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奥特集团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温蒂妮又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将剩下的那些财务报表看完了，从账面上看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到处都是资金漏洞！
马歇尔这个王八蛋，真是白瞎了那么好的名字！
温蒂妮看完报表的时候已经是夜幕将至了，巨大的落地窗外只能看见一点落日的余晖，她疲惫地捏了捏鼻翼，端起桌上的黑咖啡喝了一口。
咖啡已经冷了。
温蒂妮皱起了眉，勉强将嘴里的那口咖啡咽下去，给外面的秘书办打电话，“请帮我泡杯咖啡来，谢谢。”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陌生的女人，“是，大小姐。”
温蒂妮挂了电话，将几个有问题的账本单独放进一个纸箱里，准备带走放保险箱，拿起手机给安迪发短信，让安迪整理一份未来一个月之内的行程安排出来。
接下来是要查清公司的资金去向，以及马歇尔到底做了什么、对埃利奥特集团的把控度是多少。
一边在脑子里构建起计划的大致框架，她一边在手边的A4纸上随手记下几个关键单词：资金去向、马歇尔、买股份。
对，还有买股份。
要想在董事会拥有话语权，她必须要确保自己是公司的最大股东。
依常理而言，她所持有的46%的股份不管放在哪家公司都应该能坐稳最大股东的位置的，但只要股份没过半，温蒂妮就没没办法真正放下心来。
她不愿意以后还要为这种能用钱解决的小事而忧虑，有什么忧患就要事先解决。
“大小姐。”
秘书敲了敲门。
温蒂妮将手边的A4纸拿别的东西盖住，“请进。”
秘书站在办公桌前，将咖啡放在温蒂妮面前，笑容温柔礼貌：“大小姐，您的办公桌需要我帮您收拾吗？或者别的事情？”
“不需要。”温蒂妮声音淡淡的，“快到下班时间吧？你可以收拾东西下班了。”
秘书微微点头，“好的，明天见，大小姐。”
“再见。”
等秘书走后，温蒂妮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手指朝秘书刚才站立的前方的桌下摸去，毫不意外地触摸到了一点圆形的凸起。
放在桌下的不会是微型摄像头，应该是窃听器。
她把那个东西扯下来，捏在手里看了看，果然是窃听器。
温蒂妮轻啧一声，徒手将窃听器捏碎。
我怎么这么惨啊我，来上个班都有王八蛋想监听我。
哥谭真可怕。
过了一会儿，安迪带来了温蒂妮未来一个月之内的行程安排，将比较重要的几个行程提出来：“有不少杂志和报纸以及媒体想单独采访您，我从中挑选出了比较有影响力的《星球日报》，他们说时间由您定，您看看什么时候合适。”
温蒂妮并没有明确说自己要参加什么社交活动，却又要安迪整理出行程安排，安迪猜测温蒂妮应该是把安排行程的这个权利暂时让与她了。
安迪一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温蒂妮的反应。温蒂妮只是垂眸看着安迪整理出的行程安排，表情平静，目光淡漠，也说不上满意安迪的安排还是不满意。
安迪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韦恩先生亲自送来了一封晚宴的邀请函，我考虑到我们与韦恩集团素有商业往来，并且您与韦恩先生的私交甚好，便擅自将它安排进了行程中，时间在下个月一日的晚上八点。”
说老也巧，和温蒂妮安排的开董事会的时间是同一天，只是董事会在上午十点开，晚宴在晚上八点。
温蒂妮问道：“还有吗？”
安迪摇头：“比较重要的就这些，如果您另有安排可以告诉我。”
“我最近忙，除了布鲁斯的，其他行程全部划掉。”温蒂妮将行程表还给安迪。
安迪：“……”
您既然忙，还舍得抽出时间去参加韦恩先生的晚宴？！
昏君！
感受到安迪明显带着痛心疾首的目光，温蒂妮以为她是不了解自己的用意，想了想，解释道：“我前几天才在媒体面前露了面，现在就算接受了《星球日报》的采访也提供不了什么爆点，不如等发生了有意思的事情之后再接受采访。”
安迪眉心一跳，觉得自家大小姐所谓的“有意思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对了，帮我约……”奥斯瓦尔德·波科特。
她要问波科特一些事情，关于埃利奥特和他合作的详细情况。
那个人名还没说出来，温蒂妮便觉得有些不妥。
