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落网

    “愤怒的火焰燃烧了他的理智,在某日,男孩拿起了刀冲向了正在酣睡的父亲。”对话中男子的声音顿了顿,吊起来所有人的胃口,“只是尚还年幼的他根本不是父亲的对手,在刺了一刀未致命的伤口后,被惹怒的父亲夺下男孩手中的刀,父亲憎恶的面孔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他扬起手中的刀就向年幼的男孩扎去,被抓住手臂的男孩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落下来。

    有人救了男孩,是那个一直以来不敢反抗父亲的母亲,母亲勇敢的扑倒男孩,不停的向父亲求饶,最终父亲将他关在漆黑的房间里三天三夜。虽然命被救下了,但,锋利的刀却在男孩的嘴角处留下深深的烙印,一条快要刮到耳朵的刀痕。”

    “啊!”一位警^察突然发出急促的惊讶声,让所有的人转身过去看他。

    “怎么了。”霍奇纳脸色不太好的问他。

    “我想起来了。”这位警^察微微压着声音说,像是怕惊扰到什么,“距离乐园的两条街,负责那里的清洁工摩森脸上就有这样的疤痕,不过他是两边都有,看起来就像是小丑一样。”

    杰森低头思索了几秒,迅速抬起头,“从他工作的地方走过去到乐园要多久。”

    “大概半小时左右。不过按照摩森的工作路线,他应该是要经过乐园的。”

    “凶手就是他!”

    “叔叔,你有看到过吗?”

    美丽的女孩向前走了几步,男人便向后退了几步。

    惊惧的表情配上滑稽的嘴角让摩森看起来极为狰狞,他艰难的咽下唾沫,给干涩的喉咙一些润滑,“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摩森的声音就像是收到惊吓的乌鸦一样,干枯又尖锐。

    女孩被吓了一跳,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她略微紧张的抓了抓衣裙。

    “怎么能这么粗鲁的对待一位Lady。”蓝色的蝴蝶带着妖异的光从黑暗中破出,跟在蝴蝶身后的是一位身着西装大衣的男子,一丝不苟的着装看起来就像是电视里那些十九世纪绅士,右手拄着样子怪异的拐杖,他就像是酒会上踩着音乐节拍出场的主人,让所有人注目着他,“这位先生,这可不是一位教育良好的绅士所为。”他对着摩森虽然说着话的时候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可黑色镶框的眼镜后是一双淡漠到极致的双眼。

    “啊!”女孩看到来人惊呼一声,“胡子爷爷!”

    “……Lady这样称呼一位绅士可不行。”这位胡子爷爷转过头面相女孩看上去有些为难,他微叹气,“虽然的确已经是一位有着胡子也已经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了。不过还是想被可爱的Lady称为叔叔或者哥哥的呀!”

    “给。”被胡子爷爷藏在身后的左手上拿着的一只相貌乖巧可爱的小熊,“老爷子我可是专门为了Lady跑下去拿的,真是为难我的老腰了,不过不用在意,为了Lady的笑容,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在意。”

    “小熊!”女孩兴奋的抱住胡子爷爷,“谢谢胡子叔叔。”女孩乖巧的改口。

    这边是一副长辈晚辈的温馨画面,可对于摩森来说,简直就像看到了两个怪物。

    摩森眯起浑浊的眼睛,努力的想要将女孩手中的布偶看的更清楚来推翻自己的猜测,可是越是细微的观察,他就越恐慌,那个布偶就是他刚刚捡到的!被他扔在楼下的布偶!

    摩森挪了挪僵硬的身子,伸手拉了拉门,紧闭的门除了发出门锁碰撞的声音外纹丝不动。

    地窖的出口只有一个。这个念头如同疯了一样的在摩森的脑子里转悠。不提那个白胡子的老头是怎么到地窖里的,在他锁上门之后,这人是怎么从封闭的地窖出来的。冷汗打湿了他的后背。或许,那并不是人!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答案呼之欲出,幽灵!通俗点,他现在看到的女孩和老头,就是鬼!

