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

小说:大宋第一衙内 作者:素衣渡江
    凡事就讲究个公平,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他和花荣就是关系再好,  有些事情也得分清楚。

    高铭抱着肩膀,  一动不动盯着花荣看。

    花荣以为自己没听清,“哄、哄你”

    “对”高铭斩钉截铁道,  之前花荣生气时候,他可是细心开解,  不停安抚他。

    这次搬家,本来就是花荣不对,  把他往外撵,他必须说软话道歉,  他哄回去。

    花荣可不是能哄人人,尤其还是这个节骨眼对这样态度高铭。

    他几次想尝试着说些什么,  但挣扎到最后还是放弃了,  干脆道“你要是生气,直管打我,打到你解气为止。”

    高铭冷哼“那算了。”就花荣那样,没准打他几拳,  他没事,  他手疼。

    “孙哥哥”

    秦懋来得正好,  高铭满面笑容回头,  “你怎么回来了是吴学究去接新来徐宁,  给你放假了吧,  走吧,  正好一起回去。”

    把花荣当做透明人,  跟秦懋热情打招呼。

    秦懋本来看到高铭挺高兴,但是看到一旁眉头紧锁花荣,本能感到气氛不对,迈向孙小五步子都小了,小声跟花荣打招呼。

    高铭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拉过秦懋胳膊,就往秦家走,“你最近都在学什么功课我看看我学过没有,说不定能辅导你一二。”

    秦懋感到花荣能扎死人般眼神,担心对孙军师道“孙哥哥,你和花将军吵架了”

    花荣就见不得高铭跟别人亲近,此时只觉得心里憋了一股嫉妒之火,“学究在教秦懋功课,你别打乱学究正常授课。”

    高铭本来都打算无视花荣了,但这话听着气人,忍不住回嘴道“我挤占人家房间,总得帮人家点什么吧。”

    “你和他住一间房”花荣大声道。

    “否则呢”你把我撵出来时候,难道没想到这一点

    花荣道“叫秦家人腾一间单独房间给你,我去找秦明说。”

    “你不愿意和我住一起,还管别人愿不愿意”

    花荣算是领教到了,平时高铭牙尖嘴利没觉得什么,但朝自己来时候才觉得句句刺耳,“你”

    “反正我条件你知道了,做不到,别想我理你。”高铭朝他做了个鬼脸,活该,气死你。

    拉着秦懋,大踏步走进了秦明家门。

    第二天早晨高铭起床,简单估算了一下,和花荣闹矛盾已经超过了十八个时辰。

    但谁让他先开始为难他住得好好,非要他搬出去,就为了保全他那点破面子。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怕什么。

    但转念一想,瓜田李下,他穿着孙小五马甲,但花荣可是实名在梁山为寇,日后传出去确实不好。

    但都做强盗了,还怕这断袖这点污名

    难道是因为做强盗,日后可以辟谣澄清,但是断袖没法澄清

    不、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心里不平衡。

    凭什么他哄过花荣,而他现在生气了,花荣不来哄他。

    高铭吃早饭时候,心想他今天要是再在秦明家门口等他,他就怼他说“不要干扰秦家正常休息。”

    这么打定主意出了门,却没见到花荣,通向聚义厅路上,只有站岗喽啰和零星路过头领,也没有花荣身影。

    结果直到进了聚义厅,仍然不见花荣,他莫名失落,同时又不免生气。

    花荣,你厉害,有能耐就这么僵持下去

    他坐到第二交椅上,和晁盖一起看巡视下面其他头领,他发现宋江今日心情不错,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笑意,印堂发亮,哪怕皮肤黑,也能看出容光焕发。

    吴用没看到花荣,只见孙小五一人气鼓鼓进来,心里不禁欢喜,比昨天效果还显著,两个人已经吵到不一起出现了。

    这是何等不容易。

    他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不见花头领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晁盖闻言,不等宋江出脚,就十分积极跳出来往高铭心头踩,“是不是犯口角了哎呀,天干气躁,都容易动火气,年轻人要沉住气啊。”

