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覆盖了树叶的绿意，温蒂妮望着窗外的雪白，兴冲冲地拉住布鲁斯的衣袖：“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布鲁斯看了看窗外，微微点头，“好。你先把围巾戴上。”
温蒂妮把外套穿上，戴上围巾，感叹道：“我很久都没见过雪了。”
“哦？”布鲁斯为她理了理头发，牵着她的手走出门，“你待的地方很暖和？”
“嗯，哪怕是一年最冷的那几天都不下雪。”
他们把雪踩得咯吱咯吱的响，手牵手沿着马路慢悠悠地向前散步。
布鲁斯不知道回想起了什么，轻轻地笑了起来，“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下雪天。”
温蒂妮也笑了，“嗯，因为下雪天很安静，我不管是看书、画画，还是睡觉，都会感觉很惬意。”
布鲁斯却微微撇嘴，不太高兴地嘟囔：“是啊，你一到下雪天就不出门了，不管我找你做什么，你都会拒绝我。”哼，在小青梅眼里，他还不如几本书重要！
温蒂妮停下脚步，没好气地说：“少来了，你哪次不是把我连哄带骗地拉出去了？我就没有哪一年是安安静静地度过的。”
“明明你玩的时候很开心！”
“相信我，你让我一个人待着我会更开心。”
“呵，也不知道是谁在无聊的时候跟我撒娇，一定要我陪她玩。”
一听他提起这个温蒂妮就炸毛：“谁撒娇了！反正不是我！”
布鲁斯笑着敷衍道：“是的，不是你，是一个做了事情不承认的小坏蛋。”
温蒂妮：“……”
她气得抄起一把雪洒向他：“你闭嘴！”
布鲁斯向前几步，灵活地躲过，笑眯眯地挑衅道：“宝贝，比这个，你真不是我对手。”
温蒂妮不服气，团起一团雪球朝他砸过去，布鲁斯镇定自若地伸手挡了一下，雪球打在他掌心后滑落，啪叽摔在他脚边，他扬眉：“亲爱的，我要反击了哦～”
温蒂妮站在他不远处，哼了一声，“来呗～”
布鲁斯笑了，弯下腰团了个大大的雪球，举在手里掂了掂：“你觉得我打得比较准还是你躲得比较快？”
温蒂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叉腰挑衅：“你试试咯！”
布鲁斯挑眉：“你觉得我舍不得吗？”
“不，为了公平，你应该舍得。”温蒂妮微微一笑，“因为我舍得～！”说着，她冷不防地朝布鲁斯掷出一枚雪球。
布鲁斯以长期实战经验获得的敏捷度躲闪掉雪球，也毫不客气地抄起雪球反击：“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要真的打到了我才算厉害。”
“亲爱的，你应该忘记了，我从小准头就很好。”
“不，你的英雄事迹我永远不会忘记。”布鲁斯想起往事，唇角的笑容温柔而欢愉，“虽然感谢你当初让我的钱包免于被盗，但是我是不会手软的。”
“呵，我需要你手软？”
两人不依不饶地斗着嘴，像孩子一样嬉笑着互砸雪球玩闹，玩到连温蒂妮都觉得热了，他们才停下来。此时，两人身上都有些雪花，也说不清谁占到的便宜更多。
他们看着彼此身上的狼狈，“噗”地笑出了声，他们一边笑对方，一边为爱人拍去身上的雪。
温蒂妮踮脚抚化了布鲁斯发梢的雪，屈指弹掉指尖的雪水，拢了拢外套，“我们回去吧，天快黑了。”
布鲁斯握住她的手，温声说：“好。”
温蒂妮回握住他，感叹道：“你的手真暖和。”
“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一年四季手都是凉的。”布鲁斯好笑道，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他们亲密地肩并肩靠在一起，手牵着手走回韦恩庄园。
阿尔弗雷德站在门前，看着他们聊着天携手走来，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他近几个月笑容特别多，“Master，Miss，欢迎回来。家里来了客人，我想，你们会惊喜的。”
“？”
温蒂妮和布鲁斯疑惑地对视一眼。
何方神圣啊？能让他们感到惊喜？？
温蒂妮取下围巾，布鲁斯顺手接过搭在臂弯处，对阿尔弗雷德：“我们去看看。”
“好的。”
还不等走进客厅，两人大老远地便看见了那位穿着西装，翘着二郎腿，拿着小甜饼的某位不速之客。
布鲁斯：“……”
温蒂妮：“……”
这个可口可乐罐，不打招呼来我家/我男朋友家，还敢吃我们的小甜饼？？！
两人脚步微顿，脸上皆是露出了微妙的嫌弃——他来这儿干嘛？
目睹他们表情神同步的托尼：“……”
喵喵喵？这就是你们对待客人的态度？
阿尔弗雷德在他们背后轻咳一声，提醒他们对客人友好些。
布鲁斯仿若未闻，嫌弃之情直截了当地摆在了脸上：“你来干嘛？”
托尼不满地惊叫，怼他：“我来找昂丁的，也不是来找你的，关你什么事？另外，你的待客礼仪呢？是全都交还给礼仪老师了吗？”
温蒂妮：“不要叫我昂丁！”
布鲁斯：“关于礼仪，我想，我总比在别人家里翘二郎腿的人强。”
托尼：“……”所以他到底来这里干嘛？听一对毒舌腹黑冷酷无情的情侣怼单身狗吗？