    “不…不要过来!”摩森轻声的低语着,仿佛在自言自语。摩森连转头看他们的勇气都没有,拔腿就往自家大门的位置跑去。

    “他这是怎么了?”女孩不解的看向摩森狼狈的背影。

    “应该是自己脑补了什么可怕东西吧。”胡子叔叔带着浅浅的笑意回答女孩的问题,“好了,Lady,现在可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小淑女的午夜茶话会就要开始了,再不去可就要迟到了,这可有损Lady的形象啊。”

    “嗯!”女孩点了点头,“童谣说这次邀请了很多其他的小朋友,master说阿比这次能和他们成为朋友。”女孩面带紧张,“阿比真的可以吗?”

    “master说可以那当然可以,Lady这么可爱,没有人能够拒绝你。”胡子叔叔伸出手,“走吧,让莫里蒂亚叔叔带你去。”

    女孩的小手附上莫里蒂亚的手上,任由莫里蒂亚带着她走向道路的暗处,跟在身后的蓝色蝴蝶煽动着翅膀,细微的蓝粉从它的蝶翼上洒落,随着它的飞舞,空中的雾像是有意识一样的汇聚过来,将前面两人的身影遮盖。

    “摩森.马基,现在的职业是道路清洁员。”只要知道名字,警^方就很快的能够将犯罪嫌疑人的生平查的一清二楚,“根据他的工作经历,我们得知他以前曾经在马戏团工作过,因为他的相貌,那时候的团长可怜他就将他收留并给他小丑这么一个职位。”

    “曾经?他后来为什么不做了?”

    “我们联系到了那位老团长,据他所说,是他辞退了摩森。”汇报情况的珍妮翻了翻手中的资料,“摩森曾经在马戏团中有想要意图带走观众孩子的行为,被他发现后斥骂了一顿后,摩森并没有改变,便被他辞退了。”

    “那时候没有报警?”摩根问道。

    珍妮也有些无奈的看着摩根,摇了摇头说,“没有。”

    “可恶。”如果那时候报警就会就有存案,这样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孩子遭殃。

    “我还有点在意的地方。”杰森手抵着下巴低语道,“既然是家暴,那么按理来说他应该会对于施暴的大人实行报复,而不应该是小孩,他会把自己化身为正义,需要保护跟他有一样童年的孩子才对。为什么最后会把魔手伸向孩子。”

    “或许是因为相比于有力气的大人,小孩更加容易掌控。”瑞德转过头看向杰森,“所以他才会带走孩子,就像是让孩子逃离像地狱一样的家庭,从而给孩子们庇护。”

    “在目前没有发现孩子尸体的情况下我们可以这么猜测。”孩子还活着的判断,让警员们稍稍松口气。

    “不过…”杰森细微的摇头,细微到这样的动作好像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案子总给我有一种违和感。”

    “杰森?”霍奇纳轻声唤了一句。

    “没什么,摩森的住址也查到了,其他警员都赶过去了,我们也快点吧。”杰森示意霍奇纳不用在意,跟大家一样迫不及待要去现场了。

    瑞德走到办公桌边,拿起被人遗忘了一段时间的电话,试探的问,“你好?”

    “哈哈哈,终于重新注意到我了吗?”寂静一顿时间的电话又发出爽朗的声音,“你好,瑞德先生。”

    “很感谢您提供我们的线索。”瑞德真心的感谢。

    “一个作家刚出炉的□□故事也能成为线索吗,哈哈。不过感谢我收下了。”

    “刚刚您叫了瑞德是吗。”瑞德紧了紧手中的电话筒,“您认识我?”

    “可以这么认为。”

    看起来对方不打算透露的更多,瑞德紧张的抓了抓上身的背包,“那对于故事的后续您也了解吗?”