    那花荣和孙小五从来都一个鼻孔出气,昨天他就发现他俩不说话,今天干脆没一起来,肯定情谊出现了裂痕。

    实在太好了,花荣是孙小五左膀右臂,这等于孙小五伤了一臂。

    宋江岂能落于人后,也道“昨天就没见你们说话,到底怎么了”

    你们一个个啊,巴不得我和花荣闹僵呢吧,岂能如你们所愿,“他最近着了风寒,怕传染给我,所以离我远一点,还让我搬去秦明家住。等他病好了,我就搬回去。”

    这个借口不错,花荣平时就少说话,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着了风寒。

    “那得叫大夫赶紧去看看。”反正吴用不信。

    高铭摆手,“得了吧,就咱们这大夫,还不如他自己懂得多呢,再说一点头疼脑热就叫大夫,叫别好汉怎么想,又不是弱女子,哪个好汉着了风寒不是自己扛”

    感冒着凉还能照样打着赤膊笑哈哈喝酒吃肉,发高烧都不耽误砍人才是真好汉。

    晁盖、吴用、宋江一时找不到孙小五这个谎破绽,心里想,算了,你要面子爱撒谎就撒谎吧,反正是不是真吵架了,你心里不痛快你自己知道。

    这三个人都安静了,高铭想起昨天接徐宁上山事,便问道“寨主,昨天我身体不舒服早回去休息了,不知你们是否顺利接到了徐宁”

    晁盖没什么喜悲道“他和家眷都已经上了山,被安排妥当了。”

    高铭还一琢磨,金抢手徐宁到位了,这接下来就是要上演大破连环马了。

    高铭笑道“那么哪位是徐宁,我昨日没见到,想一睹真容。”

    宋江扫视了一圈不见徐宁,心里也纳闷。

    此时有喽啰来报,“不好了,昨日新上山许头领和汤头领打起来了。”

    打架斗殴时有发生,毕竟大家都是地头蛇盘山虎,互不相让,还个顶个爱喝酒,喝多了吵嘴厮打都正常。

    高铭知道又有好戏看了,十分积极道“如何打起来了快快引路”装作担心样子,“莫不是待遇不好不能啊,这才几天,五万石粮食不可能吃光吧。”

    肯定是宋江骚操作把徐宁赚上梁山,徐宁知道真相爆发了吧,但不能打宋江,就找出卖他表弟汤隆报仇。

    高铭说着,已经离开交椅,叫让喽啰带路。

    他下意识去找花荣,寻不见他,才想起花荣不在这里,心里不由得失落。

    但瞬间又在心里道,谁让你不来聚义厅,叫你没热闹看。

    有孙小五带头,晁盖附和,众人浩浩汤汤去见徐宁和汤隆。

    等高铭一路到汤隆住处时候,地上有斑斑血迹,表明刚才确有一场打斗发生。

    但却不见汤隆和徐宁人。

    这时有人喊了一句,“他们在这里”

    众人呼啦啦顺着声音方向找过去,就见山岗上一个苍天大树上,金钱豹子汤隆抱着树干朝下喊道“表哥,你不要冲动”

    树下一个军汉打扮人,正拿着一个细弓瞄准树上他,“汤隆,我待你不薄,你之前流落江湖,做生意本钱,我替你出过不少,你就这么报答我叫人先抢我孩子,引我一路追到这里”

    至少在高铭记忆里,他是没见过徐宁,林冲认识他高衙内,是因为他朋友陆谦是太尉府虞侯,而陆谦又是高衙内跟班走狗,林冲才认得高衙内,否则一个普通小教头哪里能认识太尉之子。

    所以高铭此时并不担心徐宁认识他。

    果然徐宁眼神接触到他,很自然接触了下,就移开了,根本不是认识他样子。

    这都在高铭意料之中。

    高铭马不停蹄说起了风凉话,仰头看汤隆,“哇爬得好高,这攀爬技能了不得啊,难道汤头领金钱豹子绰号是因为善于攀爬得来么”

    高铭当然知道是因为他铁匠出身,被火花烫得都是疤痕,像一个个金钱,因此得名。

    听了高铭话,有人忍不住发笑。

    反正眼前景象是,要没有人阻拦,徐宁就要把汤隆从金钱豹子射成刺猬了。

    宋江忙上前朝徐宁作揖,“徐教头,这事不怪汤隆,实在是我等钦佩敬仰你武艺,才请你来梁山聚义。”

