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妮向来善于说服别人,三言两语的,她便让朱莉同意下楼去玩了。
朱莉抱着花在前面一蹦一跳的,温蒂妮走在后面和迈克聊最近修改的法律和有争议点的案例。
两人说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刚才还蹦蹦跳跳的朱莉顿时被吓着了,抱着花躲到迈克身后。
“我去开门吧。”温蒂妮说。
“好。”
朱莉从她爸爸的身后钻出来,悄悄地跟在温蒂妮身后,温蒂妮发现了女孩的小动作,也不戳穿她,去把门打开。
是飞机上的那一男一女。
视线相对,三个人都懵了一下。
不是,这是什么缘分啊?
一天见三次?!
正所谓是相逢即是有缘,更何况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相逢?
那位美男子对温蒂妮颔首微笑:“您好,埃利奥特小姐,我叫查尔斯·泽维尔。”
“我叫琴·葛蕾。”红发姑娘说。
“温蒂妮·埃利奥特。”温蒂妮伸出手和他们握了握,转头说:“教授,您有客人。”
迈克走出来,疑惑地看了看他们,想着自己也不认识这两个人啊,“你们好,请问您二位找谁?”
“您好,我叫查尔斯·泽维尔,是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的教授。”
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这个学院有另一个广为流传的名称:X学院。
那是教导变种人孩子的一个学院,当然,普通小孩也可以去,只是没人敢把孩子送到那里去读。
温蒂妮恍然大悟,他就是X教授?怪不得他能让飞机上的恐怖分子“听他的话”。
迈克也听说过X教授,他看了看温蒂妮身后的朱莉,明白他是为朱莉的事情来的,他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您好,我叫迈克,是朱莉的父亲。请进来吧。”
查尔斯三言两语地说明了来意,就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他是来邀请朱莉去X学院的。
朱莉一直躲在大人身后,怯怯地看着查尔斯,显然是不太乐意,“可是温蒂妮姐姐说我不是怪物,只是和别人不同,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去专门的学校?”
温蒂妮:“……”
查尔斯惊讶而温和地看了温蒂妮一眼,目光更加温和:“是的,你只是和别人不同,所以我只是希望你能来X学院,如果你想要待在现在的校园中我当然尊重你的意思。”
朱莉仰头看向迈克,迈克拍了拍女儿的脑袋,蹲下身平视她:“就像爸爸想学法,所以要去法学院,你也要学习控制能力,所以要去能教你控制变种能力的学校。”
“真的……只是这样吗?”
“当然。”
“那我是不是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查尔斯出声道:“当然不是,如果你想父母了,随时可以回来。”
朱莉又问了几个问题,终于打消了顾虑,眼睛亮闪闪地望着迈克,“我可以去X学院吗?听起来好棒。”
“当然。”
-
朱莉黏着她的父母撒了会儿娇,收拾东西和查尔斯走了,温蒂妮也向他们告别,沿着被绿荫遮盖的小路往哈佛大学的方向走,她在那里有一处房产,放着上学时用过的法学资料什么的。
房子很久没住人了,里面落满了灰,温蒂妮关上门,分心操控着许多藤蔓帮她将书房打扫得干干净净,将书籍、卷宗、笔记、录着教授讲课时声音的录音笔等东西分类收拾进几个纸箱子里,费力地把纸箱搬出门,刚要转身去停车库把以前买的那辆车开出来,托尼那辆骚包的跑车便停在了她的面前。
“起步价一千,每分钟加一万,上车吗?”托尼手臂搭在车窗框上,漫天要价。
温蒂妮假笑道:“不了,谢谢。”我自己去买一辆车都比坐你的车划算。
托尼下车把她脚边的纸箱搬到车上,“不行,不能拒绝。你箱子里装的什么啊?怎么这么重?”
“强买强卖,你想进局子喝茶吗?”温蒂妮不为所动地抱臂站在一边。
托尼将白眼翻上天,“我缺你那几个钱吗?上车。”
温蒂妮坐上车,托尼关上车门,一脚油门就飙了出去,冷风往衣服里灌,温蒂妮看了看他,隐隐觉得他可能心情不太好,便也没问他要把自己带到哪儿去。
托尼把超跑开到了麻省理工大学,车靠边停着,人跳车下去,从后备箱里拿了一箱酒,穿着战衣飞到图书馆楼顶,盘腿坐下,旁若无人地喝起酒来。
温蒂妮:“……”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托尼·斯塔克。
这里有监控啊姐妹,我能用超能力上去吗?
