来后,赶紧叫他家仆人带回去休息了。

    高铭看着帕子上放着碎成两半玉佩,叹了一声,然后心疼地试着将两块拼到一起,幸好碎得还算干脆,断裂处能完美合到一起,没有掉茬。

    “就该一板凳砸死他”他嘀咕道。

    “砸死谁”头顶传来花荣声音。

    吓得高铭一哆嗦,“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说着,将帕子一包,就要将玉佩收起来。

    “是你太专注了。”花荣眼疾手快,一把摁住,“碎了”

    “你听我解释。”高铭把今天发生事情说了一遍,埋怨道“谁知道他还带咬人。”拿眼睛瞟花荣,看他什么态度,毕竟这是他送他东西,现在摔成这个样子。

    没想到花荣反倒笑道“这不是挺好么。”

    “好哪儿好”

    “玉佩替你挡了一灾。”花荣将两半玉佩都拿起来看了看,“别说,碎得还挺对称。这样吧,你别管了,我找人修一下。”

    “怎么修用金环箍一下吗金镶玉”

    花荣拿眼睛挑他,“那样会不会太显眼了人家看你玉佩碎了还要金环箍一下继续戴,肯定觉得这东西对你意义不一般。”毕竟高衙内不会穷到没有完成玉佩戴。

    “”高铭不接茬,“那你想怎么修”

    “我看,不如将两半各自改成两条鱼形状,你一个,我一个。吉庆有余,不觉得挺好么至于大小,不当压衣玉佩,当扇坠也是个不错选择。”

    “那样改话,玉佩就得改变形状,可再变不回来了。”得锉掉一部分。

    “又不是和氏璧。”花荣笑道“就这么定了。”

    高铭心想,改成玉形也不错,吉庆有余,年年有余,好彩头。

    但等过几天,看到玉佩形状时候,他吃了一惊。

    这根本不是鱼形啊,谁家鱼长得跟蝴蝶翅膀一样啊

    “这应该不是鱼吧”

    “玉器店老板把我和另一个客人要修改图样记错了,把我做成了蝴蝶,把别人做成了双鱼。”花荣语气憋闷说完,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意强调道“真没骗你。”

    高铭迟疑了下,“所以,现在成了一人一半翅膀”

    花荣点头,“是这样,那你还要吗要不然算了吧。”

    “算了算了,蝴蝶翅膀就蝴蝶翅膀吧。”高铭伸手拿过来一半,“比没有强。”

    花荣就托着下巴,笑看他,也不说话。

    他想说什么,高铭肯定懂。

    高铭低头往扇子柄上系他拿到蝴蝶翅膀,“你那半打算怎么用镶嵌到弓上吗”

    花荣摇头,“我怕弄坏了,我得妥善保管。”

    高铭弄坏过一次,也怕弄坏第二次。

    晚上越琢磨,越觉得当扇坠危险,就从扇子柄上解下来,叫丫鬟找来彩绳,将这半蝴蝶翅膀穿上,挂到了脖子上。

    他就不信,这样还能再摔了。

    转天早晨,花荣不见他扇柄上玉佩,正要问,就听高铭承诺道“我妥善保管好了。”

    花荣也就没再问,等骑马出了太尉府,他将脖子上系绳扯出来,看了看他自己这半块蝴蝶玉佩,自喃道“像我这样保存吗”

    然后将玉佩又放了回去。

    因为事实清楚,加上刑部也不想碰江颜这块烫手山芋,江颜案子完全由开封府处理。

    没多久,高铭就听说滕府尹给江颜判了个斩立决,方子夜长梦多,也不秋后了,就在本月问斩。

    自此,这件事跟高铭再无任何瓜葛。

    开封府牢房内,江颜背靠着墙根,安静低头坐着。

    此时就听门上有锁链移动声响,他抬眸,见是朱家丫鬟阿云,她胳膊上挎着一个包袱,跟狱卒道过谢,就走了进来,一见江颜,未语泪先流。

    江颜忽然想笑,没想到自己快死了,竟然是个连在朱家懒得多看一眼丫鬟替自己流泪。

    阿云在他院子里负责洒扫,她心意,他何尝不懂,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老爷派奴家来给你送些东西。”阿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狱卒看他是女流,又有朱家面子在,才放她进来,“有吃,还有穿。你要是吃得顺口,奴家每天都来给你送。

    吃一顿少一顿。而衣服,肯定就是他上路穿了。

    江颜扫了眼,身子都没挪一下,“阿云,你替我回去告诉老爷,我说我想死前见他最后一面,希望他能过来看看我,如果不能,就来生再见。”

    阿云一愣,现在府里都传,江颜是方腊人,来朱家就是没安好心,实际上最讨厌朱老爷了,没想到临死前还会想见他,“这个,奴家会转告。”

    “你告诉他,我到临死之前,才知道谁利用我,谁又是对我真好。”

    阿云含泪点头,“是呀,老爷对你才是真好。”

    江颜为了叫阿云替自己传话,追加了一句,“你也是。”

    阿云深吸一下鼻水,觉得什么都值了,微笑着不停点头。

    江颜这才起身,走到阿云跟前,将她带来食盒都打开,动筷子开吃。

    阿云见他都吃光了,又有狱卒催促,她才依依不舍离开。

    而江颜面无表情回到墙角,继续眼神直勾勾呆坐着。

    朱冲到底会不会来见自己他希望是能,如果他能来,那么他此生也算没有遗憾了。

    想到这里,他脸上才有了一点阴鸷变化。

    朱冲没叫他失望,第二天就来了,还隔着监狱牢门栅栏就唤他,“颜儿”

    江颜装出惊喜样子,“老爷”