    徐宁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敢情我是怀璧其罪了”

    宋江戚戚然,“徐教头不要动怒”

    这时候就听有女子焦心唤道“相公”

    众人回头,就见一个抱着孩子女子一脸担心站不远处,身体忍不住在发抖,“不要与人置气,既然来了,就好生在这里住下罢。孩子刚才吵着要见爹爹,你看看他,你快来看看他多可爱。”

    最后几句话甚至要哭出来了。

    她孩子由丫鬟带着在院内玩,眨眼功夫没看到,就被人偷走了。

    丈夫知道后,一路追了出去,然后紧接着就几个人闯进来,将她打晕带走,等睁眼睛就到了梁山,丈夫也在跟前。

    他们被掳劫上梁山了,就因为梁山强盗看中她丈夫能使勾镰枪。

    而透露这个消息,不是别人,正是丈夫表弟汤隆。

    但这里是梁山,她害怕丈夫不听话,会让他们一家再没法活着下山。

    所以一听到丈夫来找汤隆寻仇,抱着孩子过来,希望孩子能让丈夫妥协,不要冲动,先保全性命要紧。

    徐宁看到老婆孩子,确冷静多了,不再破口大骂汤隆,转身去看妻儿。

    看着一脸惊恐看着周围世界儿子,徐宁先叫妻子带孩子回去,然后对宋江道“我明白你苦心,既然来了,我徐宁也不能不做事,有差遣我地方,尽管吩咐。”

    宋江大喜,“已经叫人打造了勾镰枪,明日就请教习喽啰使用罢。”

    徐宁闭着眼睛点头,一副认命样子。

    高铭挑眉,心道,学了也是白学。

    一会就传消息给呼延灼,叫他退守阳谷县,不和你们交战。

    如果徐宁发现他被劫上山,却连一点用场都派不上,会不会气得发疯

    进而疯狂想招安

    他是个非常有利于招安顺利进行人,得好好把握。

    现在问题是,怎么能既成功招安又能叫自己上位。

    单纯做掉晁盖肯定不行,万一晁盖临死前来一句“我要传位给宋江吴用宋万刘唐,或者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他不是白忙活了。

    呃得好好想想。

    很快,徐宁被他家娘子劝走了,汤隆这才从树上慢慢下来,靠着树干擦汗,对宋江道“幸好哥哥来得及时,我这个哥哥枪法了得,箭术却不非常一般,刚才若是朝我一箭,标准我胳膊准射我脑袋,瞄准我脑袋准射我心脏。”

    高铭热闹看完了,往回走,在路上,有喽啰找到他,“可找到您了,孙立孙头领回来了。”

    高铭赶紧掉头,直奔孙立那里。

    一见面孙立就讲述了在祝家庄见闻,将扈家庄覆灭元凶程万里真实想法告诉了高铭。

    高铭听了直摇头,难怪原著中祝家庄、扈家庄和李家庄三庄被梁山铲除,官府一点作为都没有,没对梁山调兵,可能也是乐于见到这称霸独龙岗三庄灭亡。

    看不出程万里这小老头这么腹黑,之前在处置董平事上怎么缩手缩脚

    难道是因为董平涉及他们程家性命,因此畏手畏脚,扈家庄和他自身性命无关,很能下得去黑手。

    “我回来路上,在我弟弟酒店歇脚时候,接到了来自太尉信。”孙立从袖中交出一封信密函。

    高铭忙拆开来看,心道,若是父亲同意招安,他这边就能行动了。

    毕竟招安这事,需要父亲同意和斡旋。

    孙立在一旁看着,等待高铭看完信,告诉他消息,却见高铭瞪圆了眼睛,恨不得将信纸贴到眼睛上来看,似是非常震惊于信上消息,在反复确认。

    “怎么了”

    高铭扶额,“我爹来了,他带兵亲征来打梁山了。”

    孙立却大喜,“衙内,这还不好么。”

    “不好不好不好。”高铭连说道,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因为在原著剧情里,他爹打来结果是,梁山泊大败高太尉,将高俅给擒上了山。

