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亲爱的蒂妮

    布鲁斯缓了缓体内的情｜欲后，额头抵上她的，鼻息和她缠绵在一起，眼睛看着她，目光和她交织。

    “我会尽到一个男朋友应尽的责任。”他哑着声音承诺道。

    温蒂妮看着恋人那对深邃温柔的蓝色眼睛，轻轻点了一下头。

    我相信你会做好的。

    “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和感受。”他继续说。

    温蒂妮还是轻轻点头。

    “如果我没有做到，你要提醒我。”

    温蒂妮微微张开嘴，点头，“好。”

    “如果我们遇到矛盾了，尽量忍住情绪不去吵架，而是去沟通、协商解决？”

    温蒂妮抿起唇角想要压抑，眼中却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了甜蜜的笑意，“我答应你。”

    “我会在尽可能长的时间尽可能地爱你。”

    温蒂妮终于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他现在说话变得跟她有点像。

    “还有别的想说的吗？”她轻声问。

    “没有了。”对责任的承诺、未来他对她的态度、相处方式、他的心意，他都说了。

    “那到我了？”

    “嗯，你说吧。”

    她拉住了他的衣角，声音柔软：“布鲁斯·韦恩，第一，我自愿履行一个女朋友应履行之责。”语气珍重得像在宣誓。

    布鲁斯的指尖探到她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尖从她的指缝中滑进去，和她十指相扣，“我知道你会。”

    “第二，我有一些不太好的性格，如果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你要跟我说。”

    “好。”

    “第三，如果有不开心，记得可以跟我抱怨。无论什么时候，你要记得，还有我。”

    布鲁斯用鼻尖接触她的鼻尖，手指将她握得更紧，“我会记得的。”

    “第四，看在我的份上，你要爱你自己、保护好自己。”她郑重地说，“你要知道，你要是受伤了或者受委屈了，我会心疼。你真的舍得让我心疼？”

    是的，当然，他怎么舍得。

    布鲁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答应你。”

    “第五，上述针对你的条款，对我也有效。”

    布鲁斯低笑着点头。

    “嗯，我知道。”

    “第六，除非遇到不可抗力或情势变更或状态发生改变，这份合同终身有效。”

    布鲁斯目光凝视着自己的恋人，眼中含着玩味与笑意，“状态改变？你是指什么？”

    温蒂妮冷静地说：“我只是提出一个可能性而已。”

    好吧，一个可能性而已。

    布鲁斯眉梢微挑，“你还去波士顿吗？”姑娘肯定是临时从波士顿回来的，她的事情也不知道忙完没有。

    温蒂妮从他身上翻下去，矜持地坐好，理了理裙摆，“不去了。我只有那本埃及语的书还没翻译，但我和那位古埃及语教授说好了，他翻译完了就把译本和原件都给我寄过来。”

    “嗯，我知道了。”布鲁斯站起身，轻声对她道别：“那么，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好。”

    “晚安，蒂妮。”布鲁斯自然而然地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温蒂妮一只手抚上被他吻过的额头，另一只手朝布鲁斯挥了挥，“晚安，布鲁斯。”

    待布鲁斯走后，温蒂妮捂着额头，把脑袋靠在沙发上，唇角扬起笑容。

    布鲁斯……

    亲爱的小少爷。

    现在是她的啦～

    她努力压了压唇角，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虽然布鲁斯突然的表白让她意外又郁闷，但是对于这个结果……哈哈，想想就开心。

    布鲁斯。

    我的。

    那边，布鲁斯回到卧室后，并没有急着去睡觉，而是拿起了自己之前放在椅子上的礼盒，小心翼翼地拆开。

    拆开精致的外包装和礼盒后，露出另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盒子是纯黑的，右边有两个竖着写的英文字母，是烫金的——“B·W。

    那是布鲁斯姓名的缩写。

    瞧那龙飞凤舞的字迹，绝对是他的小青梅写的。

    他所认识的人当中，也就只有在中国待过很多年的她能把英文字写得像中文的书法艺术品一般漂亮，笔迹流畅飘逸又内敛锋芒。

    打开这个盒子之后，是一本装订成册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书还是什么。

    这一本东西的封面和盒子一样，也是墨黑底色加烫金的布鲁斯的姓名缩写。

    布鲁斯把这本东西拿起来，轻轻翻开硬质的书壳。

    这本东西应该算是一个画册。

    画册的第一页是哥谭夜景的俯瞰图。灯火通明的市中心、环绕着整座城市的轨道交通系统，坐着稀稀散散乘客的巴士、天空中的蝙蝠灯、撒着斑驳银光的哥谭河、冒着黑烟的工厂……每一处都漂亮真实得像照片，足以让人看出温蒂妮超强的绘画功底。