他觉得韦恩庄园完全没有他的容身之所，转着头打量四周：“你们晚餐吃什么？开始做了吗？我饿了。”
“已经吃过了，要吃的话你到外面餐厅自己点去。”
托尼：“？？！”
他感到惊讶：“这么早？！既然你们吃了晚餐，还出去乱跑什么？”
都没有夜生活的吗？就算温蒂妮不忙，作为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应该很忙的啊？
温蒂妮、布鲁斯：“……”
打雪仗这种幼稚到说出去会丢脸的事情我们是不可能跟你讲的。
他们异口同声地轻描淡写道：“散步。”
“……你们挺有默契的啊。”托尼惊讶地直言道，“不过吃了晚餐就去散步？？你们认真的？这种生活方式也太老夫老妻了吧？”
两人闻言，皆是一愣。
老夫老妻？
温蒂妮怼他：“我年轻着呢。”
布鲁斯若有所思地微垂眼睫，掩去眼底的认真。
似乎……该把结婚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是是是，您老今年十八。”托尼撇嘴敷衍。
温蒂妮面无表情地屈指敲了敲桌面，“说正事。你找我做什么？”
托尼依旧嬉皮笑脸的，“听说《指环王1》预售票房不错。”
温蒂妮脑海里敲了警钟，这种拍马屁类型的开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她不动声色地警惕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托尼张开手，脑洞大开道：“不如我们合作拍一部电影吧！”
温蒂妮表情平静，淡淡道：“类型？”
“科幻片！”
“详细点。”
“我想，大家应该会对我的钢铁战衣感兴趣吧？”托尼喜滋滋地说：“片名我都想好了，就叫《钢铁侠》！”
温蒂妮：“……”
这他妈明明是纪录片和个人传记！
她挂起商业笑容，站起身彬彬有礼道：“出门右转，慢走不送。”
托尼：“……”
他不满道：“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抱歉，这是一个我看到片名就能想到内容的电影，如果我是观众，我绝对不会花钱走进电影院去看一部纪录片的，你的这个提议毫无商业价值，我不会拍非盈利性质的艺术品或科普片。如果想拯救这部影片，除非你愿意暴露一些有趣的隐私。”温蒂妮露出商人典型的营业微笑，显得特别温柔可亲，实际上随时准备算计人，“比如你受过的挫折、心理路程等。相信我，比起你的荣光与耀眼，他们只想看到你消极落魄的一面、狼狈不堪的一面……你觉得呢？”
托尼：“……”
“不能略过那些丢人的情节吗？”
温蒂妮微笑：“抱歉，不能。”
托尼不太甘心：“一点都不能吗？”
温蒂妮再次微笑：“不仅一点都不能，还得添油加醋讲得更惨。”
托尼：“……”这他妈什么垃圾损友？
托尼沉默着，就当温蒂妮以为他不会同意，准备起身撵客的时候，他咬着牙点头了：“什么时候签合同？”
温蒂妮：“……”
她感到不可思议：“你居然真的愿意？”
托尼眨眨眼：“为什么不愿意？”
温蒂妮：“……”
她十指交叠，冷静地问：“说说你的目的。”
托尼转了转眼睛，装傻：“什么？”
“找我合作的目的。”
“嗯……因为你拍过电影啊，你有经验嘛。”托尼显然之前就打好了草稿，连停顿一下都没有。
“我劝你诚实一些。”温蒂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算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是做什么的，也该知道布鲁斯现在是做什么的，你不会想让他来和你谈话的。”布鲁斯可没她这么懒，她是想知道什么就套什么话，但他一旦开始套话，那就是不把你家底摸清不作罢的。
正在规划未来的布鲁斯：“？”
他抬眼冷淡地看了托尼一眼，没有说话。
托尼虽然知道布鲁斯现在是做什么的，但是并不知道他的能力，他不是正义联盟的人，他没有那么丰富的抗战经验，但他有小动物般敏锐的直觉。
总觉得让这个黑漆漆亲自来问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咳嗽一声，正色道：“其实是因为超级英雄注册法案的事情。我认为这种方式能拉进我们之间的距离，降低普通人对超级英雄的恐惧，但是电影如果由我出资来拍，他们会认为我是在指示编剧瞎掰，进而质疑电影是否有过度美化的嫌疑，会起到反作用。只有你，旗下有电影公司，资金周转没有问题，也不会让人觉得电影的杜撰成分过多。”
温蒂妮颇为玩味地扬眉：“你认为？”她挑着尾音，最后的单词打着旋儿地上扬，“你最好老实一点，到底是谁认为？”
托尼：“……”啊！为什么这种小细节她都特么的能注意到！老子的掌心炮呢！我要砍死她！
此刻托尼开始后悔。
他错了，他前几天不该觉得应付卤蛋头是一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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