    按照那样发展,他爹当做俘虏上了山,他却坐在第二把交椅上。

    父子相见,一个是太尉,却做了俘虏,一个是衙内,却做了山大王。

    那画面实在太美了,想想就让人流泪。

    高铭急迫道“我这就给我爹回信。”

    说写就写,当即叫孙立找来纸笔,铺开纸张,提笔写了回信。

    也顾不得措辞了,整个回信就一个中心思想爹,你千万不要亲征,你要是来,我就跳进水泊里淹死自己我不是开玩笑,附上我一缕头发明志。

    写罢,取来匕首割掉了一缕头发,一并塞进信封里,交给孙立。

    孙立见高铭都割头发了,知道这事很严重,赶紧把信揣好。

    “还有,你想办法通知程万里,叫他告诉呼延灼,能破连环马人来了,叫他不要轻易出兵梁山泊,最好退守阳谷县,不要冒然交战。”

    孙立动身立即去找弟弟,尽快将信和消息送出去。

    高铭则回了秦明家,本以为花荣会服软过来找他,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等到傍晚,仍不见花荣人影。

    花荣,你厉害,能沉得住气高铭气鼓鼓吃着晚饭,一味往嘴里扒饭,不想说话也没什么想说。

    等他吃完了离席,秦夫人忍不住问丈夫,“不就是吵架么,你去花荣那里看看,劝劝他来接孙小五吧。”

    秦明看到高衙内意难平样子,不禁在心中想,难道并不是花荣一头热,高铭对他也有意思还是单纯只是气花荣把他撵出来

    答案究竟是哪个

    啊为什么他一个好端端暴躁武将要琢磨这些情情爱爱事啊,还是两个男人间。

    秦明捂住脑袋,痛苦伏在桌上。

    秦夫人知道丈夫脾气火爆,忙道“不去就不去,你不要这个样子。”

    秦明觉得自己不是霹雳火,而是哑火了。

    高铭和花荣冷战已经超过了三十六个时辰。

    花荣自那天分别就再没露过面,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他了。

    叫他哄人就这么难么哼那就走着瞧

    吃过早饭,有喽啰来报,说是李家庄庄主扑天雕李应到了朱贵酒店,已经上山来了。

    天空彤云密布,潮气四溢,眼瞧着要下雨。

    高铭迈着沉重脚步,跟秦明一起去聚义厅。

    秦明见高铭自从打花荣那里搬出来,也整日恹恹不快乐,有一肚子话想问,但是吸取了上次冒冒失失和花荣谈话教训,这一次,他发誓,对高衙内他一定什么都不乱说了。

    哪怕憋到生出病,他也要带进棺材里,他不信,他秦明这肚子里就一点事儿都装不住。

    高铭没察觉秦明痛苦,漠然进了聚义厅。

    就听一个大嗓门在骂人,“那三个嘴角奶腥都没退兔崽子,我和他们爷爷立生死同盟,却不想如今反倒要受他们陷害”

    这应该就是扑天雕李应了,高铭对他没什么兴趣,只扫了一眼,就去自己位置坐了。

    今天仍旧没有花荣身影。

    从李家庄庄主李应话中,大家知道,原来和扈家庄是一个套路,祝家庄有官府做后盾,对他李家庄下手了。

    因为查到李应管家鬼脸儿杜兴,认识之前火烧祝家酒店杨雄,还妄图救走被他们关起来石秀。

    于是祝家庄向程万里告发李家庄通匪。

    程万里便以这个为理由,下令来逮李应全家。

    李应管家杜兴确实认识入伙梁山杨雄,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加上祝家庄煽风点火。

    程万里一副不剿灭他们不罢休模样,李应只得带着妻子、管家等几个庄客,连夜投奔了梁山。

    高铭听了,心道程万里真是发力了,转眼间就剩一个祝家庄了,可惜祝家庄不懂唇亡齿寒道理,恐怕还在高兴铲除了两个盟友,以后可以独霸独龙岗了。

    “李庄主”

    李应听到有人唤他,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扈家庄庄主扈太公,不由得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走上前去,百般焦急看着对方,无语凝噎。