    “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吃人的狼外婆。”对方的声音很好的抹平了瑞德的紧张,“故事到这里已经结束了,或许是因为作家的拖稿,也可能是因为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有结果,所以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就应该由你们去探寻,案件的本身。”

    瑞德听了以后并没有很快的回复对方,电话的那头人也好似很有耐心的等待他。

    “您是侦探吗?”瑞德小心翼翼却又坚定的问。

    “是的,我是一名侦探。”

    “瑞德!我们该出发了!”瑞德同伴开始呼唤他。

    “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莫名的渴望,渴望知道对方的名字,心底隐约的察觉到什么,却又被理智压下。带着这样的心情,瑞德鼓起勇气询问,他看起来就像是像长辈询问真理的小孩一样,真诚。

    “你可以称呼我为夏洛克。”

    “夏洛克.福尔摩斯。”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样,瑞德呆愣在原地,即使电话的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也没让他回神。

    瑞德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对方有没有骗他,而是,他想到了那个少年,黑发蓝眸的少年。

    原来是这样啊…

    “熊先生要喝茶吗?”

    以彩色绘画的世界就像是童话中的世界,旋转的木马,软乎乎的地板,到处飞起的气球,有能够行走的布偶,美味的甜点,可口的晚间茶,这些都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一切现在摆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疯狂的玩耍。

    “杰克,熊先生好像不喜欢喝茶。”金发的女孩握着精致的茶杯递到布偶的面前,却发现布偶怎么都不张开嘴,有些无措的向边上白发的女孩求助。

    “不想吃的话就把它的头砍下来。”杰克用手中的匕首戳了戳熊先生的脑袋。

    “杰克,不能伤害熊先生!”爱莎把熊先生从杰克的魔爪中解脱出来,气鼓鼓的看了眼杰克,呼唤着另一边的女孩,“童谣~”

    被叫做童谣的女孩坐在一边,一本把她差不多整个人都遮住的巨大的书被她拿在手上,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就像是手工制作到极致精致的娃娃一样,听到人呼唤她,她抬起头,粉紫色的眼眸看起来清莹透彻,就像是选取了世界上做工作为细腻的眼睛镶嵌上去。

    “或许,熊先生想吃饼干了吧。”童谣把手中的书盖上放在腿上。

    “饼干来喽~”阿比盖尔拖着一碟甜品跑过来。

    “阿比!真是太及时了!”

    女孩们在边上嘻嘻耍闹,可坐在一边的熊先生看起来就非常的诡异。

    它看起来并不像普通小熊一样可爱,倒像是在恐怖片中经常用到的小熊道具,整个熊灰扑扑的,撕裂开的嘴用针线粗鲁的缝合在一起,嘴角直贯穿整个头部,黝黑的眼睛咕噜咕噜的左右转动。

    摩森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在这里了,他只记得他向着门的方向跑去,以往不长的门廊像是跑不到尽头,明明记忆的方向没有错,可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

    粉色的门口穆然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想都没有想,直接冲了进去。

    明亮的天空与外面的黑暗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软乎乎的地板让疾跑的摩森一脚踩空,扑倒在如同棉花一般的地板上。

    “咦?哪里多出来的熊先生啊?”

    摩森一惊,抬起头,蹲在他边上的女孩正是他今早才带回来的女孩。

    “熊先生。”女孩伸出双手,将倒在地上的摩森,抱了起来,就像是哄孩子一样的抱在怀中。

    “??!!”摩森惊恐的看着女孩轻松的将1米7的他抱起来,不,不对,很快,他就发现,不是女孩变异拥有怪力,而是他变小了,软乎乎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重量,连拳头都握不起来的手根本没有任何的伤害力。

    摩森只能任凭女孩的动作,将他带到这个茶会上,任凭着女孩往他的嘴里塞各种的食物,即使他一点都不想吃,即使他的肚子早已塞满鼓胀出来也没有办法拒绝,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酷刑。

    “好了,Lady们时间不早了,乖孩子都已经上床睡觉了,那边的男孩们也是。”就像童话故事中让孩子停止玩闹的大坏人一样,莫里蒂亚抽出怀中的怀表看着时间,准备赶着这群如同野马一样疯玩的孩子们上床睡觉了。

    “好吧——”满是不愿的声音从各处响起。

    “真乖,这才是好孩子们。”莫里蒂亚看着孩子们爬上不知哪里冒出的床,有些欣慰的点点头,就像是看到乖孙一样的老爷爷?