    画的下方是滴水兽的轮廓，隐约能看见翻飞的袍角，整幅画都是沿着这个视角展开的。这大概是这副画的主视角——站在滴水兽上俯瞰哥谭的蝙蝠侠。

    温蒂妮画的，是他眼中的哥谭。

    布鲁斯触摸着画中的那座城市。

    是的，这就是他的城市。

    他无数次站在滴水兽上看到的城市。

    分毫不差。

    他不知道姑娘得观察了多久，又花了多少时间和心思才能画出这么真实又精美的画，其用心程度不言而喻。

    布鲁斯感到心里暖洋洋的。

    这世上有许多人送他礼物，80%的礼物都是用金钱堆砌的，还有20%的礼物是送礼人亲手制作的，不管是哪种礼物，只要他们有送礼的那份心意，布鲁斯都会记住，并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偿还他们的心意，但布鲁斯喜欢吗？

    不，他不喜欢的。不管是哪一种礼物，他都谈不上什么喜欢，反正他都有，就算现在没有，他之后也能买到。

    但只有温蒂妮送的这件礼物能让他惊喜又温暖，并且想要放进保险柜好好珍藏。

    因为什么呢？

    布鲁斯想，大概是因为送礼物的那个人是她吧。

    因为她是他最爱的女孩，所以不管她送了什么，只要她有那个心意，布鲁斯都觉得惊喜和感动。

    因为，那代表着她在意他。

    布鲁斯停下满脑子的思绪，将画册继续往后翻。

    画册的第二页是他，大概是一岁大的他，布鲁斯不知道姑娘是从哪里弄来的照片。

    画册的第三页也是他，两岁左右的他，笔触温柔又细腻，不难让人看出画的作家对画上的这个人怀着怎样的感情……

    第四页、第五页、第六页……画中主角的年龄随着页数依次增加，从稚嫩到成熟，每一个都是他。哪怕是他离开哥谭游历世界的那几年，画也没断过。布鲁斯也不知道她那个脸盲是怎么推测出那缺失的几年中某个年龄下的他是什么模样的。

    画册的后半截还留了很厚的一叠白纸，什么也没画，布鲁斯一遍又一遍地翻开那些白纸，眉眼忍不住柔和下来，眼中浸染出满满的温柔。

    在这份礼物中，画册后面厚厚的留白才是让布鲁斯最觉得感动和温暖的地方。

    温蒂妮前面的画已经暗示了：每新的一页都是新的一岁的他，后面的大片留白显然是在说：后面的留白，我希望以后能把它画完，我希望，你未来的每一天、每一年能有我的参与。

    这份礼物，前面的画送的叫精力、叫心意，后面的留白，送的叫承诺、叫时间——未来的时间！

    时间是退不回的礼物。

    布鲁斯来回翻着画册，读着这本没有字的情书，柔着眉眼低头轻笑。

    蒂妮。

    亲爱的蒂妮。

    我也希望能参与到你的未来中啊。

    ……

    温蒂妮用实际行动向布鲁斯证明了什么是渣男……啊不，渣女式的谈恋爱。

    在确定恋爱关系后的第二天，温蒂妮就回公司上班了，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的，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想起来给布鲁斯打一个电话，而且简单地问候两句就挂了。

    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布鲁斯都没见到她人。

    “扣扣扣。”安迪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得到温蒂妮的允许后小心地进来，抱着文件一一给温蒂妮汇报之后硬着头皮问：“大小姐，有人想要见您，您看……”

    “有预约吗？”温蒂妮的目光一直落在文件上，一目十行地审完文件，一边在文件上唰唰签上字，一边冷淡而平静地问。

    “没有……”安迪小声说。

    “不见。”温蒂妮把签好的文件放到一边，示意安迪把那一摞文件都抱出去，她抬眼看了安迪一眼，扯起唇角开嘲讽：“没有预约就直接推了，请问这个道理难道不是人尽皆知吗？还需要我教你？什么人都见，我很闲吗？”

    温蒂妮这几天特忙，最见不得别人来耽误她的时间了，只要有人因为除不可抗力之外的任何原因导致工作效率没跟上要求或者工作出蠢错误，她就会开启嘲讽模式，虽然她说话不难听，语气也不糟糕，反而遣词礼貌，语气平铺直叙的，但她那冷冰冰的霸道总裁气场还是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搞得这几天就连平常就很细心的安迪都细心精练了N倍。

    如果是平常，安迪断然是不会问出这种沙雕问题的，更别提继续说下去了，但这次……

    她硬着头皮小声说：“是韦恩先生……”

    温蒂妮：“……”

    她看了一眼手边堆成山的文件，“他在哪儿？”

    “韦恩先生执意要去您的休息室，我不知道该不该拦……”安迪小心地说。

    温蒂妮起身，急匆匆往休息室走，“他要去哪里都可以。我去看看他，安迪，把我下午的行程安排全部推掉。”

    安迪点头表示知道，嘴角却微不可查地一抽，说好的很忙，谁耽误她的时间她就怼谁呢……

    双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