托尼可能是良心发现,又飞下来把她提了上去。
麻省理工虽说和哈佛相隔不远,建筑风格却大相径庭,哈佛的建筑是很古典的红砖绿瓦,沉淀着岁月的文化气息,但是麻省理工却很超现代,各种张狂、有活力的奇形怪状建筑充斥其中,一看就像是能教育出托尼这种不循规蹈矩的人的学院。
但麻省理工的图书馆却不同,它通体白色,由希腊式的石柱扛着圆形大穹顶,是这个十分超现代化的大学里少见的古典建筑。
图书馆面向查尔斯河,天色渐晚,湛蓝的查尔斯河被黑暗逐渐笼罩,变成了灰蓝色,晚风徐徐拂过,将河面吹皱。
温蒂妮托着下巴看着夜色下的查尔斯河,耳边是晚风卷起落叶的沙沙声,和托尼咕噜咕噜灌酒的水声。
托尼喝了半瓶酒后,郁闷道:“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了?”
温蒂妮:“……”
晚风吹起她的发丝,凉意让她的头脑保持清醒,她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地问:“失恋了还是要死了?”
可能是温蒂妮那冷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如何的态度,可能是酒精的缘故,让托尼把憋了很久都没告诉别人的秘密说了出来:“要死了。”
“哦。”温蒂妮淡淡地点头,平静地说:“凡人皆有一死。”
托尼:“……”
原本应该很沉重的话题,但是到了温蒂妮嘴里,却成了一日三餐一般稀松平常的事。
“你怎么那么丧……”他吐槽道。
“不愿意接受现实,到底是谁比较丧?”温蒂妮语气凉凉地回怼。
“你都不安慰我!有你这样对待将死之人的吗!”托尼一下子没了刚才要死要活的很丧状态,拿着自己原来的伤口当利剑怼她。
从心理学上来看,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温蒂妮淡淡地想。
托尼真是很好开导的一个人。
“那我建议你多去医院的产科和重症监护室走走,体验一下人生的大喜大悲,这样才能以平常心看待生死。”
托尼:“……”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他郁闷地把手中的酒瓶子扔了,说:“是钯中毒。”
温蒂妮:“??”
她上下打量了他:“因为你的可口可乐罐还是电灯泡?”
托尼想打人:“不要乱取名字……是反应堆。”
“哦?还能活多久?”
“嗯……如果不再穿战衣的话,几个月。”
“那快了嘛。”
“……”托尼一噎,没办法反驳什么。
“衣服脱了我看看?”温蒂妮绿色的眼睛淡漠而冷静。
托尼闻言,警惕地往后退:“你想干嘛?我只是把你当兄弟,没想泡你。”
温蒂妮:“……”MDZZ。
“放心,我也只是把你当姐妹。衣服脱了。”
托尼也不闹,把战衣扔到一边,将扣子解开,指着胸前的纵横交错的黑色纹路说:“好看不?”
“……虽然我不认同你的审美,但是我维护你言论自由的权力。”温蒂妮把微凉的手指按在了他的胸前,若有所思地感受了一下。
托尼龇牙咧嘴地抱怨:“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温蒂妮平静地收了手,“确实快死了,准备遗书吧。”
托尼:“……”我可能交了一个假朋友。
他低头扣衣服扣子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胸前的纹路居然完完全全地消散了下去,他抬头看向温蒂妮,温蒂妮看着对面的查尔斯河,神色平静到冷漠,脸色却比刚才白了好多。
托尼的脑中一瞬间闪过了许多苦情剧中感人的镜头,他抓着她的手臂感动地问:“你是不是快要死了?”
温蒂妮:“……”
她一巴掌把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拍开,“你是不是被钯伤到脑子了?”
什么毛病啊。
“那这个怎么回事?”托尼指着自己的胸口问。
温蒂妮看了一眼他胸口的“电灯泡”,“只是暂时消退了而已,你还是得准备遗书。”
“那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白?”
“只是精力消耗过度而已。”
“你真的不是像魔幻电影里演的那样,把我的伤口转椅到了你的身上?”托尼脑洞大开地问。
“……不是。”你辣鸡电影看多了是不是?
“我不信!”托尼果断道:“除非你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钯中毒的痕迹!”
温蒂妮:“??”你是跟我开黄腔吗??
她偏过头看他,眯着眼睛琢磨,从哪里下手打会比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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