    朱冲见江颜见到他居然这么高兴,不由得也笑开,催促狱卒,“快些打开,快些打开。”等牢门一开就迫不及待走了进去,“颜儿,你受苦了,我来了。”

    江颜往朱冲那边走了一步,然后就警惕看了眼狱卒们,摆出一副有些话不能当着外面讲提防模样。

    朱冲便对狱卒和随从们道“你们都走开。”

    狱卒们这些天也听过不少八卦,早知道这个囚犯和朱老爷关系,心里啧啧鄙视。

    他们不过是领一份俸禄小小狱卒,朱家老爷叫他们怎么做就怎么做喽,晃动着牢门钥匙,听话走开了。

    而朱冲带来两个随从却不走,寸步不离道“老爷,您还是小心一点。”

    江颜叹道“罢了,他们不走就不走吧,反正我之前做出那些事,别人误会我也是应该。”

    朱冲到底是忘不了江颜,此时还替他开脱,“这不怪你,都是方腊那个魔头,你受他鼓惑才做下这等错事。”悔恨道“如果当初这件事不惊动官家,我活动一下,你不至于死。”

    悔不当初,如果他不咬住高家不放,不找蔡京告到官家那里去,运作一番,江颜说不定真能捞出来。

    搬起石头打自己脚,这就是了。

    江颜掉泪道“我真蠢,死到临头,才知道谁对我是真正好。”

    朱冲抬起手给他擦泪,“唉,你别哭。”

    两人这个样子,叫旁边两个随从只觉得辣眼睛,下意识瞧向旁边避开这个画面。

    却在这时,他们眼神闪避早被一直准备江颜捕捉到,伸手瞬间夹住朱冲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情况太过突然,等这两个随从察觉,江颜已经锁住了朱冲脖子,跟他俩之间拉出了一步距离。

    “别动,否则我就扭断他脖子”

    “江颜,你干什么赶紧把老爷放开”两个随从吓得脸色大变,惊呼道“来人,快来人啊”

    他们两个随身携带兵器留在监牢门口,并没有带进来,此时赤手空拳面对扭着朱冲脑袋江颜,不敢上前,只能试着劝阻。

    朱冲脸色憋得紫红,使劲抓挠着江颜胳膊,江颜不为所动。

    这时,个狱卒都拔刀冲了进来,呵斥道“江颜,赶紧放人”

    江颜看人来得差不多了,高声呼喊道“清净光明,大力智慧。教主,我为你杀此贼,光明世界终将来临”说罢,手中用力,就听咔嚓一声。

    爹,还有方腊,你们都等着覆灭罢

    朱冲脖子一声脆响,连哼都没哼一声,脑袋沉沉垂下。

    朱冲随从见状,夺过狱卒刀,便去砍江颜,江颜仍不放手,拖着朱冲往后腿。

    这时,那随从手里刀落,干净利索斩断了江颜脑袋,他手才放开朱冲。

    而朱冲也栽倒在地,众人上前一看,脖子就剩一层皮连着了。

    “老爷老爷”虽然完全没必要,但两个随从还是试了下鼻息,早没气了。

    狱卒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事,看着两个尸首,撒腿就往衙门前厅跑,“大人,大人,江颜把朱老爷杀了”

    滕府尹听到这句话,只觉得眼前一黑。

    朱老爷在开封府大牢里被江颜给杀了,这还了得

    完了,全完了。

    高铭知道这件事,第一个感觉就是,江颜这小子死都不忘记找垫背,顺带狠狠报复了亏待过他人。

    江颜亲手杀了朱勔老爹,他那个送他去做男宠爹肯定完蛋,必然被朱勔雷霆之怒碾成灰烬。

    再说方腊那边,江颜临死之前,大呼明教八字教义,清净光明,大力智慧。并说替教主杀此贼,把锅都扣到方腊身上了,听起来很像方腊指使他这么做。

    朝廷也不会脑抽替方腊伸冤,觉得他是被将江颜冤枉。

    在朝廷眼中,方腊就是这么邪恶,他信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如果之前朝廷对方腊用兵程度是中等,经过江颜谋杀朱勔老爹一事,一定向上调了一个级别。

    不久,就会大军压境。

    还真是江颜一贯风格,这一次,他终于成功了。

    花荣听说这件事,他判断跟高铭一样,“朝廷这次肯定调重兵去打方腊,我跟太尉说说,我要去。”

    “你去”

    “要不怎么赚军功”花荣笑道“太尉这么器重我,也是时候替他分忧解难了。”

    最重要是,要没军功,以后怎么叫太尉把你交给我。

    高铭想了想,“我也想去。”打方腊啊,梁山大部分人都是在这战役中被发盒饭。

    花荣笑道“你一个文臣上什么战场,你还是在东京安安稳稳等我回来吧。再说了,你就算请缨,官家和太尉也不会允许。”

    高铭皱眉嘟囔,“难道我真去不了么。”一本正经问花荣,“我现在从戎还来得及吗”

    花荣忍俊不禁,“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分开”

    “啊哈我分明是舍不得我梁山兄弟们,他们肯定被调去打方腊”

    花荣叹气,“行吧,那我就当你舍得我,想和我分开了。”

    高铭陷入了两难境地,回答想不是,回答不想也不是。

    他不禁仔细回忆,从什么时候开始,花荣说话这么叫人难以回答

    这时花荣又开口了,带着笑意问道“到底想不想你以前可是个爽快人。”

    高铭以前说这种话都不带卡壳,什么我不想和你分开,我做知府,你做武将,咱们长长久久在一起,张嘴就来。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了。

    “我”高铭忽然起身。

    花荣已经提前预测了他行动,“渴了,饿了,还是小解”

    高铭道“我不渴不饿不小解,我有事要去找我爹”说完,大步出了门。,,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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