    扈太公也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祝家三兄弟不他娘是个人”

    于是找到共同语言李应和扈太公狂骂祝家庄,扈成和扈三娘也都加入了进来,一时间,聚义厅内只有他们骂声。

    但这里是聚义厅,不是骂人菜市场,晁盖咳了一声,“李庄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没有话,我差喽啰派你回去休憩。”

    李应想了想,忙道“对了,差点忘了要事,那呼延灼已经动身离开了祝家庄,连环马也撤走了。”

    高铭装作吃惊道“有这等事”

    心里则笑开,肯定是他们接到了自己递出去消息,晓得徐宁上山打算用勾镰枪对付连环马,呼延灼对自己连环马弱点岂能不清楚,离开祝家庄,撤到阳谷县县城内。

    李应肯定道“不会错。”

    宋江一阵眩晕,好半天才稳住了自己脚跟,那他这番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什么”就听头领间传出一声大吼,众人一看正是徐宁。

    就见徐宁咬牙切齿道“呼延灼带了这连环马撤退了,那我现在做得这些努力算什么”

    被赚上梁山,却一点用处都没起到,那让他梁山做什么,他变成了一个无用笑话。

    萧让和金大坚向他投去了同情目光,可他们当时情况一样,被骗上梁山却一点作用都没发挥。

    此时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徐宁顾不得大雨滂沱,直接冲进了雨中,不知去了哪里,反正众人就听一路怒吼“啊啊啊啊”

    随着喊声越来越远,渐渐只能听到倾盆雨水冲刷大地声响。

    忒惨了,耐心等我招安大计吧,高铭别开脸叹气,去看罪魁祸首宋江。

    宋江脸色也是说不出难看,本来做好大战准备,结果敌人跑了。

    晁盖知道宋江把徐宁弄上山就是为了破呼延灼连环马,现在他竹篮打水一场空,晁盖说不出畅快,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呼延灼退兵,对梁山来说是件好事,天气渐凉,又来了扑天雕李应这个好汉,正宜做酒庆祝暖身”晁盖不忘问孙小五意见,嫌一个人气宋江力度不够大,“你说好不好”

    高铭并不拒绝伤口上撒盐这种事,微笑道“极好。”

    宋江有苦难言,有愤怒也没法说,他以为像呼延灼那种级别朝廷军队,既然来了祝家庄就会大战到底,断不会随意撤兵,没想到竟然有这样。

    吃肉喝酒都没味,宋江在筵席中途就借口身体不舒服回了住处,自从孙小五上位以来,他都瘦了,身材不是以前圆黑矮胖了。

    已经和花荣闹掰超过四十二个时辰了。

    天刚蒙蒙亮,他就蹑手蹑脚出了秦家门,打算溜回去侦察花荣,看他究竟在做什么。

    虽然跟宋江他们说花荣得了风寒是撒谎,但他这么久没出现,别真得病了。

    才离开四天不到,但是高铭却觉得好像离开了许久。

    院内喽啰正在做洒扫,见了他都露出吃惊表情,高铭便叫他们不要出声。

    他动作很轻进了门,因为花荣听觉相当灵,脚步声大点会被他发现。

    卧室门虚掩着,高铭从门缝往里面看,见门口榻上并没有人,于是悄悄推开门,见大床上也没人,还保持着他离开时样子。

    他继续推门,将半个脑袋探进去,这次看到门后桌子旁,花荣正伏案而睡。

    而且睡得还很熟,至少开门,他都没发觉。

    花荣不应该这样毫无警惕性,难道是太过疲倦,彻底睡死过去了么

    桌上和地上扔满了纸团,而他面前铺着一张纸,上面有几个字。

    高铭轻手轻脚走过去,动作非常缓慢,每一个呼吸才走一步,悄无声息来到桌前,就见那张纸上写着你不要生我气了

    高铭愣了下,这难道是写给他

    因为花荣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哄”他,于是就写成了信。

    地上纸团就是他这几天没出现原因,不知道该怎么写,于是反复打草稿,写了又作废。

    高铭不禁有些感动,果然花荣不是不理他,而是按照他“吩咐”,委婉想要“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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