安迪对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温蒂妮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算了，我自己去。”企鹅人不是什么善茬，安迪最好不要跟那些人打上交道，“我也要下班了，你回住所吧，注意安全。”
温蒂妮将礼貌的遣词套进直白的撵人话里。
安迪抱着行程表点头，“好的，我会为您推掉这些行程的。”
刚要转身，安迪又想起了别的事，“对了，我已经为您找好了别墅，距离埃利奥特集团不远，走路的话需要十几分钟，开车的话几分钟也就到了，而且从别墅到公司的路有很多条，就算遇上堵车您也有其他更优的选项，不会耽误您上班。装修的建议我提供给了装修队，他们的设计师画了一套设计图出来，您看看大体布局您还喜欢吗？”
安迪递给温蒂妮几张A4纸：“这是别墅的外形，这是内部设计图。”
温蒂妮接过A4纸一张一张的仔细看过，挑眉，惊诧道：“挺喜欢的。安迪，你真棒。”
完全符合她的心意。
收到BOSS表扬的安迪顿时抑制不住了嘴角的笑容，“具体的装修方案——如家具、装饰品等——我会在一周之内催设计师画好，大约一个月您就能入住了。”
“谢谢你，安迪，你做得很好。”
“那，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没有，我就下班了？”
“好，注意安全。”
离开公司，温蒂妮本来想回酒店的，但是想了想，又调转车头驶向波科特家。
白天去找波科特容易被人跟踪，但是晚上就不会了。
虽然有点危险。
……
夜幕已经完全暗下来，落地窗外华灯初上，一只蝙蝠的轮廓被GCPD投影在夜空，隐约可见流云在光下滚动。
哥谭人只知道蝙蝠灯象征蝙蝠侠，却不知道戈登局长只有在有事找蝙蝠侠的时候才会打开这个灯。
蝙蝠侠拿着戈登局长交给他的资料回到蝙蝠车上，快速浏览了一遍。
查毒品？
黑道上的事情，还是得去找黑帮解决。
哥谭最大的黑帮，属于企鹅人。
蝙蝠侠果断将蝙蝠车开向波科特家。
企鹅人肯定有参与这件事，但是参与了多少还不清楚。
先揍一顿再说。
……
波科特家远离市中心，是属于黑道的地盘，但蝙蝠侠进这里却是十分的熟门熟路，一路避开守卫，潜入大宅，如入自家后花园。
原因很简单。
整座城市的反派中，他除了对小丑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弄死之外，和其他反派的关系都是相当微妙的。
小丑是纯粹的恶，恶得莫名其妙，特别彻底，做事情无迹可寻，也没什么能拿捏住的软肋，是蝙蝠侠无论如何都掌控不了的那种人，但是其他反派不一样，其他反派都有弱点，哪怕是疯狂如小丑女都有一个致命的软肋：小丑。
这种有弱点的反派，蝙蝠侠除了他们搞事情的时候想弄死他们之外，偶尔还会想利用他们，捏住他们的软肋让他们为自己办事。
不过蝙蝠侠管这种“单方面的利用和恐吓”叫做“合作”。
而企鹅人作为黑道老大，他所知道的信息、他所能办的事情都远超于其他反派，所有他时常是被蝙蝠侠青睐的“合作伙伴”。
大宅里，穿着燕尾服，拿着一个高脚杯故作高雅地品酒的小胖子还丝毫不知道自己又双叒叕被蝙蝠侠看上了。
只是出于小动物的本能，他觉得后背有点凉。
“阿秋！”企鹅人打了个喷嚏。
屋里开着空调啊，怎么忽然这么冷……等等，窗户什么时候打开了？！
企鹅人看见半开的窗户，顿时惊了，手下意识地去拿手旁的黑伞。
这熟悉的场景，绝对是那个魔鬼来了。
“砰！”
可惜，他的手指刚触碰到黑伞，身体就被人一脚踹到了墙根。
企鹅人：“……”蝙蝠侠！我是不是上辈子挖你家祖坟了？！！
他被人拽住衣服后领拉起来，眼睛正对上那张令他无比熟悉、讨厌，和愤怒的黑色面具。
“蝙蝠侠！你难道以为我是好惹的吗！”他对蝙蝠侠怒吼。
蝙蝠侠对他的愤怒充耳不闻，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怼到墙上去，“今天上午有两个人拿折叠刀互捅了对方，因流血过多而死亡了。起因是他们吸食冰｜毒过度而产生杀人倾向。企鹅人，你知道那些毒品的来源！”
“我当然知道。”企鹅人被他扼住脖子，张开嘴笑，只是那笑中充满了愤怒，“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就因为你是蝙蝠侠？”
蝙蝠侠一点都没有动怒的迹象，而是扣着他的脖子轻描淡写地威胁：“我知道哥谭码头有一个仓库，里面堆了很多货物，好像很贵重的样子，我最近正想实验一下新型炸｜弹的威力如何。”
企鹅人：“……”
企鹅人一向在意金钱和地位，蝙蝠侠威胁他说要炸他仓库，这是实实在在地踩到了企鹅人的软肋。
蝙蝠侠！我要刨你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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