    刚刚还明晃晃亮的透彻的天空刹那间暗了下来,星辰如同织布洒绘在天空。

    “哦?这里还有一只小熊呢。”准备离去的莫里蒂亚注意到一旁准备逃走的摩森,带着的镜片反射着冷光。他随意的拽着小熊的身子向远处走去。

    “杰克,需要做点饭后运动吗。”

    “当然可以!”蓝色的灵子在莫里蒂亚身边汇聚成女孩的模样,杰克接住莫里蒂亚给她的小熊,不知从哪里来的棒球棍在她手中上下挥舞着,可怜的熊先生就像是棒球一样,“砰”的一声被打出去,“童谣~童谣~传球!”

    在不远处,蓝色的灵子汇聚,童谣也拿着棒球棍出现,看起来有些不太协调,“啊啊啊,杰克你打的太用力了!”熊先生从她的头顶略过,童谣踩着小皮鞋蹦跶的跳过去,“嘿,阿比!接球!”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熊先生打出去。

    “哎哎哎?到我了吗!”金发的尾梢在空中划过,阿比盖尔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办,怎么办,master。”

    “加油,阿比!用力的打过来!”杰克朝着阿比盖尔的方向挥挥手。

    “呐…”阿比盖尔镇定下来,紧了紧手中的棒球棍,蓝色的眼眸中闪着异样的光芒,犀利的看着空中的熊先生,“嗬。”棒球棍打在熊先生的身上发出巨大的闷撞声,熊先生就像是赛场上飞奔的棒球,在空气中打出气旋,冲击向杰克和莫里蒂亚的方向。

    熊先生从他们的中间穿过,带着一股气流。

    “……………”杰克看着飞落在远处的熊先生,“阿比…真可怕。”

    “……………”莫里蒂亚笑了笑,冷汗从额头滑落,“不愧是筋力为B的Lady吗…”

    三位女孩对于饭后运动很满意,可被当做棒球的摩森一点都不开心。

    明明是小熊的状态,可是棒球棍打在身上还能够感受到痛楚,一声闷响,一阵剧痛,感觉还非常奇妙,摩森用他没有任何伤害力的熊爪摸了摸身上,只能感受到软乎乎如同棉一样的身体,却感受不到哪里痛,可痛楚又真真实实存在,就像一棍一棍打在里面的灵魂上一样。

    一瞬间,摩森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又回到了那个无能又无力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只能默默的承受,想反抗却又不能的无力感。

    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改变。

    “Lady们,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莫里蒂亚在一边说道。

    “不能再玩一会吗?”童谣可怜巴巴的看着莫里蒂亚。

    “不行哦。”莫里蒂亚残忍的回答,“那些烦人的条子要来了。”

    “好吧。”杰克收起棒球棍,“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解决了熊先生呢。”一脸杀死腾腾的用手中的棒球棍戳着熊先生,“熊先生是坏人不是吗。”

    “人不能用好坏去分辨的。”莫里蒂亚揉了揉杰克的脑袋,“不过我们家的master可是一个大好人呢,居然说什么人类的罪行就应该由人类的法律来制裁,真是太天真了。”

    莫里蒂亚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master就这样就可以了,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地步,那些事还是让我这个犯罪教授来做吧。”

    随着英灵的离去,房子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摩森躺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一动不动不知生死,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样。

    房子外,警车的声音呼啦呼啦的响彻整个郊区,红色的警灯渲染了半个天。

    F^BI的警^员鱼贯而入,这个本就不大的房子被人拥挤着,它从建起到至今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摩森被两位警^员架着出门,神志不清的他一直再喊着“疼”,“有鬼”这两个词。

    被摩森带走的孩子也从地窖中找到,一个个都熟睡着,看起来并没有收到任何的虐^待,除此外,警^员们还发现了在地板之下,还有院子里的几具尸骸,至于属于谁的还需要后续查证。

    身为受害者家属的藤丸立香也随着警^察跑到现场来接被拐走的杰克。

    “鬼!!恶魔!!”被压出来的摩森看到藤丸立香身边的杰克,恐惧的呐喊但,他挣扎的力气大让压着摩森的两位警员差点摁住摩森。

    “对孩子下手的你才是恶魔吧!”自家英灵被这么说,藤丸立香没好气的回道。

    “才不是!才不是!那群孩子!他们!他们才是恶魔!”摩森大声的反驳,整个人像着魔了一样,却又在下一秒冷静了下来,“没错,他们才是恶魔!”摩森抬起头,两边的嘴角撕裂开来,看起来像是在笑,可是泪水却模糊了他的脸,狰狞的像是一头野兽。

    “小时候的我天真的以为我是没有一个美好的家庭,除此之外我和他们没有什么不同,不错,我们明明没有什么不错!可是当那群跟我一样同龄的家伙把我摁在地上,拿着刀子在我的脸上比划就像是在墙面上恶作剧涂鸦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我们是不一样的。”说着,摩森笑了,从轻声的笑慢慢的变成大笑,缝合的嘴角因为他的动作破开伤口,殷红的从中流出来,血肉模糊,就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我跟他们是不一样的,就因为我没有美满的家庭,因为我的腿残疾,因为我的脸上有伤疤,就因为这样,我在他们的眼里就是跟他们不一样的异类!没有人帮助我,其他的人都在一旁看着我的笑话,哪怕帮我说句话的人都没有!不是说孩子是天使吗!不是说孩子是纯真吗!不,他们是恶魔!是怪物!他们可以毫无负担的折磨别人,取笑别人。就是因为他们,我的人生才毁了!”

    摩森就像是一只咆哮的野兽,他阴冷冷的目光注视着藤丸立香,“我讨厌小孩,甚至是恨。”

    “就算是这样,你抓的这些孩子都是无辜的,他们并没有对你做什么。”瑞德出声说。

    “无辜?”摩森侧脸笑了笑,“凭什么他们可以拥有美好的生活。我要让他们也感受一下我的生活。”

    “你只不过是把自己不满强加在了别人身上。”藤丸立香冷冷的回答了摩森的愤怒。

    摩森冷下脸,他看着藤丸立香,目光幽冷,一点都不像着魔的人,他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少年看透,“难道,你就没有恨过?恨这个世界的不公,恨,为什么选中的人,经历这一切的人是我?!”

    藤丸立香呼吸一顿,他恍然之间感觉在以前也有人这么问过自己,温柔的女声和暗哑的男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怨恨吗?】

    心中涌出的感情,像是愤怒?还是悲伤?藤丸立香不懂,只是这种感情像是茫茫大海,要将他淹没。

    “妈妈?”杰克看着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的御主,担忧的问。

    如同老衲敲钟,少年猛的惊醒,冷汗湿透他的衬衣。

    “你没事吧?”瑞德走过来关心的问。

    “嗯。”回答的声音还微微颤抖,藤丸立香清了清喉咙,“犯人呢。”

    “已经押回去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法^律会制裁他。”瑞德坚定的说。

    “嗯。”藤丸立香垂下眼,“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那个!”瑞德因为紧张,握着背包的指尖都泛着苍白。

    “怎么了?”正准备离开的藤丸立香停住脚。

    “那位福尔摩斯先生,真的是那位侦探福尔摩斯吗?”瑞德渴求的看着少年。

    “你不是有答案了吗?”藤丸立香笑了笑,对着杰克说,“来,杰克,跟瑞德哥哥说再见。”

    杰克眨了眨眼,“瑞德哥哥,再见~”

    一大一小的身影越来越远,瑞德咽了咽口水,杰克?不会是英国的那位吧!

    “那个侦探呢?”蓝色灵子汇聚,莫里蒂亚出现在藤丸立香的身边。

    “夏洛克正在做出发的准备。”藤丸立香有些苦笑,“他看起来很兴奋?”

    莫里蒂亚挑着眉毛,“哦?我们接下来的目的是英国?”

    “……这都知道啦。”藤丸立香有些吃惊的看着莫里蒂亚,“没错,我们也要抓紧了,这边的圣杯碎片回收了,多重的世界开始解体重新走上正轨,多余的我们就会被排挤出去,要早点去英国了,神盾局已经把我们的资料都准备好了。”

    “走吧,下一个特异点在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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